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易中海在，文建华也不好悄悄问爷爷，只能在厨房忙碌。
等燉菜做好，前院人各家各户都带著一点东西上门，倒也没有谁空手。
大家一起吃饭，喝酒。
差不多了，各自回各家，只有易中海还拉著文大爷一起聊天。
“文老哥，这些年，成轩不在，你一个人拉扯孙子，辛苦了。”
“如今建华高中毕业也没有工作，大家一个四合院，我跟轧钢厂说了，可以收建华为徒弟，成为轧钢厂临时工，你看怎么样？”
文大爷愣了一下。
之前两人一直东拉西扯，他还真一时摸不准易中海所图为何？
但现在他明白了。
“建华年纪轻，轧钢厂车间工作，辛苦危险，我就这么一个孙子，我可捨不得，只能谢谢老弟心意了。”
文大爷客客气气拒绝。
文建华暗地里撇嘴，心道：“原来是衝著我来。不过，轧钢厂临时工，还要拜易中海为师。”
“易中海如意算盘拨弄厉害。临时工工作不稳，他想稳，就必须討好易中海，收他为徒弟，四合院里多一个人养老。”
两个人都没有激动欣喜表情。
原本自觉吃定文家爷孙二人，易中海唇角上扬，勾起一抹得意弧度。
陡然听到拒绝。
他一脸惊讶。
“文老哥，我知道，临时工比不得正式工，但有我在，建华跟我好好学习钳工技术，再考个级，转正不过迟早。”
“你就这么拒绝？”
“文老哥是有別的打算？”
易中海不解。
心里直嘀咕，不应该啊！
文大爷轻轻笑著：“你一片好心，我心领了。”
“建华我另有安排。”
易中海抿唇，脸上显露出几分不快。
文大爷看到当没有看到。
他满心疑问，想问，但是文大爷態度极好，即使他露出冷脸，也依旧笑盈盈。
“不知道是什么安排？”易中海压著脾气询问道。
心里却忍不住想：“难不成何雨洋，还能给文建华安排一个什么好工作不成？”
文大爷依旧笑著，不疾不徐，不怒不气，浑身透著包容。
闻言。
只道：“我打算找关係，让建华再读一年高中，参加明年高考。”
“到了轧钢厂车间，三四年，才能混个几级钳工，辛苦赚钱也少。”
“但建华在学校辛苦一年，大学四年出来，起点比一般工人要高。”
易中海一听，明白一个临时工也好，甚至轧钢厂车间正式工，也吸引不了文家祖孙。
只是。
文大爷替文建华已经想好了，参加高考这条路。
那么为什么还跟何雨洋走那么亲近？
“天色不早了，老弟，我就不留你了，你心意我记下了。”
文大爷微笑著说著。
易中海不好再说別的，点点头起身：“文老哥，那我先走了。”
文大爷跟文建华目送易中海离开。
文建华看著易中海走远背影，问他爷爷：“爷爷，易中海好端端给我一个临时工，是看穿你所做，想拉拢你？”
文大爷点点头：“应该是。”
“只可惜，易中海低估了咱们家情况，而且易中海自己办不到，所以也从来不会去想何雨洋有那个本事让你爸回来。”
“一个临时工，在易中海看来，也是下本钱了。”
“建华，你明天跟大家一起玩时，说一说易中海想收你为徒弟，给你一个轧钢厂临时工事情。”
文建华这个懂。
他点点头：“爷爷，我知道，我明天就说。”
“不过，今天事情，我要不要跟何哥说一声？”
文大爷淡淡道：“不用。何雨洋聪明，你那点小心思，人一眼看穿，没必要！”
“一切啊！还是等你爸回来！”
二人转身回了家。
易中海也走入后院，回了家，百思不得其解。
就文家那情况。
自己上门给文建华一个临时工工作，文家居然不赶紧接著。
他不信文大爷看不到他示好。
拒绝。
就意味著文家坚定选择站在何雨洋那边，可何雨洋能给文家什么？
易中海回了家，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想不通，最终迷迷糊糊睡了。
是夜。
阎埠贵在眾人都睡著后，也不拿手电筒，悄悄走出来，来到后院。
一路上，偷偷摸摸，鬼鬼祟祟。
穿过月亮门，忽然看到一道亮光，他一惊，中院还有人这个点没睡？
定睛看过去。
是何雨洋家。
阎埠贵眼睛转了转，手中抱著盆，守在月亮门口一直望著何雨洋家。
这一望。
一守。
两个小时过去。
“果然是年轻人，大手大脚，晚上睡觉，居然都不知道关灯！”
阎埠贵心里说著，抱著盆，小心翼翼靠近何家。
“喵！”
阎埠贵刚靠近地窖，一声猫叫响起，他一惊，顿时不敢动。
屋子里。
何雨洋听到大橘忽然朝著外面叫了一声，想到自己叮嘱。
好傢伙。
阎埠贵晚上行动了？
不过，他好像让易中海跟阎埠贵生出隔阂，假白玉笔洗还没製作好！
他坐起身子，开始穿衣服，透过灯光能从外面看到他穿衣服影子落在窗户。
阎埠贵心头一跳，暗道：“何雨洋，居然还没有睡著？”
当即，趁著天色黑，一溜儿小跑离开，藏在月亮门。
何雨洋穿戴整齐，走出来，在墙角处放尿盆地方撒尿。
四合院厕所在外面。
大家都用尿盆，何雨洋受不了尿盆放在屋子，就放在外面墙角角落，拉著何雨柱用帘子做了一个遮挡。
白日里，桂婶子倒自家尿盆时，会帮忙一起倒了，一天给一毛钱。
阎埠贵透过月色看著何雨洋身影，等人回去，还想行动，却发现何雨洋居然不睡了，人靠在窗户处，手中拿著一本书在看。
阎埠贵又等了两个小时，还是不见何雨洋睡觉。
看著东方天际渐渐泛白。
阎埠贵只能抱著盆，满身鬱气回家，坐在屋子里兀自生闷气。
又过了一个小时。
何雨柱起来，看到何雨洋房间灯还亮著，走过去。
“哥，你没睡？”
何雨洋拿著小人书，懒洋洋打个哈欠：“没怎么睡？”
“那我去做早餐，你吃了早餐就睡！”何雨柱说著，洗漱刷牙，钻入厨房。
何雨洋看著何雨柱忙碌，等早餐做好，吃了早餐。
“你中午或者傍晚回来，看到文建华了，跟他说，我昨天晚上一宿没睡。”
何雨柱歪头：“哈？”
见何雨洋没有解释想法，点头：“哦，我知道了。”
然后狐疑出门，藏不住心里疑问，何雨柱走到前院，直接去敲了文家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