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火车站抓捕
上午10点48分，酒吧后厨。
小汪的手指在物证袋上收紧，发出塑料摩擦的脆响。
冷藏柜不锈钢表面倒映著他紧绷的面容，眉间那道疤痕因为皱眉显得更加。
“何彪？“
他重复著这个名字，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黄毛调酒师缩在角落，黑色指甲油剥落的指尖不停颤抖。
他偷瞄著小汪腰间的手，喉结上下滚动：“就、就是后厨配菜的...昨天突然说要辞职..：
“具体时间？“
小汪的刑警证在胸前晃动，金属徽章边缘在灯光下闪著寒光。
“昨、昨天打烊后..：“
黄毛的骷髏耳钉撞在冰箱门上叮噹作响，“他说买了今天下午一点的火车票...『
小汪猛地转身，战术靴踩在油腻的地砖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他掏出对讲机时，腕錶显示10：51：
“小李！带人继续排查！小张跟我走！
话音未落，人已经衝出后厨，警用外套在空气中猎猎作响。
10点53分，酒吧停车场。
小汪拉响警笛的瞬间，轮胎在水泥地面擦出两道黑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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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驾驶的小张正在紧急联繫指挥中心：“请求同步何彪身份证信息！重点监控两个火车站！
“车载电台里传来刺啦刺啦的电流声，接著是技术科急促的回应：“正在调取...何彪，身份证號4206...购票记录显示...等等！『
警车一个急转弯，离心力让小张的太阳穴重重撞在车窗上。
小汪单手握著方向盘，另一只手抓起对讲机：“说清楚！“
“他买了两张票！“
技术员的声音因为信號干扰时断时续，“g2045次高铁...11：50发车...k879次普快...13：20发车..：“
小注的瞳孔骤然收缩。
反侦察意识这么强？他猛踩油门，警车如离弦之箭般窜出，仪錶盘指针直接到120码。
后视镜里，小张正手忙脚乱地系安全带，执法记录仪在顛簸中不停晃动。
11点02分，市公安局会议室，
李旭的钢笔正在会议纪要上划出深深的痕跡，
马局长浑厚的声音从主席台传来：“...命案必破是基本原则..：“突然，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
来电显示“小汪“三个字让他的脊椎窜过一道电流。
“马局。“
李旭起身时椅子在地面刮出刺耳声响，“紧急情况。
“他弯腰附耳的低语让马局长白的眉毛猛地扬起会议室的门开了又关，走廊里迴荡著急促的脚步声。李旭一边小跑一边对著电话喊：“確认是同一人购票？...好！我马上安排布控！“
11点07分，刑侦支队办公室。
李旭一把推开玻璃门，撞得门后悬掛的警徽叮咚作响。二十多名刑警齐刷刷抬头，空气中瀰漫著咖啡和泡麵的混合气味。
“紧急任务！“李旭的声音像炸雷般在办公室炸开“何彪，男，28岁，涉嫌王艷谋杀案！“他身后的投影幕布亮起，一张入职登记表照片被放大到整个屏幕。
照片里的男人留著板寸，左眉上方有道细疤，眼神阴势得像条毒蛇。
办公室瞬间沸腾。键盘敲击声、对讲机呼叫声响成一片。
老李一一这个还有三个月退休的老刑警一一已经抓起车钥匙：
“高铁站交给我！“
他布满老年斑的手稳稳握住配枪，动作利落地检查弹匣。
11点15分，行动部署完毕。
李旭站在白板前，红色马克笔圈出两个火车站的位置图。“汪队负责高铁站，我带人去普快站。“
他的笔尖重重戳在江东站立体结构图上，“特別注意，目標可能携带武器！“
年轻刑警们互相检查防弹衣时，金属搭扣的脆响此起彼伏。
技术科的小王正在分发蓝牙耳机：“频道3加密，测试...1、2、3...“
“记住！“李旭套上战术背心，凯夫拉縴维摩擦发出沙沙声，“
12点前必须就位！高铁站发车时间11：50，普快站13：20一一但我们不能赌他会准时出现！
11点28分，警车车队呼啸而出李旭的指挥车打头，警灯將沿途建筑物的玻璃窗映成红蓝交错的顏色。对讲机里不断传来各小组的匯报：
“一组到达高铁站南广场！“
“二组控制普快站地下通道！“
“三组就位监控室！“
11点41分，高铁站西进站口，
老李眯著眼晴扫过人潮汹涌的候车大厅。他今天特意换了便装，灰夹克配牛仔裤，像个普通的中年旅客。但腰间硬物的触感时刻提醒著他的使命一一那把陪伴他二十年的92式手枪正静静躺在枪套里。
“g2045开始检票。“广播里的女声甜美得不合时宜。老李的耳机里立刻传来小汪的指令：“各小组注意，目標可能选择这班车提前离开！“
人群开始向3號检票口蠕动。老李假装看报纸，实则目光如鹰集般扫过每一张面孔。
突然，他浑身肌肉绷紧一一安检机旁，一个戴鸭舌帽的男人正在不停看表。
虽然帽檐压得很低，但那个抬手的动作让老李瞬间锁定他左手虎口的月牙形疤痕！
“发现目標！
老李的嘴唇几乎没动，声音却清晰传入耳机，
“安检机2点钟方向，黑色鸭舌帽，灰色双肩包！『
12点03分，抓捕时刻。
何彪似乎察觉到什么，突然扔下行李冲向洗手间。
老李一个箭步上前，却被汹涌的人流挡住。
眼看目標就要消失在转角，洗手间方向突然传来“砰“的闷响一一埋伏在里面的刑警小张一个漂亮的擒拿，將何彪死死按在瓷砖地面上。
“警察！別动！“
小张的膝盖顶在何彪后心，手闪著冷光。
何彪挣扎时，鸭舌帽掉落，露出那道狞的眉骨疤痕。老李气喘吁吁地赶到，
正好看见从何彪口袋里掉出的火车票一一k879次，13：20发车。
“声东击西？“老李冷笑，皱纹里积满汗水，“玩得挺啊！
2
对讲机里爆发出欢呼声。
李旭的声音透过电波传来：“干得漂亮！马上押回局里！“背景音里，普快站布控的警员们正在鼓掌。
12点17分，返程警车上。
小汪从何彪的双肩包里搜出一个密封袋，里面赫然是三个未拆封的“夜激情“保险套，批號与案发现场发现的完全一致。他拍照发到工作群，附言：“铁证。“
群里瞬间被大拇指表情刷屏。李旭单独@老李：“老哥，今晚我请客！“后面跟著三个啤酒表情。
老李笑著关掉手机，窗外阳光正好。
警车驶过市公安局大门时，他习惯性整了整警徽。
还有三个月退休又如何？
只要穿著这身警服一天，他永远是那个让罪犯闻风丧胆的“李神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