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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围观的村民们正在小声地议论著。
  “这两人都被绑起来了,是不是被人捉姦在床了?”
  “唉,林氏终究还是守不住了?誒,不对啊,这女人不是林氏,她谁啊?”
  “这个女人我知道,是前一阵来投奔苏鈺的,可能是他家亲戚吧。”
  “誒,我记得苏鈺说过他家父母亲人都死在洪水中了,一个亲戚都没有,这姑娘是打哪冒出来的?”
  “什么亲戚啊?这姑娘之前和苏鈺订过亲,还是我帮忙介绍的呢。”一个胖乎乎的大婶直接挤进了房间里。
  隨著她的开头,人们纷纷挤进房间里,很快,整个房间都站满了村民。
  由於房门开了好一会儿了,就有不少蚊子寻著气味飞了进来,围在人群中嗡嗡直响。
  人群中不时传出啪啪打蚊子的声音。
  但即便这样,人们也没有一个离开的,都想看看这天大的热闹。
  平安村好久没有什么热闹可看了,还是这么劲爆的热闹。
  白梅不笨,相反还很聪明,她看著这情况立马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她没有害成林晓染,反而被林晓染反过来给坑害了。
  方才那种感觉她还记得,应该就是中了春药了。
  冷静下来后,她立马朝著苏鈺哭道:“苏大哥,是林氏,是林氏害我的。她给我下了春药,並且找来这个男人想要毁掉我的清白。幸好苏大哥你来得及时,要不然我后半辈子就毁了。苏大哥,林氏这么歹毒,你可一定要给我做主啊。”
  围观的吃瓜群眾一听还有这么曲折的內幕,顿时也不议论了,都竖起耳朵认真听起来。
  一双双或大或小的眼睛里都冒著八卦的光芒。
  林晓染此刻就在人群中,她听见这话,也不恼,走出人群,直视著白梅道:“白梅,说话可要讲证据,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给你下药了?我还说是这个男人给你下药想要对你图谋不轨呢。”
  这时隔壁的周婶子发话了:“我觉得晓染说得对,一看这情况就是这个男人想要对你图谋不轨,他怕你反抗才给你下药的。”
  白梅坚持道:“我自打来了平安村就没出过门,这男人我根本就不认得,他为什么要害我,就是林氏想要毁掉我,她好歹毒的心肠。”
  林晓染见她如此冥顽不灵,只一味地诬陷自己,就道:“白梅,事情究竟是怎么样,你心里比谁都清楚,咱俩究竟谁歹毒?就让县令大人前来判断吧。”
  林晓染转过身来对著村人说:“大家都別走,等天亮了,咱们就去县衙报官,事关女子的名誉还是经官比较好。”
  白梅听说要见官,顿时害怕了,大喊道:“不能报官!”
  人们听她这一喊,顿时都用异样的目光看向她,目光中的意味深长,让白梅瞬间心虚地低下头。
  林晓染挑衅道:“怎么?你怕了?”
  白梅本来谋划没有成功反而被林晓染摆了一道,心里正是气恨交加,听林晓染这挑衅的话,马上道:
  “我是受害者,我怎么会怕?我是看在你和苏大哥夫妻一场,不忍你一个女子蹲监牢而已。”
  林晓染道:“那我还得谢谢你的仁慈了,放心吧,清者自清,我是不怕见官的。”
  这时被打昏的冯二赖子醒了过来,他一听说要见官,马上指著白梅嚷道:“不要报官,我什么都交代。是这个女人,她一两银子雇我今晚前来睡一个女人,说事成之后还给我一两银子。她还说那个女人是个大美女,就算不给我银子,也是便宜我了。”
  他说话的速度太快,仿佛机关枪噠噠噠,白梅还来不及阻止,他就都禿嚕出来了。
  这白梅到底只是个没什么见识的村姑,这么重要的事连脸都没遮,直接把把柄送人手里了。
  这冯二赖子还想著事成之后,用这件事再好好敲白梅一笔呢。
  没想到出师不利,自己反倒让人抓起来了。
  冯二赖子这话一出来,刚静下来的人群瞬间又炸了,有那聪明的,立马就明白睡那个女人指的就是林晓染,活脱脱一出小三要上位害正妻的戏码呀!议论声嗡嗡地又起来了。
  “这白梅竟然这么歹毒,用这种阴损的招式对付林氏?”
  “是呀,是呀,她竟然还倒打一耙,污衊是林氏害她?真够不要脸的!”
  “我看她是想嫁给苏鈺做正妻,所以想要將林氏害死。”
  “可不是吗?这女人一旦失去清白可不就是死路一条吗?这招简直太阴毒了!”
  白梅听了冯二赖子的话,先是嚇得浑身发抖,然后她迅速冷静下来,大声道:“是不是林氏给你钱让你这么诬陷我的?林姐姐,我不就是在你们家借住几日吗?你何苦要这样处心积虑地害我,你想赶我走直说就是,何必这样害我?”
  然后她双眼一红,眼泪就簌簌掉了下来,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
  这时一直沉默的苏鈺突然说:“事情应该不是他说的那样,我进屋时,这男人正在掐白姑娘的脖子,他是想杀人灭口。”
  冯二赖子听了这话,立马反驳道:“我是听见她尖叫才下意识上去掐她脖子的,我没想掐死她,就是想让她別那么叫喊了,免得叫来人暴露了我。”
  然后他从怀里掏出一小块碎银子,看著白梅道:“这就是这位姑娘给我的银子,我现在后悔了,求求你们不要报官,我还什么都没干就被抓了,我冤枉啊!”
  他以前是蹲过大牢的,知道牢房里不是人待的地方,所以他才如此乖觉地把白梅给招了出来。
  死道友总好过死贫道。
  白梅此时哭得梨带雨,泣不成声:“我不知道林姐姐你为何要如此害我?先是给我下春药,想要让这人毁我清白,见事情不成又让他倒打一耙来诬陷我,苏大哥,我冤枉啊!”
  当苏鈺看到冯二赖子拿出的那块碎银的时候,他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这块银子正是他给白梅两块中的一块,上面有特殊標记的,他不禁在心里暗骂白梅愚蠢,做这种事竟然不遮一下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