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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都市言情 > 鬼妃归来,残王夜夜被我吸龙气! > 第171章 辨阴阳的神女
  苏月嫿指尖拂过羊皮卷焦黑的边缘,暗红字符遇风即散。
  突然!
  捲轴中浮现出一阵阵的流光,暗影卓卓,苏月嫿凝眸观瞧——
  隱隱浮现出北斗七星的暗纹,竟然有些……莫名的眼熟?
  她紧著眉,掀起衣袖,手腕间若隱若现的浮现出相似的暗纹。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所有接触过这捲轴的阴时女,都会落下相似的印记?
  苏月嫿压下心头疑虑,也迅速落下衣袖,此事太过蹊蹺古怪,她暂时不能露出过多的破绽。
  就在这时,老丈颤抖的手指向西南:“听说啊,南疆巫族有能辨阴阳的神女……”
  没说下去,老者便体力不济,虚弱的气若游丝,难以再细讲任何。
  “南疆巫族……”
  苏月嫿轻喃著,眸色疑虑深深。
  夜幕降临时,队伍驻扎的山涧边攒起幽蓝磷火。
  傅孤闻剑锋忽转,削落半截枯枝——枝头赫然刻著与周牧之相同的三瞳血纹。
  一股无形之力仿佛突卷袭涌!
  苏月嫿不受控制的手捂住心口,灵台浮现血色棋盘,每颗棋子都烙著被献祭女子的生辰。
  “殿下小心!”风灼的提醒迟了半步。
  十丈外的古枫轰然炸裂,裹挟黑雾的藤蔓织成囚笼。
  “这里不妥,先行回去。”傅孤闻当即吩咐。
  风灼风絮立马交代下属,同时,苏月嫿说了声:“稍等。”她便足尖轻点跃上树冠,发间玉簪迸发金芒。
  月光下,藤蔓缝隙间闪过一袭玄色官袍,腰间玉佩纹样竟与皇贵妃寢宫香炉如出一辙。
  这就……
  越发诡异了。
  但她依旧没说任何,只落地后跟傅孤闻说:“殿下所言极是,这里確实古怪的很,我们先撤吧。”
  “好。”
  两人携眾人下山,回到下榻院落。
  一排排的烛火在灯盏上跳动燃明,將偌大的庭院照的灯火通明,也將苏月嫿和傅孤闻的影子拉长。
  傅孤闻交代风灼和风絮严密巡查,绝不可放过任何可疑之人,带回的老丈也好生安置,等身体缓过些,再来稟报。
  风灼和风絮领命而去。
  傅孤闻劳累一天,也要回房沐浴更衣,便匆匆与苏月嫿暂且分开。
  回到房中,苏月嫿坐在青玉案前,再度打开羊皮卷,上面的暗红硃砂符咒在月光下泛著诡异光泽。
  窗外传来三更梆子声,紫檀木架上垂落的鮫綃纱被夜风掀起一角,露出后面暗格里半开的玄铁匣——那里锁著傅孤闻的太子金印。
  “七月十五,月引魂归……”
  她指尖抚过祭文末尾的蛇形图腾,突然发现蹊蹺……
  再细致淹没捲轴,边缘的云纹竟然与傅孤闻案头的《山河堪图》暗合!
  苏月嫿屏息凝神,稍微施展阴气顺著经脉涌向指尖时,那羊皮表面突然浮现血色经络。
  分明是南疆十万大山的龙脉走向!
  华夏大地,龙脉遍布眾多,本来无甚蹊蹺,可是位於南疆,还处在十万大山之间,这就……不是诡异那么简单了。
  因为南疆障气繚绕,地形险峻,歷来都是兵家战事之地,但若爭抢,却鲜少为之,毕竟不是平原广阔,不適合耕种犁田,也不適宜百姓安居乐业。
  所以对於南疆,朝廷知之甚少,特別是那十万大山,更不用说什么找寻龙脉。
  铜漏滴答声中,珠帘忽然轻响。
  带著龙涎香气息的玄色衣摆拂过案几,傅孤闻大步走进,带著一身刚刚沐浴后的清香馥郁,但沾著夜露的佩剑却並未离身,被他隨意搁在了案几上。
  “还在看这个羊皮卷?可有发现蹊蹺?”他问了声。
  苏月嫿也收回思绪,抬眸沉了口气:“说不好,殿下你看这个……”
  她將捲轴缝隙中窥探出的南疆十万大山走向龙脉图,一一展现在傅孤闻面前,但却隨著傅孤闻的靠进,她不经意的发现他袖口沾著血跡,在烛光下泛著暗红。
  刚刚沐浴完,怎么会还有血跡?
  苏月嫿纳闷的眸色一紧,也顺势握起了他的手,“殿下,你受伤了?”
  “不是。”傅孤闻回了声,疑惑的目光从龙脉图上收回,淡道:“我刚去看过周牧之,仵作也为他验过尸了,他身上……”
  他蹙紧眉,眸色深远了些:“他身上居然有莲印记,这是被血咒反噬?”
  苏月嫿眸色一沉:“若真有那种印记,怕是错不了。”
  “对了,理寺在停尸房发现了这个。”傅孤闻又將一枚染血的玉扳指被推到案上,內侧刻著钦天监的星宿图腾。
  苏月嫿诧异的呼吸猛然顿住。
  她早该想到,能在太子亲卫身上种下血莲咒的,唯有每日出入御书房的人!
  但是——
  顾不上思虑任何,苏月嫿不经意的眸色扫过铜镜,那上面忽现幽光,她看见自己额间浮现了莲印记!
  九片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猩红!
  这就是……
  周牧之身上的那种莲印记?
  血咒反噬怎么会到她身上?
  背后的人,到底用了什么术法,又意欲何为?
  苏月嫿极快的避开视线,没让傅孤闻发现任何,她侧过身压下满心的思虑,缓缓开口:“殿下可曾想过——”
  她借著整理捲轴避开他的视线,“为何每次命案都发生在朔月之夜?”
  窜动的阴气在她经脉中横衝直撞,苏月嫿不得不用指甲掐住掌心,默默运用法术暂且压制。
  那些被献祭的阴时女,魂魄纯净度远不及她这个附身的鬼王。
  所以,加注在她身上的也会更强更猛,但区区如此,还不至於让她束手无策。
  傅孤闻皱眉,余光早已发觉她的一样,他忽然握住她手腕,拇指按在命门穴上:“不舒服怎么还硬撑?”
  “啊这……”苏月嫿不知作何回应,但傅孤闻温热的龙气顺著经络游走,竟暂时压制了暴走的阴气。
  超乎想像的缓適,也令苏月嫿状態暂且恢復。
  傅孤闻看她状况好些了,便拉过旁侧的椅子,坐下展开桌上的奏摺,“三日前,周牧之奉命追查漕运亏空案,但中间发生了很多事,最终,他在临死前用血画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