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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息在沙盘前站了足足半个时辰。
  看著黑水寨附近地势,眼睛越来越亮。
  “啪——”
  陈息打了个响指,就这么定了。
  眾人见侯爷有了主意,立即围上来等候命令。
  他们都习惯了如此,没一个多嘴问的。
  下面到了熟悉环节。
  派任务。
  命。
  传信叶明霽,將他的1万骑兵,即刻驻扎江南州府以南百里。
  朵朵娜带来的2万苗军也分出1万给他,统一听从叶明霽调遣。
  大军所需粮草,银钱在附近县城购买,不许抢夺百姓一粒粟米。
  只驻扎即可,目的就是牵扯住肃王军队。
  想必崭新河已经將自己出现在杨县,並全歼黑水寨万余水匪的事,通报给倭寇。
  藤田七郎得知自己到了江南府,定然要把这趟水搅浑。
  水浑了,他才能摸鱼。
  想都不用想,现在肃王已经知道自己的行踪。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不用藏著掖著了,大大方方干。
  將江南州府附近,肃王军队牵扯住,下面开始分配寒龙军的任务。
  寒龙军,以州府南边的洛县为界。
  划出一道红线,压制敌军斥候。
  肃清黑水寨上游大小湖泊,任何人不许靠近,同样压制黑水寨眼线。
  这一任务可不得了,因为他们的监视范围太大了。
  陈一展的寒龙左军只有300人,任务强度可见一斑。
  后者没一句废话,一点头:
  “好嘞爹!”
  立即下去分配任务。
  两道任务下达,下面开始朵朵娜的苗军。
  由於分配给叶明霽一万人,此时还余一万人。
  这一万苗军,才是陈息计划的中坚力量。
  命他们以最快速度到杨县集合。
  绿鶯即刻领命,出门安排行军事宜。
  再將榜娄找来,他的任务同样艰巨。
  命榜娄。
  回去將3万宗门弟子,尽数调集到杨县。
  路上不必遮掩行踪,路过其他宗门地界,若有找事的,只放下一句话:
  “毒宗归顺安北侯,识相的让开。”
  若还有阻拦状况,一句废话不用说,直接亮傢伙就干。
  榜娄听完震惊坏了,要知道万仞山距离杨县可不近。
  这一路走来,少说路过十几个势力地盘。
  一言不合就开干?
  莫不是要与整个江南府江湖势力为敌?
  瞧他那没出息的样,陈息挑挑眉毛:
  “咋地?”
  “是不敢下手,还是打不过他们?”
  陈息这句话可把榜娄嚇死了,姑爷的脾气他可听说过。
  杀伐果决的主,手下更没一个怂货。
  自己第一次为姑爷办事,不能表现弱了。
  不然公主在自家夫君面前,也抬不起来头。
  姑爷那么多婆娘呢,想必竞爭也很激烈。
  扑通一声跪下:
  “给属下10日时间,势必完成任务。”
  陈息摇摇头,语气坚决,不容置疑:
  “10日太久。”
  指了指榜娄:
  “我只给你5日时间,不管你用什么办法,给我將人员全部调来。”
  榜娄一咬牙,为了前程,拼了:
  “是,姑爷。”
  榜娄说完,陈息又吩咐寧乱,胡伢子:
  “你俩陪著榜娄,这趟行军不可出现任何差池,如有江湖势力捣乱,先亮明身份,对方还纠缠的话......”
  陈息话不用说完,哥俩已经会意。
  跟著大哥这么久了,这话还听不出来音么。
  大哥这是不放心榜娄,担心他性子懦弱,不敢与这些江湖势力起衝突。
  可这哥俩的性子,怕与人起衝突?
  他们不主动找事,都是两人没吃饱饭。
  但凡肚里有一颗米粒,玉皇大帝下凡,都得扇他俩大嘴巴子的主。
  “好嘞大哥,这事交给我。”
  寧乱胸脯子拍的砰砰响,这点小事完全没放在心上。
  胡伢子也不含糊,从寒龙军队员处,取来自己惯用的熟铜棍,瓮声瓮气:
  “挡路者,一棍子扫飞。”
  霸气的话刚放完,这货又挠挠脑袋,不確定道:
  “大哥我理解的对不?”
