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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场震惊许久后,何青霜眯起杏眼看向崭新河:
  “新河,现在你还有啥话说?”
  回过神来的崭新河,深吸一口气。
  看来。
  安北侯果然有些本事,这首诗的惊艷程度,完全不输上一首。
  果断点头:
  “我认输。”
  听到崭新河认输,青宗一眾人全部鬆了一口气。
  几个长老激动得都要哭了,你特么总算认输了,再嘴硬一会,我们几个都要栽在这里。
  何青霜如释重负舒了一口气,转头含笑望著陈息:
  “侯爷大才,妾身佩服至极。”
  她说话间,眼睛没离开桌上那一诗一词。
  瞟了瞟,看了看,又装作不经意。
  这个小眼神看在陈息眼里,自然明白怎么回事:
  “哈哈哈,宗主过誉,若是喜欢本侯的作品,这幅便送给宗主大人。”
  说罢,將刚写好的这首诗,立即打包送人。
  不值钱的玩意,换个人情不亏。
  听到侯爷要將这副诗送给自己,何青霜激动坏了。
  这可是侯爷亲笔的旷世佳作,流传到市面上,能换多少银子?
  不过何青霜並不像换钱。
  珍藏。
  必须珍藏起来。
  这回她也不客气了,直接伸手接住:
  “谢谢侯爷,妾身......妾身荣幸之至。”
  说著话,已將字卷规规矩矩收好,揣进怀中生怕褶皱半分。
  见师父都有了侯爷两幅墨宝,任霞儿急坏了。
  她性子本就大大咧咧,此刻更不知脸面为何物。
  小嘴一张,毫不客气要起东西来:
  “侯爷呀,刚才是妾身帮您研墨,难道不给些赏赐嘛?”
  小妮子古灵精怪,问话的同时,小手已经捏住桌上仅存的一首词。
  生怕再被师父抢了先。
  陈息哈哈一笑,这小妮子,真是一点亏都不吃啊,刚乾完活就要东西:
  “哎哟本侯忘了,刚才这一词一诗,都是圣女大人给研的墨。”
  “研墨有功,本侯自当有赏。”
  从怀里摸出10几个铜板,一把塞到任霞儿手里,揩油摸著小手,大嘴一咧:
  “出去买烧饼吃。”
  在场所有人,都没想到陈息会来这一出。
  一个个差点没尬死。
  人家是管你要铜板么,我看著怎么不像啊?
  崭新河脸都绿了。
  你个臭不要脸的。
  还来?
  望著小师妹的手,都被这货捏变形了,还特么俩手同时摸。
  本少与小师妹相处这么久,別说摸手了,连饭都没一起吃过。
  你个畜牲。
  在心里將陈息骂了个遍。
  而被握住小手的任霞儿,就这么面无表情看著陈息。
  堂堂安北侯,这么不要脸的么?
  本座稀罕你这几个臭铜板?
  还买烧饼吃,本座给你夹烧饼里信不信?
  任霞儿保持姿势不变,就这么冷巴巴看著陈息,我看你到底懂不懂。
  陈息借这个空当,偷瞄一眼崭新河,后者从头绿到脚,气得身子都哆嗦了。
  切。
  跟小爷斗。
  这才只是前菜。
  转头对著任霞儿,嘿嘿一笑:
  “哎呀本侯又忘了,圣女大人可不差这点赏钱,但本侯身上也没什么值钱东西,不如將这首词......”
  话还说完呢,任霞儿一把抄起桌上字卷,粗暴塞进怀里,胸脯鼓鼓的:
  “谢侯爷赏!”
  声音那叫一个脆生。
  她得了便宜,一点都不卖乖,连带十几个铜板也一齐收下,拍了拍小手:
  “谢赏侯爷墨宝,还有13个烧饼。”
  说完晃著小屁股就走了,听说还有第二场比武,待会打起来,可別溅本座一身血。
  想到这,她故意撇了一眼,浑身冒著绿光的崭新河,小鼻子一皱。
  这傢伙血都是臭的。
  刚才崭新河一直挑衅侯爷,再加上输了不认帐,让任霞儿愈发的看不起。
  此刻崭新河在任霞儿心里,已经和臭狗屎划上等號了。
  枉你还宗门天骄呢。
  呸。
  输不起的小人一个。
  两幅字送了出去,陈息意犹未尽收回手来,对上崭新河呵呵一笑:
  “崭少侠,接下来便是第二场比武了,要不要先热热身?”
  “不用。”
  崭新河冷冷回答,他气得都快冒烟了,急需杀人来缓解一下压抑情绪。
  “唰——”
  长剑握在手中,一指莫北:
  “侯爷护卫是吧,本少便要领略高招了。”
  话说得一点都不客气,因为他憋著一肚子气没处发呢。
  上次输给陈一展,他回去总结经验加师父指点。
  已经针对他们,这种战阵杀术有了对应之策。
  不就是以伤换命么。
  本少今日就算拼了受伤,也要將你斩於剑下。
  出一出心里这口恶气。
  他对自己的剑法自信程度,来自於同门衬托。
  宗门內,他是当之无愧的年轻一代第一人。
  这点,就连任霞儿也要略逊一筹。
  在宗门外的江湖中,崭新河同样有一席之地。
  年轻一辈里,能与他掰掰手腕的,不超过一手之数。
  崭新河手持长剑在场中站定,莫北看向陈息等待命令,后者头都没回一挥手:
  “比武第二,友谊第一,莫北点到为止即可。”
  “是。”
  莫北抬起头,从腰间抽出精钢七节鞭,路过陈息身边时,耳边传来一道低语:
  “原计划不变。”
  后者微一点头,脚步不停,径直走到场中央,一抱拳:
  “莫北,领教崭少侠高招。”
  话音刚落,崭新河的长剑便刺来,他已经等不了了,接连羞辱本少,真当本少是泥捏的?
