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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都市言情 > 雪夜活埋后,我夺了假千金凤命 > 第350章 姐妹初见
  季芷晴一把拦住了季长蘅,衝著他摇头,飞速在纸上写下:“此事因我而起,不必再招惹是非,你去求祖母,科举是咱们大房最后的机会,我可以离开季府,当务之急保住大房。”
  对於季芷晴的提醒,季长蘅拒绝了。
  “一荣俱荣,没道理我丟下你不管,祖母现在正在气头上,一次科举而已,我並未看重。”
  在他看来,即便不科举也有机会出人头地。
  季芷晴瞪眼。
  季长蘅劝她:“只要不死,总有出头之日,如今大房被拿捏也不过是因为大房的人还未出头。”
  有了足够的谈判资本,错也是对。
  闻言,季芷晴沉默了。
  季夫人停下了哭,看向了季长蘅:“你和小王爷並无来往,他为何要帮你?”
  “小王爷和小殿下之爭,总要有个结果,这个时候多个朋友总比少一个敌人强,小殿下已经选了三房,不屑我们,我们大房总要想尽法子活著,至於祖母那……”季长蘅停顿了片刻,挥挥手:“顺其自然吧。”
  他在想,等到了大房崛起,祖母也不会再多说什么。
  拗不过季长蘅,眼睁睁看著他离开的背影,季夫人一下子垮了肩,宛若被人抽走了精气神。
  …
  郢王府
  马车停靠在郢王府附近,侍卫前去敲门,护卫开门,对方道:“我们是季家大房的,想来拜见王爷。”
  看了眼对方,护卫丟下一句等著吧。
  隨即便关了门。
  来之前季长蘅就知道不会轻易见到小王爷,所以他做足了准备,耐著性子等待。
  从下午到傍晚
  终於等来了一辆马车驶过,停在了郢王府门口,季长蘅闻声撩起帘子下了马车,看见姬郢抬脚上了台阶,追上前:“小王爷!”
  姬郢停下脚步,回头斜了眼来人,眯了眯眼。
  “小王爷,我有话要说。”季长蘅拱手:“我是来投诚的。”
  投诚两个字咬紧了。
  他勾唇笑了笑:“等你高中状元,本王亲自去季家接你!”
  说罢,转身上了台阶,在季长蘅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已经进入了郢王府,將身后的季长蘅拋之脑后。
  季长蘅愣在了原地。
  他从未想过小王爷会拒绝自己。
  明明,小王爷曾夸过他的文章极好!
  “夫君。”
  背后忽然传来了刘芸娘担忧的声音,季长蘅回头,盯著刘芸娘脸上的担忧,委屈,还有欲言又止的复杂表情。
  就像是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他的脸上,將他的自尊,骄傲踩在脚下碾压。
  他是瞧不上刘芸娘的。
  但此刻,他最狼狈不堪的一面被刘芸娘撞见了,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什么都没说钻入马车內,扬声:“回府!”
  门外马车走远,门內姬郢脸上的冷笑还未散去,金鳞撇撇嘴:“这位天之骄子的季大公子到处求人,之前得罪太多人,现在就有多少人等著看笑话呢。”
  他本就瞧不上季长蘅。
  如今的下场他虽有推波助澜,但归根结底还是他自作自受!
  姬郢扬眉:“舞倾城的脸怎么样了?”
  “伤了骨,若是大夫绝对治不了,王爷已经將舞倾城送去了別院养著,让世子想法子医治舞倾城的脸。”金鳞皱起眉:“王爷还將舞倾城交给世子,是不是怀疑什么?”
  姬郢摇摇头:“恰恰相反。”
  將舞倾城交给姬瑭,是镇王篤定姬瑭一定会有法子治好舞倾城的脸,可姬瑭又不能暴露和疆医过於密切联繫。
  现在的姬瑭骑虎难下。
  要么放弃舞倾城这颗棋子,只是姬瑭未必捨得。
  暴露疆医,势必会让镇王厌恶。
  “姬长宜这么久还没现身,也该出来了。”姬郢道。
  姬长宜这个名字,金鳞已经很久都没有听说了,乍一听,险些忘了是谁。
  西关云王嫡次子,如今的疆医神,最初是扶持过姬令,还有姬云和联繫颇为亲近,发现这两人扶持不起来后,转头又和姬瑭,姬雪顏亲近上了。
  六月
  距离琴芳阁失火已经一个多月了。
  琴芳阁重新挑选了个地方开业,对外吆喝,舞倾城姑娘今日最后一次献舞。
  消息一出,不少人惊讶,他们明明记得舞倾城是受伤严重,毁了容貌,又怎会突然脸好了?
