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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天色不早,小夏与红九铃不敢拖延。
  拿了谭云开具的书信。
  两人便要离开。
  红九铃忽然想起了什么,她对谭云说道。
  “谭会长,这槐树集还不太安全。”
  “我这几名贴身女卫,功夫都还不错。”
  “让她们在你身边跟上几天。”
  “確定没什么危险了。”
  “在让她们返回大校场即可。”
  谭云一听,也是连连点头。
  自己的青原商会,刚暴打了本地的春香楼和最大的一家打行。
  虽然这些势力表面上被红九铃她们给打服了。
  但暗地里,谁知道他们有没有在策划报復。
  这几名女卫確实功夫了得。
  能跟在自己身边当然是最好。
  谭云再次谢过了红九铃,她自会写信跟大校场的两位都尉说明此事。
  將几名女卫留下,红九铃与小夏上马返回了青原县。
  此时天色已深,这夜路並不算好走。
  两人的马术不错,一路上是有惊无险。
  到了晚上亥时,终於是赶回了东乡堡。
  此时的东乡堡还在日夜施工,所以晚上並不封堡。
  两人顺利的进到了堡內,牵著马一路返回到了县伯府。
  伯府的正门自然是关闭的。
  好在侧门还是开著的。
  进了伯府,红九铃接过了两匹马的韁绳,直接牵回了马厩。
  小夏则是鬼鬼祟祟的返回了大院。
  伯府虽然平日里管的宽鬆,但这么晚回来还是说不过去。
  小夏只想悄悄的回到自己屋中。
  可是她刚一进入大院,便看到了李原正负手站在院中。
  既然被自家相公抓了个现行,小夏也只能老老实实的过来挨训。
  小夏与红九铃这么晚没有回来。
  李原最开始,也是有些疑心的。
  莫非是自己看走了眼,那女马匪跑了不成。
  可是小夏又跑去了哪里?
  真是让人不省心。
  后来李原看到了高爭送来的文书。
  他才知道了小夏与红九铃的去向。
  原来是两人赶去了槐树集,帮谭云去处理商会的事情,李原这才放下了心。
  小夏以为自己晚归,必然会挨相公一顿斥责。
  李原只是拍了拍她的头。
  让她下次记得,如果有急事,提前给伯府传个话,免得让大家晚上担心。
  小夏自然是连连应是。
  並把谭云写给李原的信,递给了自家相公。
  李原好奇的展开了谭云的信,將信看完,不由得是睁大了眼睛。
  他是真没想到,红九铃与小夏今天居然做了这么多事。
  看来是自己错怪那个女马匪了。
  正在这时,他听到了一阵咕嚕的声响。
  小夏的脸一红,原来是自己的肚子在叫。
  她这才想起来,自己与红九铃忙了一下午,根本没来得及吃晚饭。
  李原无奈的摇了摇头,告诉小夏,屋中已经给她留了吃食。
  小夏犹豫了一下,怯怯的问道。
  “那....红姐姐怎么办,她也没吃晚饭。”
  “要不要我去给她送些吃食。”
  李原却是一笑,对单纯的小夏说道。
  “放心吧,你自己回屋吃就好,她是饿不著的。”
  小夏有些摸不著头脑,不过她向来听李原的话,与相公告辞便返回了自己的屋子。
  李原摇了摇头,起身向马厩的方向走去。
  他准备去看看,自家的养马婢在干什么。
  红九铃刚返回马厩,马儿们便凑了过来,对著她低声嘶鸣,还用头去拱她。
  常年和马混跡在一起,她当然知道,这些马是在催促她该给它们餵晚料了。
  既然自己当了养马婢,那就要完成工作。
  红九铃拖著疲惫的身体,给马槽中都补满了草料。
  见马儿们吃的欢快,她忽然觉得自己的肚子也饿了。
  这才想起来,刚才一直在赶路,自己根本就没吃晚饭。
