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藺秋的动作,白霜没有任何反抗。
顺从地让他把衣服都褪去。
被他翻过身,正面朝上,看见他那张俊美无双的脸。
皎洁月光洒在他的脸上,他的双眸比夜色还要黑。
藺秋没什么表情。
他的眼神也只是在白霜的脸上扫过一眼后,便没有再和她对视。
他望著虚空中的某一点,缓慢地进行著下一步。
白霜原本以为这会是漫长的过程。
可没想到,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他就结束了。
得亏每当有这种事情的时候,白霜都会切断和懒蛋小黑的联繫。
他们都看不见。
否则还不知道懒蛋要怎么嘲笑藺秋呢。
藺秋似乎也没想到会这样。
他先是愣了一会儿,而后猛地一拳砸向床面。
雕大床被他砸得摇摇晃晃,好像隨时都要坍塌一样。
虽然屋內有月光的光线,可是还是看不清楚。
白霜只能闻见空气中有淡淡的血腥味。
却不知道藺秋伤的有多严重。
“对不起。”藺秋低声地说了一句后,便隨便地套了一件衣服,翻身下床。
空气里除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外,还有一股淡淡的麝香味。
白霜把自己的身体处理了一下,穿好衣服,打开窗户。
她带著一件外套走出去。
藺秋在院子里生了一小堆火。
篝火橘红色的光芒映照著他俊美的侧脸。
他正坐在篝火旁发呆,一个人的影子映在地面,看起来显得很孤独。
白霜轻轻地走上前去,把外套搭在了他的肩上。
藺秋这才知道白霜也起来了。
按理说,像他武功这么高强的人,不会等到人到身后才发现。
他之所以会这样,那就说明他对这个地方很信任。
对白霜很信任。
“很晚了,你去睡吧。”藺秋看了一眼身上的外套,没抬头。
他实在是有点无顏面对白霜。
他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搞的,刚才就跟鬼迷了心窍一样。
看著她的后背,闻著她的体香,心底生出一股邪恶的念头。
占有她。
不是正常的那种占有,而是带有惩罚意味、报復意味的占有。
甚至是虐待。
但是他没想到自己还是这么没用。
吃了这么长时间白霜熬煮的汤药,再加上自己平日里也偷偷地进补过。
可是到了真正需要的时候,他还是这么没用。
只比之前好那么一点点而已。
只是不再容易软而已。
这样一来,他好像並不比真正的太监好多少。
他依旧不算是真正的男人!
他连想要用这种方式惩罚她的能力都没有。
真是可恨!
“我不困。”白霜在藺秋的身边坐下来。
“你的手,是不是又伤到了?”白霜语气很隨意。
“没事。”藺秋却是有点尷尬,把受伤的手缩了缩。
毕竟这手是因为他的“无能”而自己砸的。
他不想让白霜看见这个代表他“无能”的象徵。
这次,白霜也没有勉强。
藺秋不想让她看,她也就不看不包扎了。
“我觉得我们还是要好好地谈一下。”
白霜认真地看向藺秋,“是不是李管家的话给了你很大的衝击,所以你才会变得这么不正常?”
藺秋无言,只是盯著眼前的篝火看。
说没有衝击是假的。
他没有想到自己追击了那么多年的凶手,原来早已经死了。
而他们家留下来的唯一活口,居然还是已经走进他心里的女人。
虽然理智告诉他,白霜没有错。
当年白霜爹做那些事情的时候,白霜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婴儿。
可是感性在拉扯他,说白霜就是仇人的女儿。
父债子偿,她就该为她爹做的事付出代价。
但是真的要付出什么代价?
是要杀了白霜吗?
不,他捨不得。
不管是杀还是折磨,他都不愿意。
他不想看见她的身上出现伤口。
他只想让她每天开心,平安幸福。
两种不同的思想在藺秋的大脑里碰撞,他的情绪难免会失控。
才会发生不久前的那一幕。
结束后,藺秋也才会对白霜说对不起。
白霜说:“那些都是上一辈的恩怨,和我们无关。或许你会觉得我说这话很无情,那么,如果你无法释怀的话,我会偿还你的。”
藺秋的嘴唇动了动,“我不需要。”
用什么偿还?
命吗?
但是他不想在失去了至亲以后,再失去这个他唯一的亲人。
她说过,她也是他的亲人,也可以成为他的依靠。
白霜抱著藺秋的脑袋转过来,让他看著自己。
白霜的脸上有淡淡的笑容,“我是说,我用我这一生来偿还你。
“你看,这是一个很值当的买卖。要是你一时激动杀了我,那我死了也就死了,这是一个很短的过程。
“但如果你同意让我用一生偿还我爹的罪孽,那我就可以陪你一辈子。
“你什么时候不开心,什么时候压力大,你就可以拿我『撒气』。”
月光下,篝火旁,两人靠得很近。
白霜的双手捧著藺秋的脸颊,藺秋漆黑的眼瞳望著面前的白霜。
两人四目相对,篝火偶尔发出火柴爆裂的脆响。
“怎么样?”白霜的声音很轻,像是摄人心魄的梦魘怪,“你觉得我的提议如何?”
藺秋已然是没有注意到白霜在说什么了。
他盯著白霜张张合合的鲜嫩嘴唇,喉咙咽了咽,喉结滚动。
等白霜说完,他就有些控制不住地吻了上去。
先是尝试性的吻,而后加深,唇齿交缠,难捨难分。
因为旁边有篝火,所以温度刚好。
白霜又给藺秋带来了外套。
藺秋把外套铺在地上篝火旁,手扶著白霜的后脑勺把她缓缓放下来。
这片地很硬,有点凉。
但都抵不过这份火热的气氛。
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和谐,顺理成章。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这回比第一次要好,至少没有开始即结束。
但。
也没好多少。
结束了,藺秋黑著一张脸。
他直接点穴让白霜无副作用地睡了过去。
而后,他抱著白霜回屋,简单地帮她清理一下后,上床睡觉。
是真的睡觉,再也没有歪心思。
今晚的两次尝试,简直就像是两盆冰水从头灌下。
心凉得透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