  抱著好奇心,新的琴芳阁开业后,来听曲的人诸多,一层楼都要装不下。
  舞台上一位姑娘脸上带著面纱,坐在那弹琵琶,一曲琵琶悠扬动听,很快就有人认出来了:“还真是舞倾城姑娘啊。”
  “是她。”
  一曲毕。
  舞倾城摘下了面纱,一张白皙如玉完好无损的脸蛋就这么暴露在大家眼前。
  眾人见状倒吸口凉气:“这脸……”
  “像极了太子妃。”
  “简直一模一样。”
  舞倾城摸了摸脸颊,扬嘴笑;“我一直以为自己是孤儿,这次火灾让我想起了一些事,原来这世上我还有亲人在,多谢诸位捧场,日后我就不能替大家弹曲儿了。”
  有人好奇追问:“舞倾城姑娘这是要离开京城了?”
  舞倾城摇头:“不,我不姓舞,我姓盛,在没有认亲之前不会轻易离开京城。”
  盛字一出口,大家立马就猜到了肯定是和太子妃有关係。
  也是从这一天开始,舞倾城改名盛倾城,和太子妃是姐妹。
  消息就跟长了翅膀似的划过大街小巷。
  盛倾城在京城买了个宅子安稳下来,整日关著门,也不见外客,路过宅子时,还能听见里面悠扬动听的曲声传来。
  连续几日
  並无宫里的人来拜访。
  倒是有人在早朝上提及了此事,宫人將此事回稟东宫时,锦初正在盘算著宫里的册子。
  长眉挑起:“这就急了?”
  先前几次去拜访都被拒绝了,一场火灾倒是让她清醒了几分,知道来求助了。
  飞霜上前给她研墨:“太子妃,这舞倾城……”
  “她確实是盛家姑娘。”锦初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盛倾城的身份,也没什么可避讳的。
  飞霜改口:“盛倾城此举究竟是为何呢,为权,钱,还是要报仇?”
  谈到报仇,实在是说不通,盛倾城的父亲幼时走散,当年盛家也没有放弃寻找,此事也不是锦初做的,再说盛父也死了,盛倾城又有什么理由来报仇呢?
  若是为了钱,那锦初第一次去找盛倾城时,她为何避之不见?
  为了权?
  盛倾城一个女子要权做什么?
  这就让飞霜很困惑了:“镇王府的人究竟许了盛倾城什么,才能让她甘之如飴地被利用而不是去陇西盛家呢?”
  只要盛倾城回陇西盛家,盛家一定会接纳她,等消息传到京城,锦初也不会不管不顾。
  属於二叔的那一份,锦初会让盛倾城继承。
  可盛倾城非但没有那么做,反而入京去卖唱。
  “她的脸伤势那么重,短短一个月就好了,实在匪夷所思,再等等吧。”锦初反正也不急了。
  现在全京城都知道盛倾城这么个人,她也不会再主动去找。
  接连好几日安静,外面流言蜚语满天飞,锦初也只当做没听见,每天有条不紊地做自己的事。
  终於在第十天
  盛倾城派人送了请帖要入宫见见她这位堂姐,锦初倒也没有为难,鬆了口,让人去接。
  半个时辰后在御园內,锦初第一次看见了这位一出现就闹得满城风雨的堂妹,身穿浅緋色长裙,一张容貌確实和锦初有九分相似,水汪汪的眸子紧盯著她。
  两人四目相对。
  盛倾城屈膝,清冷的声音也有几分像她:“见过长姐。”
  锦初摆手,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下说。”
  “长姐身份尊贵,我……”
  “既然入了宫见我,就不必见外,坐下吧。”锦初打断了对方的话,语气淡然,眉宇间连一点怒火都没有,疏离得像是在看陌生人。
  盛倾城脸上的笑僵住了,尷尬地坐下来,一双水盈盈的眸子里闪烁著委屈:“我听说长姐曾去过琴芳阁,此事我是半点不知情,都怪箬姑姑將此事隱瞒下来,我还以为长姐是嫌我身份,不肯认我。”
  箬姑姑已经死在了火里,死无对证,锦初也懒得戳穿,看向对方:“你可有信物?”
