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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个崽崽竟然丟了!
  林晓染知道白梅的为人,马上带著柳芽回到苏家,一见到白梅,也不废话从袖袋里掏出一把匕首就抵在她脖子上。
  眼带杀气道:“说,四个孩子去哪了?是不是被你给卖了?”
  匕首冰凉的触感,嚇得白梅一哆嗦,但她知道林晓染並不敢真的对她怎么样,就梗著脖子不承认: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四个孩子吃完饭就走了,而且是往你家的方向走的,还是我亲自送出大门的。我又签不了卖身契,怎么会卖了他们?”
  白梅无法签订卖身契,这也正是起初林晓染没有怀疑她的原因。
  但现在看著白梅骨碌碌乱转的眼珠子,她知道这件事一定和她有关,於是匕首稍稍往里送了送,白梅的脖子上就拉出一道口子,鲜血顺著脖颈滴落下来。
  白梅感受到了疼痛,心里一惊,怒目瞪著林晓染:“你要干嘛?杀人是犯法的!我都说了孩子已经走了,你还要为难我,你再不放开我就要喊人了。”
  这时苏鈺听到声音不对,从东屋走了出来,一见到院子里的情景,顿时气得咬牙切齿。
  “林晓染,你在干什么?你疯了?”
  他快走两步,想要掰开林晓染钳制住白梅的胳膊,但林晓染迅速地拖著白梅倒退几步,怒目瞪著苏鈺冷冷道:
  “四个孩子被她给卖了,你要是还有个爹样,就不要拦著我,我一定要问出详情来。”
  然后她再度把匕首往里送了送,顿时口子变大,鲜血水流一样流出来。
  “说,你把孩子们卖到哪里去了?要不然我要了你的小命给四个孩子陪葬!”
  白梅还在嘴硬:“我说了不知道,孩子丟了你不抓紧时间去找孩子,缠著我干嘛,我不知道!”
  这时她努力转过脸看向苏鈺,眼泪如珠子般滑落:“苏大哥,你看看林氏,她要杀我呢,你快点喊人来救我!”
  苏鈺也才反应过来,正要开口喊人,就见林晓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撂倒白梅,一脚踏上她的右小腿,只听咔嚓一声让人牙酸的骨头脆响,接著一道惊天地泣鬼神的惨叫从白梅嗓子里迸发而出。
  “啊!疼!疼死了!林氏你要干嘛!”
  汗水混合著泪水从白梅脸上滑落,瞬间她就疼出了一身冷汗!
  “这就是你卖掉四个孩子的代价,你等著,等我找回孩子们再来找你算总帐!”
  林晓染知道从白梅这里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来,就带著柳芽匆匆离开了。
  回到自家,林晓染马上吩咐薛大妮套车去临江镇。
  临江镇上一共有四家牙行,两大两小,她挨家问一定能问到孩子们的下落。
  到了临江镇,林晓染先去了一家小型牙行,出手就给了一个牙人十两银子打听此处有没有四个孩子的消息。
  那牙人收了银子就尽心尽力地带著林晓染看了今天买回来的孩子们,没有大宝四人。
  於是林晓染又去了第二家牙行,同样甩出十两银子问话,还是没有。
  终於在兴旺牙行,她使出了二十两银子,在李牙婆的嘴里得知了四个孩子的消息。
  四个崽子被江南一位富商买了去,此时已经上船离开临江镇了。
  林晓染没有追究他们没有卖身契能卖人这事,而是又甩出二十两银子,问清楚了那富商的衣著相貌。
  然后林晓染就带著薛大妮去了鷺江码头。
  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江边码头上一片寂静,只有几家铺子还开著门,码头里虽然停靠了几条小船,但已经没有往江南去的大客船了。
  林晓染问了码头上一位管事,管事说往南方去的客船一个时辰前就出发了,她来晚了一步!
  林晓染一拳就擂在一个木桩上,木桩那么坚硬的木头都被她打出一个深坑,看得管事一愣一愣的,眼睛瞪溜圆。
  林晓染知道时间紧迫,就將码头里的几个小船的船夫叫出来。
  “我有急事想要去江南,能不能麻烦你们谁送我一趟,我给一百两银子的船资。”
  几个船夫互相看看,都摇了摇头。
  一个年岁最大的船夫道:“姑娘,我们这些小船跑不了长途,我们都是往对岸运货的船,你要是想上江南得等明天的大船。”
  “两百两银子!”林晓染加了价码。
  几人还是摇头。
  “五百两银子!”林晓染再度加价。
  这时那位老船夫有些意动:“姑娘,咱们船小,装不下多少粮食锅灶,所以我得先去铺子里买些乾粮和清水带上。如果能买到乾粮和水,我就连夜送你去江南。”
  “好,我也去买些乾粮!”
  林晓染转头对薛大妮道:“大妮姐,你赶马车回平安村,我去江南找孩子们。”
  “姑娘,让我跟你一起去吧,你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我不放心。”
  “不行,家里还有那么多人呢,你回去给他们说一声,要不然他们惦记著。”
  好说歹说,林晓染將薛大妮劝了回去,然后她就去烧饼铺子买了二十个烧饼,灌了一水囊的清水。
  然后她给了老船夫两张一百两的银票,余下的船资回程再给。
  此时老船夫也买了半袋子的乾粮和两水囊的清水。
  这家铺子还算仁义,人脸那么大的芝麻烧饼五文钱一个,清水不要钱,隨便灌。
  二人准备就绪,就登上了小船,船头掛了一盏灯笼,小船在一团昏暗的橘黄色光晕中,摇摇晃晃顺流南下。
  而薛大妮站在码头上,一直看著,直到小船看不见踪影了,才赶著马车回了平安村。
  晚上行船危险性很高,所以小船行驶地非常缓慢,几乎就是隨著水流在前进。
  幸好大周朝吏治清明,江上並没有水匪拦路打劫,所以只要掌好舵,別让小船被风浪掀翻就行了。
  此时已经进了八月,夜晚的江风已经很凉了,林晓染从空间中拿出一件薄的白色锦缎斗篷披上。
  坐在船头摇櫓的船夫,一边行船一边同林晓染嘮起了家长。
  这位老丈姓张,今年四十六岁,家中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还有两个孙子一个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