  找不到陈一展,將你这马脸护卫一剑刺死,也算削弱了安北侯力量。
  崭新河这一剑乍起,速度相当之快,连陈息都微微侧目。
  不错。
  难怪能作为青宗年轻一代中的第一人,果然有点本事。
  不过就这点程度,就想突破莫北?
  还是有些天真了。
  莫北的武艺,在整个寒龙军中,都属於顶尖行列。
  功夫与陈一展半斤八两,但风格却完全不同。
  陈一展认真起来,是属於那种搏命打法,双刀雷厉风行,拼著受伤,也要置对方於死地。
  原来他可不是这样,也讲究个招式招法,可自从管理寒龙军之后,他的功夫由江湖路数,逐渐变为杀伐手段。
  因为他是侯爷义子,更是寒龙军首领,在战场上,可没那么多江湖规矩可讲。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完成任务,就是唯一使命。
  与陈一展不同,莫北成名很早,在北部二州江湖中,一提阳判官之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无论功夫还是为人,都得竖起一根大拇指,叫一声好。
  莫北管理寒龙右军之后,每天与弟兄们一起训练,时不时切磋。
  功夫精进的同时,融合百家所长,招式中更添一分凌厉。
  再者,他使用的是精钢七节鞭,这种软傢伙难练,也更吃功夫底子。
  即便有天赋过人者,也买不起这种兵器。
  北部二州经济不发达,寻常武人练练刀枪这种常用兵器还行,像莫北手里这种,买都买不起,更別提练了。
  此刻见崭新河长剑刺来,莫北大喝一声:
  “来得好。”
  一抖手腕,七节鞭由侧方探出,直奔对方手腕而去。
  鞭出如银龙,在空气中甩出一道炸响。
  莫北一出手,崭新河心里有些惊了。
  这是什么玩意,此人的七节鞭,怎地这么长?
  他哪里知道,这手兵器,可是莫北苦苦求著李大,为他量身定製的。
  他身高足有1米9,寻常七节鞭使得不顺手,费好几月军餉才打造而成。
  鞭长足有2米。
  哪是他的长剑能比的?
  崭新河在心里算了一下距离,这回好了,就算想与人家拼命都够不到。
  玛德,这仗打的憋气。
  不过他反应很快,一寸长一寸强,但一寸小一寸巧,立即转变打法。
  一换招式,將长剑移开,收回长剑同时,一个垫步欺身近前,眼中毒辣尽显。
  此刻他的左手,已经握住那柄肋差。
  电光石火间闪电刺出。
  给我死。
  崭新河这种打法,已经远远超出了比武范畴,完全置对方於死地的打法。
  要知道,对手使用的可是七节鞭这种软傢伙。
  虽躲过一招,但七节鞭可是有来有回的。
  此刻他欺身向前,只要莫北一翻手腕,七节鞭收回便能缠住对方腰间。
  接下来可就被动了。
  可此时的崭新河双目尽赤,哪里顾得上这些。
  拼著受伤,也要刺死莫北。
  一出胸中恶气。
  肋差出现的同时,在场所有人全部一惊。
  何青霜想要开口阻止,已然来不及了,那些长老个个面露惊色。
  “新河不可。”
  都是习武之人,他们可太清楚这样做的后果了。
  比武本是点到为止,即便有赌约在先,也不能奔著取人性命去。
  这样做,大大损毁宗门形象,更坏了江湖规矩。
  眾人阻止不及,眼见肋差就要刺进莫北腹部,后者突然一声冷笑:
  “来得妙。”
  说话的同时,莫北腰间再现一条银芒。
  银光闪过,同样一条七节鞭迅猛而出。
  “鐺——”
  左手鞭甩开肋差,右手猛一翻手腕,眼神冰寒。
  展爷说得对,这小子果然与倭寇有勾结。
  若不是侯爷让我留你一条小命,今日你就得死在这里。
  但即便有命令在身,也要让你长长记性。
  莫北冷笑一声,侯爷已经吩咐了,今日我便取你身上一个东西,留个纪念。
  翻腕的同时,再使一分力道。
  七节鞭由崭新河后背绕回,鞭头从下方两腿之间甩开。
  “啪——”
  这道爆响,可不是音爆,而是实打实的肉爆。
  “啊————”
  崭新河长剑肋差同时脱手,原本一张英俊的脸,此刻扭曲得如同恶鬼。
  扑通一声跪地,双手捂住下身,嘴里嚎得都破音了。
  莫北收回两条七节鞭,看都没看对方一眼,恭身立於陈息身侧,小声道:
  “侯爷,完成任务。”
  陈息从椅子上站起,几步来到跪地哀嚎不止的崭新河面前,一脸关切:
  “哎呀崭少侠,比武还没结束呢,你咋跪下了?”
  伸手抓住他腰间束带,猛然向上一提:
  “快快请起,不必那么客气。”
  这一勒不要紧,崭新河下身瞬间被鲜血染红,鲜血包裹著两个球状物体,一起掉落地上。
  莫北的七节鞭太狠辣了,击碎崭新河下身的同时,连裤子都被甩破。
  两颗椭圆肉球掉落在地,滴溜溜滚了两圈。
  定住。
  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瞪大双眼看著地上两个肉球。
  臥槽。
  这是......
  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