  陈息微微一笑,伸出一根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
  “不是一棍子扫飞,而是直接给我打死。”
  胡伢子听懂了大哥意思,眼睛瞪得像铜铃:
  “放心吧大哥,伢子保证完成任务。”
  哥几个对完话,榜娄嘴角止不住抽动两下。
  好傢伙。
  姑爷手下这俩打手,性子一个比一个暴躁,自己这趟任务,若是在这哥俩面前怂了。
  以后还有立足之地?
  玛德。
  不就是干么,老夫再怎么说也是一宗之主。
  谁怕谁呀。
  见识了姑爷脾气,他在心里暗暗发誓。
  以后做事,可不能怕狼怕虎的,定会让姑爷看不起。
  站起身来一抱拳:
  “得令,属下先行告退!”
  出了房间,立即传信给宗门。
  为了节省时间,他果断下令。
  全部弟子收拾行囊,带上趁手的傢伙,立即下山奔杨县行进。
  任务全部下达完毕。
  陈息靠著椅子假寐一会。
  可一旁的朵朵娜,眉头却紧紧蹙著。
  大军一动,可就需要粮草银两。
  行动突然,又远离北部二州作战,补给线完全没有。
  那可是几万人的大动作啊。
  叶明霽那边还好一些,能从叶臻处补给些银两。
  可毒宗3万弟子,还有身边的一万苗军。
  粮食问题怎么解决?
  朵朵娜怕陈息遗漏了粮草一事,小心翼翼上前提醒:
  “粮草问题,夫君是怎么打算的?”
  陈息睁开眼睛,轻轻握住朵朵娜秀腕,满意道:
  “不错,知道为夫君著想了。”
  粮草问题,陈息早就想好了,眼前不是有一个冤种......
  呸...
  眼前不是有一位合作伙伴,张正经嘛。
  杨县最大土財主家的傻儿子,银月楼当家的,黄界话事人......
  一仰脖子,朝留在身边传递消息的寒龙军队员吩咐:
  “把张家大少请来,就说本侯找他谈点生意。”
  “是。”
  张正经被陈息下了禁足令,不允许出银月楼。
  这货閒坏了,正在一楼,给姑娘们排练舞蹈呢。
  侯爷住在银月楼,谁特么敢开门营业?
  不开门营业,那么多姑娘也得发工资啊。
  这货想了想,钱不能白白给出去。
  排练舞蹈。
  对。
  閒著也是閒著。
  给她们找点事干。
  寒龙军队员见到张正经时,这货正对舞台上排练舞蹈的姑娘们,颐指气使,大声吆喝呢:
  “动作再大一些,你不漏出大腿根儿,客人们看啥?”
  一指另一边姑娘:
  “还有你,衣服再勒紧点,低一些,不露出事业线,客人怎么给赏钱?”
  寒龙军队员,狠狠白了这货一眼。
  侯爷算盘子都打到你脸上了,还有閒心指挥呢。
  手伏在张正经肩膀,还没说话呢,便被后者一把將其攥住,声音油的发腻:
  “小宝贝等一下,大王排练完舞蹈,就回房间......”
  张正经一愣,这手,咋这么粗糙?
  猛然回头,看到一张想揍他到极致的脸,正是侯爷身边护卫。
  这货嚇坏了,立马点头哈腰:
  “哎哟大人大人,小的......小的......小的不知是您......”
  寒龙军队员將手抽回来,厌恶的擦了擦,一脸鄙夷:
  “大王,侯爷找你有事。”
  张正经听见这声大王,差点哭了出来。
  他以为是自己新纳的小妾,来唤自己进屋打扑克。
  在外人面前叫大王,在床上还叫爸爸呢。
  哪成想是侯爷护卫。
  想开口求饶,可寒龙军队员不想跟他一句废话,抓起他就上楼。
  像拎小鸡仔似的。
  不一会的功夫,將张正经带进房间。
  后者见到陈息,一副哈巴狗姿態,扑通跪下,諂媚的不像话:
  “侯爷侯爷,您找小的有什么吩咐?”
  陈息一把將他扶起,很是热情:
  “哎哟张少,以后见到本侯无需多礼,咱们都是好朋友了,是不是?”
  张正经都懵逼了,侯爷这是中午喝著假酒了?
  咋对自己这么客气。
  晕晕乎乎被陈息扶到椅子上,还贴心的为他倒了杯茶。
  陈息紧握张正经的手,贪婪看著他的脸,仿佛看到了猪臀肉。
  油光闪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