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外壳的异样
“我答应不给其他人说的。”头髮稀疏的男子捏著拳头,又像是有要硬抗的打算。
项安严肃道:“为了救你们,我们出动了这么多人。如果你们是因为意外而被困的,我们救援当然是没问题,但如果你们是为了一些不能够告诉避难所的事情..:”
他话没说完,但意思却很明確,只要不是傻子都能读懂。
旁边的女子戳了戳男子的腰杆,连声朝项安道:“他脑子有时候转不过弯,您千万不要跟他计较。”
她隨即又低声朝男子道:“说就说了唄,反正我听著也不像是真的。”
头顶稀疏的男子也反应过来,眼前的青年不是別人,正是青檀苑独一无二的领袖。他们能过上安稳日子,固然离不开眾人努力,但项安的存在就像是无数个零前的那个一。
没了他,青檀苑或许根本不復存在。
女子朝著项安继续道:“那个人说给我们下了诅咒,如果透露出去的话,会有致命的血光之灾。”
卓瑞妍眼底掠过一丝惊讶:“这太迷信了吧?”
“我也觉得扯淡,这世道哪天没血光之灾?”女子点点头。
男子接话补充道:“我兄弟的真名叫什么我確实也不太清楚,但我知道他的外號他尷尬地停顿:“宇宙无敌暴龙战土。”
“什么战士?”郁磊目瞪口呆,心说这是什么鬼名字?
“確实像小学生起的,”男子挠头,“但他本人年纪不是太小,而且身边总跟著个形影不离的妹妹。”
卓瑞妍微微侧头,问道:“妹妹?是谢家兄妹吗?”
项安点了点头:“能面不改色自称宇宙无敌暴龙战士的,除了谢砚舟,应该也没谁了十他脑海中闪过谢家兄妹的种种行径,对他们的中二程度心知肚明。
项安的语气稍显缓和,追问:“所以,他们具体给你们灌了什么迷魂汤?”
倘若真是谢家兄妹所为,八成只是中二病发作了。
“就是罐子里那种虫子,说是找到宝藏的必备嚮导。宝藏的模样我不清楚,但他保证只要我跟过去,一眼就能认出来。”
项安將罐子交给郁磊:“这是什么虫子?”
郁磊接过罐子,仔细端详片刻,无奈地摇头:“我对这虫子一无所知,马上发群里让大家看看,或许有人认识。”
女子急切地插话,点明关键:“他们说,宝藏能让我们听到另一个世界的声音!”
项安眉头紧锁,眼神锐利地扫视著两人。
他严重怀疑这对男女被谢家兄妹给忽悠了。
末世中虽不乏荒诞之事,但背后总有逻辑可循。可这所谓“另一个世界的声音”,纯属玄学,毫无科学依据可言。
他质疑道:“你们就凭一句话便信了?”
男子尷尬地搓手:“他展示过能力一一就算我站在百米外低声细语,他也能一字不差地听清!”
项安思索半响,看向侯浩:“我们直接去找谢家兄妹。”说著,他就掏出通讯器,看见谢砚寧是上线状態。
男子忽然不安地补充:“拜託,別让他们知道是咱们泄露的。”
卓瑞妍安抚道:“诅咒肯定是假的!”
男子苦笑道:“可万一被报復了,也不划算啊。”
项安迅速与谢砚寧取得联繫,確认对方就在河堤附近后,侯浩立即驾车赶往该处。
距离河堤尚有段路,一片蔓延疯长的变异植物已然映入眼帘。
虽然尚未达到城区那种巨化植物的程度,但靠拢此地的项安,警惕心已经本能提升。
尤其是那些曾缠住陈峻宇的活体藤蔓,如今已在河堤一带蔓延成片。
“目前你们附近有十一个疑似的信號出现。”申夏的声音从通讯器里出现。
生物信號探测器对普通植物没有反应,但体型异常巨化或出现动物特徵的变异植物,则会显示在仪器上。
谢砚寧注意到驶近的越野车,起身朝这边挥了挥手。
项安示意侯浩在稍远处停车,自己则熟练地穿上外骨骼装甲,这才迈步向谢砚寧走去。
她所在的位置,植物已相当密集,若越野车贸然开入,很可能会被纠缠陷入困境,届时脱身將十分麻烦。
“这是什么?”
项安打开通讯器屏幕,调出此前拍摄的发光飞虫照片。
谢砚寧神情明显停顿片刻,才答道:“变异飞虫。”
项安单刀直入:“那所谓『能听到另一个世界声音』,究竟是什么意思?”
谢砚寧从衣袋里掏出一个深褐与灰绿相间的物体。
那东西形状不规则,表面布满叶脉般的浅沟,沟壑间嵌著密密麻麻的黑色小点。
“核心我哥带下去了,这个是外壳。”谢砚寧解释道。
项安伸手接过,指尖立刻传来冰凉坚硬的触感,“怎么用的?”他问。
“握在手里就行,”谢砚寧道,“它大概能让听觉扩大2一3倍,能轻鬆听到百米外的细微动静。”
见项安想要尝试,她指了指被绿植所淹没的桥洞:“只有核心才有作用,外壳就是个容器而已。
项安听到谢砚寧所言的作用后,迫不及待地想要了解具体情况,但往下喊了几声,谢砚舟只是回答“再等会儿”!
“你们知道这里很危险吗?”项安与谢砚寧閒聊道,“而且你们连烈焰战甲都没穿。”
谢砚寧盯了项安眼:“说好的比赛胜利,战甲就给我们用,结果经常都用不上。”
项安道:“优先使用权嘛,避难所有任务需要执行的时候,自然就需要收回去咯。”
谢砚寧没有爭执,又道:“比这凶险的处境我们经歷过不少。况且我哥现在的预警能力近乎神明,危险来临前必有感知。”
项安眉头紧:“那你们现在在这里找..:”
“没错,”谢砚寧打断他,指向他手中的外壳,“跟著变异飞虫过来,就代表这里还藏著更多『上帝的宝藏”。”
项安低头凝神端详手中物体,忽然觉得这外壳不像谢砚寧描述得那么简单。他下意识將器物举至眼前,试图观察那些细微的沟壑与黑点一“这...是哪儿?”他瞳孔紧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