  盛倾城点头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书信,还有枚玉佩,看见玉佩,锦初已经確定眼前人身份。
  这玉佩,她父亲也有个一模一样的,確实是盛老太爷当年给两个儿子的。
  飞霜接过书信,確定没有毒才交给了锦初。
  此举,让盛倾城眼眸微微闪动。
  书信展开,上面记载著盛誉当年所遭遇的,和盛家走散后又被人拐卖去了异国他乡,挨了不少打。
  整整十五年吃尽了苦头才侥倖逃出来,半路上被一个农家女所救,两人安居一阵子后,盛誉娶了农家女,次年生了盛倾城。
  一场瘟疫袭击,盛誉死在了去陇西的路上。
  农家女带著盛倾城一路逃难,结果越走越远,和陇西背道而驰,这一耽搁就是多年。
  为了確保所持书信的人被盛家接纳,盛誉又写了几桩和盛父小时候的事,这些事,盛父也確確实实和锦初提过。
  从盛倾城这张脸,锦初就没有怀疑过。
  她抬眸神色温和地看向了盛倾城:“当年祖父临终前曾交代,日后二叔一家若是回来,属於二叔家的要一分不少,如今祖父,二叔,父亲都不在了,我不会不认帐。”
  拿出来了一本盛老太爷当年留下的帐册子:“这些都是要给你们二房的,有些房屋地契都在陇西,不过没关係,我已经派人去取了。”
  “长姐这就见外了。”盛倾城挥挥手,故作惶恐地往后退了退,锦初却道:“这本来就是属於二房的,你是二叔子嗣,自然就该给你。”
  她看向了盛倾城,解释道:“当年二叔走丟,祖父沿著山洪一代找了很多年,到死都没有闭上眼,我父亲同样也在找二叔。”
  盛倾城眼眸红了,哽咽道:“我听母亲说,父亲日日都在盼著回陇西,只差一步之遥就要陇西了。”
  见哭,锦初递了一方乾净手帕,安慰道:“你母亲呢?你又是如何来到京城?”
  这个问题盛倾城早就想过了,她双膝一软跪在地上:“长姐,我和母亲一路流浪,偶然间被镇王府世子发现,將我们掳走,我母亲还在世子手上,若我不听话,他就要弄死母亲,长姐,我不求什么荣华富贵,也不要什么宅子,我只求母亲能平平安安回来,求长姐帮帮我。”
  锦初眼皮一跳,倒是没有想到盛倾城会这么直接。
  “六年前我被世子手底下的人掳走,这六年,他们派人让我日日模仿长姐,学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不敢有一日怠慢。”盛倾城摸了摸脸蛋:“这张脸太过招摇了,毁了也好,偏偏又被救回来了。”
  看著盛倾城的脸,白皙嫩滑,根本就看不出一丝半点受伤的痕跡。
  “我和母亲战战兢兢,不敢招惹是非,在这世上我就只有母亲了。”盛倾城哭的泣不成声。
  锦初嘆了口气:“你將你母亲的样貌,年龄,画下来,我想想法子。”
  “好。”
  宫人拿来了笔墨纸砚。
  盛倾城提笔很快就將一名妇人的样貌画下来,从样貌上看,也是个样貌不错的。
  “长姐,我的宅子里全都是世子的人……我能不能换个地方住?”盛倾城露出了两只胳膊,密密麻麻仿佛是针眼扎过的痕跡。
  锦初蹙眉。
  “长姐不要误会,我可以在宫外有个宅子,我是长姐的妹妹,长姐赐宅也就是一句话的事,世子才不会怪我。”盛倾城惶恐解释。
  看著这张脸,还有盛誉的遭遇,锦初实在是没有理由拒绝,便点头答应了。
  锦初道:“关於你母亲的消息,我竭尽所能。”
  “多谢长姐。”盛倾城感激涕零。
  送走了人,锦初立即又叫人临摹了几幅画,派人去寻找线索,看看盛倾城的话究竟有几分真假。
  盛倾城的生母肖氏要是真的在姬瑭手上,倒有些棘手。
  “太子妃,这事儿是出自镇王府,有一个人说不定能打探出消息。”飞霜脑海里立即想到了小王爷。
  锦初扬眉:“有些事不必劳烦他,他处境也艰难,能將盛倾城逼到这个份上,他私底下也没少帮忙。”
  她还不想將姬郢捲入危险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