  这个时候,伯府內的饭堂肯定是关门了。
  不过这怎么能难得住一位积年老匪呢。
  女马匪施展轻功直接上房,摸到了伯府饭堂的方向。
  不一会,她便捧著一堆的吃食,返回了自己马厩中的耳房。
  小心的摸回了屋子,先把怀中的东西放到了桌上。
  然后在將屋中的油灯点燃。
  刚才去饭堂的时候,是摸黑进去的。
  摸到了食物便往自己的怀里揣。
  也没看清都带了些什么吃食回来。
  將油灯的捻子拨弄的更亮些。
  红九铃看著桌上的吃食便乐了。
  三块麵饼,一块猪头肉,半只鸭腿,还有一块用纸包好的醃菜。
  女马匪心中欢喜。
  作为一顿夜宵来说,已经够丰盛了。
  就是少了酒,有些遗憾。
  她搓了搓手,眉开眼笑的正准备开吃。
  忽然听见身后有人说话。
  “唉,真是匪性难改。”
  “你根本不用去偷的。”
  这一下,可是把红九铃嚇的是一蹦。
  她慌忙转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李原正坐在床上看著她。
  见自己偷吃食被抓了包,这女马匪自然是脸色尷尬。
  “伯.....伯爷,您怎么进来了。”
  李原一抬手,手中拎著一个瓷瓶。
  红九铃面色一喜。
  “原来伯爷是给我送酒啊,多谢多谢。”
  李原是面色一黑。
  “什么送酒,你仔细看好了,这是治跌打损伤的伤药。”
  “啊....伤药?”
  红九铃面色有些疑惑。
  “伯爷,为啥要给我送伤药?”
  李原看著这个女马匪,摇头说道。
  “我见你在房上行走的时候,左腿不是很利索。”
  “想来应该是受了些暗伤。”
  说著,他把手中的瓶子往红九铃的面前一推。
  “这是活血化瘀的药酒。”
  “自己记得涂抹。”
  “喔..”
  红九铃接过了药酒,神情有些复杂。
  看那意思,似乎是因为这酒不能喝,多少有些遗憾。
  李原起身对她说道。
  “伯府的饭堂中,晚上也会备些吃食。”
  “这府中谁饿了都可以去吃。”
  “以后即便是回来的晚了,自己从饭堂的正门进去拿便好。”
  “不用翻墙走后窗户。”
  红九铃是老脸一红,果然什么事情都瞒不住李原。
  自己怎么进去偷的,人家都看的清清楚楚。
  隨即,李原又温和的说道。
  “今日那槐树集的事情,你做得不错。”
  “吃过了东西,便早些休息吧。”
  说完,便起身出了门。
  见李原走的远了,红九铃这才后怕的拍了拍胸口。
  他是真没想到,这位伯爷的轻功身法,居然比自己这位马匪都好。
  人家什么时候进的屋子,自己居然都没发现。
  真是深不可测。
  忽然她的眼睛一亮,因为她发现床上还有另一个瓷瓶。
  她忙拿过来一看,居然是瓶百酿。
  红九铃立刻是眉开眼笑。
  想来是因为今天自己为青原商会出了力,李原赏给她的。
  红九铃哼著小曲,將酒瓶打开。
  有酒有肉,这夜宵吃的很是痛快。
  吃饱喝足,她又起身去看了看马厩中的马匹。
  检查无误后,这才返回了屋中准备休息。
  忽然,她又想起了刚才李原送来的药酒。
  於是將裙摆挽起,露出了左腿。
  借著昏黄的油灯一看,果然在大腿的外侧有一块淤青。
  想来应该是在混战的时候,不知怎么被刮碰到的。
  女马匪心中感嘆,这伯爷確实是厉害。
  自己腿部受伤,他都能看的出来。
  將伤药涂抹好。
  女马匪舒服的躺在了草铺上,回想著今日发生的事情。
  觉得跟在这青原伯的身边,似乎也挺有趣。
  夜色更深了,在马厩的耳房中。
  红九铃抱著一捆草束,睡的很是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