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提供劳动价值
“很抱歉墨白先生，刚才那个情况，我们也从来没遇到过。”
站点內，南溪给墨白倒了一杯用於提神的茶：“明明我们已经做过很多测试，记录了很多反应和变化，但结果还是有所紕漏吗？”
“今天的事情我已经提交报告上去了，接下来，应该会加强对季央的管理，以及，填补新的规定。”
墨白喝了口茶，让混乱的大脑平息下来：“等等，你说的填补新的规定，不会是在季央的门口立个牌子，上面写著墨白禁止入內吧？”
南溪不说话，只是一贯的微笑。
墨白的表情变得残念起来。
几秒后，似乎是意识到自己不说话也是一种回答，南溪接著补充：“只是权宜之计而已。”
“为了你的安全，在事情解决之前，墨白先生还是不要去和季央见面了。”
“她是红月最亲近的眷属，而你则曾经被红月倾注目光，你们俩之间，或许存在什么我们尚不得而知的要素。”
“希望墨白先生能理解。”
“啊。”墨白应了一声：“我近期也没打算再去见她了。”
“已经没意义了。”
墨白凝视著茶水里自己倒影中，那緋红明亮的双眼，忍不住问：“话说为什么，季央的眼睛一直是闭著的？”
“是有什么禁忌吗？”
眼睛不用可以捐给有用的人。
“算是吧，不过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季央的双眼在被抓获的时候，就已经被剥离下来了。”
墨白的呼吸停滯了一瞬。
南溪解释：“她的眼睛被红月赐福过，拥有光是凝视，就能让人墮落为自身欲望奴隶的可怕力量。”
“甚至，可以做到强加欲望。”
“我们虽然暂时无法击杀她，但削弱她的力量还是可以做到的，为了安全起见，那双眼晴同样被作为封禁物，放在不同的站点收容。”
“当然，她的视力没有被剥夺，虽然失去了眼睛，不过还是可以正常视物的。”
坏了，这回好像是真的把眼睛捐出去了。
墨白挠了挠头髮：“可以和我仔细说一说季央的事情吗？”
“她是因为什么原因被红月赐福的？”
能被顾染看上，那想必在某方面绝对是异於常人的吧？
“被红月赐福的原因？”南溪脸上的笑意消失：“那算是一件比较恶劣的事情了。”
“来源是某个链金术师的恶性实验，涉及到生命的献祭和循环，季央所在的孤儿院被他买下，充当活祭品。”
“昔日的老师和同伴在自己面前死亡，变成脓液一样的存在，季央在绝望中祈求，而回应她的，正是红月。”
墨白眼睛微微睁大，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南溪接著说：“得到红月力量的季央活了下来，但她並不满足这个，只有自己一个人活下来的现状。”
“她想要復活自己死去的老师和同伴，但生灵的死亡皆是由死与终夜所执掌，就算是红月的力量，也过於渺小了。”
墨白冷不丁的问了句：“那是几年前的事了？”
南溪一愣，然后回答：“八年前，怎么了？”
墨白：“..———“
八年前，不正是顾染和死与终夜打架，然后自己捡到顾染的时间吗？
再回想起顾染曾经对死与终夜说过的那句：仅仅是，我看不惯他的公正而已。
连起来了，都连起来了。
就是因为季央想復活自己的老师和同伴，被死与终夜拦著，顾染跑去和死与终夜拼刺刀，没拼过，差点死了最后被自己捡到。
原来是这样啊。
墨白没有想到，顾染竟然会因为一个普通人，去和最强上主拼命。
怎么说呢。
他好像突然有点吃醋了。
南溪一脸疑惑的看著墨白：“你好像想明白了很多事？”
“啊？没有，你继续。”
墨白喝了口茶压压惊。
“那我继续了。”南溪清了清嗓子，接著说：“红月在这点上，无法帮助季央，她便打算使用另一个上主【炽虹】的力量，去扰乱时间线。”
“这是绝对不被允许的行径，是连上主们都不想触碰的禁忌，可想而知，计划刚刚起步，季央就被各方人马给逮住了。”
“然后就被关了五年，一直到现在。”
南溪嘆了口气：“当知道自己復活他们无望后，季央估计就把红月当成了自己唯一的亲人了吧？”
“在她最走投无路的时候，是红月给予了她一切，甚至，在被逮住，即將被杀死的时候，也是红月在护著她，保了她一条命。”
也难怪她对顾染的称呼是红月妈妈了。
这待遇，谁不想喊一句妈啊。
墨白想起来，顾染给自己託梦的时候，偶尔有几次间隔时间会很长，现在算算日期，
估计那时候就是在忙季央的事情。
白天陪季央，晚上陪墨白，顾染跟个galgame高手似的，还整起多线操作。
等等，顾染不让自己查她成分，不会是因为头上真的带了一个galgame吧？
“季央的事情差不多就是这样了。”南溪看上去似乎轻鬆了很多：“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墨白想了想，笑著说：“我现在怜悯季央应该没什么问题对吧？”
季央確实是个很可怜的孩子。
她是孤儿院唯一的倖存者，也是唯一得到拯救的人，但这个唯一，未免有些太过於沉重了。
南溪也是笑了笑。
“啊，那是当然，只要记住，不能在她面前怜悯她就是了。”
“不然，你对她怜悯的情绪，就会化作她撕碎你喉咙的爪牙。”
“好了。”她站了起来：“时间差不多了，我还有很多工作需要处理。”
“墨白先生你还需要红月相关的情报吗？没了季央，还有其他一些途径可以选择。”
“不了，暂时不用。”
墨白摇了摇头，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这是老秦上次给我的死与终夜的羽毛，
说是可以用作礼装的素材。”
墨白的表情尷尬起来：“我颇没家资，也没什么可以换的宝物，能不能可以给我介绍几个，比较靠谱，又可以暂时欠著的链金术师？”
从季央那里可以看出来，顾染依然在注视著他，只是，不想墨白去找她而已。
那么，他现在就算得到了顾染的情报也没什么用，还是先提升自己的实力比较好。
礼装就是最靠谱的手段了。
至於为什么不去找卡莲，那当然是因为他雇不起卡莲，
卡莲那个性，也不像是可以让自己赊帐的，说不定还会嘲讽自己几句，他又不是抖m，还是找协会里的人脉帮帮忙吧。
要是小白大號没销的话，还可以去找小白免费加工，但可惜，小白大號已经没了，被墨白亲手销的。
“老秦是秦自松先生吧？死与终夜的羽毛，確实是一个很珍贵的素材呢。”
南溪想了想：“可以暂时赊帐的链金术师——”
她眼前一亮：“那，墨白先生你是否愿意提供劳动相关的价值呢？”
墨白：“？”
什么劳动价值，可以抵消加工费至少八位数的礼装锻造？
不会是卖沟子吧？
那不能啊，人理存续协会怎么说也是个大组织，不至於让自己去卖沟子吧？
嗯？等等！
墨白突然想起和秦自松见面的时候，那玩意让自己在小白身边当牛郎的事。
嘶.
应该不会吧？
墨白看著南溪的微笑，冷汗都流下来了，但又想了想自己那贫瘠的钱包，咬牙：
“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