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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都市言情 > 特別嗲 > 第114章 你爱我吗,爱我吗,爱吗
  徐斯礼冷哼:“我来看看能让你吃到11点的饭是什么饭?正不正经?”
  “结果还真就你们两个。我说你们天天见面,哪来那么多的话聊啊?”
  陈紓禾也被司机扶进副座,听到后面传来的声音,她直接从前排窜了过来!
  “你懂个屁姐妹情啊渣男!”
  徐斯礼目光微凉:“怎么?在手机里骂我还不够过癮,还要当著我的面骂,这顿烧烤是有雄心,还是有豹子胆?”
  到底是第一豪门的太子爷,普通人一辈子都难望其项背的钱、权、势浇灌了他的血肉与筋骨,让他一举一动都举重若轻。
  陈紓禾哪怕是醉得稀里糊涂也感觉到一股杀气,怂噠噠地缩回脖子。
  时知渺哪能看著自己朋友被欺负,立刻伸手捧住徐斯礼的脑袋:“你不准瞪著紓禾!听到没有,不准!”
  徐斯礼那张俊脸被她拢在手心里……居然没在她手上闻到烧烤味儿。
  这个洁癖怪。
  徐斯礼没有睁开,笑著说:“你讲不讲道理啊?是她骂我,你还护著她,偏心也不是这么个偏法吧?”
  时知渺斩钉截铁道:“我就偏心她!”
  徐斯礼感觉喝醉了的时知渺跟平时很不一样,每个字都咬得很重,像刚学会说话的小婴儿一样,特別娇憨可爱。
  他也不自觉放柔了声音:“为什么?”
  “她对我好!全世界,她对我最好!”
  陈紓禾听到了,又想从座位上窜过来,奈何被安全带束缚住。
  饶是如此,她也要梗著脖子说:“就是!我对她好!渺渺宠著我怎么了!不服啊,来打我啊!!”
  徐斯礼懒得理那个女疯子,继续逗他家小醉鬼:“我对你不好吗?我刚替你出了头,你的奖盃都还没捂热呢,就开始忘恩负义啦?”
  “不一样……”
  时知渺趴在扶手箱上喃喃地说,“我最需要的时候,只有她在我的身边……没有人比她对我更好了……我爱她……”
  徐斯礼愣了一下。
  他都没听时知渺对他说“爱”。
  哪怕是最甜蜜恩爱的那一年婚姻也没有。
  前排的陈紓禾发出了嘿嘿嘿的笑声,大声道:“渺渺!我也爱你!”
  嗓门之大,嚇得司机的车轮都差点打滑,好在及时稳住,要是顛簸到徐斯礼,那就完了。
  徐斯礼仍旧耿耿於怀,想著时知渺现在醉得不省人事,也许能套出几句真话,便握著时知渺的手,將她朝自己的方向拉近一点:
  “那我呢?你爱不爱我?”
  时知渺已经晕乎乎了,皱著眉,闭著眼,下巴搁在扶手箱上一声不吭,只是发出几个含糊不清的音调。
  徐斯礼仔细辨认了好一会儿,都没听出来她说什么?
  他又问了一遍,“小蜗牛,你爱不爱我?爱不爱啊?”
  前面那个乍呼的陈紓禾也已经睡过去了,安静的车厢里只有徐斯礼一个人的声音。
  他问了好几遍,却都没有听见任何回答。
  前排的司机突然觉得,这比让他稳住这辆车还要考验他……
  试问谁听过北城徐家的大少爷,语气又是诱哄又是卑微地询问著一个女人,到底爱不爱自己……
  徐斯礼垂著眼,看著眼睛紧闭的时知渺,不知道她到底是真醉得回答不了,还是压根不想回答?
  他轻轻摸著她的脸,神情晦涩不明。
  ……
  车子开到城郊別墅,宋妈先是將陈紓禾扶到客房,又来推时知渺的轮椅。
  徐斯礼说:“送她回房后,用水帮她擦擦脸和手,给她换身乾净的衣服。”
  宋妈“誒”了一声。
  保鏢將徐斯礼的轮椅抬下车。
  因为想著宋妈正在帮时知渺洗漱,便没让保鏢送他回房,而是先去书房处理一些工作。
  等到看见宋妈从书房前经过,知道她好了,才让保鏢將他送回主臥。
  时知渺换了睡衣,安静地躺在被子里。
  徐斯礼让保鏢离开,剩下的他自己来。
  按著电动轮椅靠近床边,徐斯礼伸手捏了捏时知渺的鼻尖。
  时知渺大概是被他弄得有点烦,转了个身背对著他继续睡。
  徐斯礼勾了勾唇,不再闹她了,调整了轮椅的方向,尊卑去浴室洗漱。
  就在这时,她忽然听见身后的女人传来一句含糊不清的:
  “徐斯礼……”
  声音非常微弱,但徐斯礼听得一清二楚。
  他立刻操控轮椅退回床边,“小蜗牛,你要说什么?”
  “徐斯礼……”时知渺只是喃喃地重复著。
  徐斯礼忍不住將头更加靠近她:“你要说什么,我在听。”
  “……我恨你。”
  “…………”
  他在车上,问了她那么多遍爱不爱他,就是想听一个肯定的答案。
  结果这个答案非但没討到,还要听她亲口说一句“我恨你”。
  徐斯礼的身子僵在了原地,忽然间觉得胸口疼了起来。
  他缓缓地靠在椅背上,看著那张侧顏。
  许久,自嘲一笑。
  ·
  次日上午。
  宿醉醒来,时知渺头痛得不行。
  她捂著脑袋坐起身,房间里没有徐斯礼,但她记得,昨晚好像是他亲自去接她回家的?
  她皱了皱眉,拿了床边的拐杖,支撑著身体去浴室。
  洗漱完出来,看到宋妈。
  宋妈连忙上前搀扶住她:“太太,虽然您的伤好得差不多,但还是要坐轮椅比较妥当,万一摔了,那就是新伤加旧伤了。”
  “好,我会注意。”时知渺又问,“紓禾是不是在客房?”
  宋妈扶著她小心翼翼地下楼:“对,陈小姐在客房,她还没有睡醒。”
  “徐斯礼呢?”
  “在这呢。”
  楼下的落地窗前传来男人懒洋洋的回答。
  时知渺抬头看去,就见他躺在一张长沙发上,身旁放著笔记本电脑,手里拿著几份文件,看样子是在忙工作。
  时知渺蹙眉,说了一句:“你的伤还没好全,最好是臥床休息,不要总是移动。”
  徐斯礼神情淡淡,看著她从楼上走到楼下,突然风马牛不相及地道:
  “以前怎么不知道徐太太是这么虚偽的人,心里恨我恨得要死,嘴上还能一副关心我的样子。油嘴滑舌,也不知道用这一招骗了多少人。”
  时知渺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但她最討厌他不好好说话。
  直接无视他,对宋妈说:“麻烦您帮我找找解酒药在哪里?然后叫紓禾起床,她下午还要上班,让她起来吃口东西。”
  宋妈答应了一声,帮她找来解酒药,又上楼去叫陈紓禾。
  徐斯礼被她无视得很不爽,想起她昨晚那句“我恨你”就更不爽了。
  “昨晚你说陈紓禾在你最需要的时候陪伴在你身边,她对你的意义重大,所以你为了她做什么都可以,真的假的?”
  时知渺不记得自己说过这些话。
  但是事实確实如此。
  “真的。”
  “也就是说,谁对你好,你都会回报对方?”徐斯礼的目光紧锁著她,“所以,梁女士从小就对你好,你为了报答她,就给她当儿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