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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暖带著大大方方的直接把最大的一块觉醒石拿了出来。
  庄园內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著建设,这么一大块不规则的奇怪石头从天而降,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
  余父走到了觉醒识边,他们其他人所觉醒能力都挺抽象的,要么就是杀伤力和破坏力极强,不適合在人前演示。
  而他的能力刚刚好,极具观赏性,还不至於闹出什么大动静。
  “天灾降临之时,我明明觉醒了隨身空间的能力,我的家人也同样如此,这个能力是莫名出现,我並不知道来源,但最近我发现了能力觉醒的关键,就是这一块石头……”
  夏暖拍了拍身旁的觉醒石,声音轻缓,但从她说到能力支持开始,周围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即便她的声音不大,在场的每一个人也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所有人都竖著耳朵听著,当她说到了觉醒能力的关键时,那些人的目光也不由自主地落在了觉醒石上,討论的声音也越来越大,站在远处没怎么听清的人,一直在朝著前面的人打听。
  “就是因为这一块石头才能觉醒能力吗?”
  “难道我们也可以拥有隨身携带物品的空间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就好了,以后把所有的家当都往空间里面一揣,走到那里带到那里,再也不用担心我们住的地方没有了。”
  “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吧,难道觉醒空间就不会被抢了吗?你看看夏家人,都已经这么强了,还是时不时的被抢,他们现在还活著,不是因为他们有空间,而是因为他们打得过,咱们自己自身扛不住,就算是真的让你觉醒了,空间又能怎么样?那不就是个移动的待宰肥羊吗?”
  有渴望的,自然也有唏嘘的。
  夏暖任由人群商量了一会儿,等到声音渐渐小下来,才继续开口。
  “每个人觉醒能力都不相同,具体能够觉醒什么能力全看你们自己的本事,我的猜测,能力应该是根据你们最擅长的事情决定的。”
  余父是时候把自己当成展示物展现出来了,他抬手炸了几下火,效果那叫一个炫酷,看著就跟百万特效似的,实际上杀伤力为零。
  后来余父他自己也想明白了,为什么会觉醒这个能力。
  估计是因为他小的时候是炸铁传承人吧,练了很长时间。
  只是做这种传承人过的都是苦日子,赚不到什么钱的,后来有了老婆,不想老婆跟著他一起受苦,就放弃了自己的这门传承,跑出去跟人学著做生意。
  后来声音越来越大,他也过上了养尊处优的日子,但其实最怀念的,还是曾经,在师父门下与师兄一起胡闹胡玩的日子。
  虽然这噼里啪啦的特效没什么用,但他也挺喜欢的。
  炫酷的特效果然震慑了不少人。
  “还有这样的能力呀,看著跟放烟似的,有什么用吗?”
  “人家只是个演示,你还真以为是放烟呀,你想想,那些火要是在人的身体里面炸开,能不能把一个人炸成碎片?”
  “在人的身体里炸开?这能实现吗?”
  “有什么不能的,前几天夏家人回来的时候你没见到吗?所有靠近夏小姐的子弹全都消失不见了,我估计就是被她收到了空间里,还有些人,也是……站在原地就那么消失不见了,估计跟那些子弹一样。”
  “你说的对,没有没用的能力,使用的方法不一样。”
  “只有我一个人好奇,为什么夏小姐会把这个石头拿出来吗,还跟我们说这么多?”
  “难道是,夏小姐想让我们也觉醒能力?所以打算把这个石头拿出来和我们共享?”
  “別做梦了,这种好事儿,谁不是藏著掖著,我估计这块石头已经失去功效了,夏小姐应该是想要我们去找这样的石头吧。”
  “说不定就是真的呢,夏小姐对我们一向大方的。”
  “再大方也不可能把这种秘密公之於眾啊,难道夏小姐就不怕我们之中有人觉醒了特別厉害的能力,就反了吗?”
  这都是很常规的思维,臥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確实是这个道理。
  可是还是不用让人抱著那一点点及其微淼的希望,期待著夏暖接下来的话。
  “接下来我要说的事,会影响到你们后半生的命运,希望你们每一个人都能仔细听好,觉醒时只要贴近靠著睡觉,就能够觉醒到你们的能力,但並不是每一个人都有这样的潜力,觉醒石越大,影响到的范围就越广,激发你们潜力的速度就越快。
  我有意想把这块觉醒石分享出来,带有一个前提,对庄园有功者才配分享这块觉醒石,所以这一次,我只会带著这次行动受伤的人,还有那些逝者家属进行觉醒。
  当然这个功绩,也並非是一定要像前几天那样,流了血才算,如果做了对於庄园来说,极其有建设性的事情,同样也可以论功行赏,这次把这件事情告诉你,是要让你们知道,你们维护这里並不是白白用功,也不是在给我打工,而是在给自己谋一个未来。
  这里是我的居所没错,但只要我想,可以隨时隨地拋弃你们换一个居所,我和我的家人可以过得很好,但你们就未必有现在这样的好日子了。”
  夏暖说完就把觉醒石收了过去,还有很多人依依不捨的看著觉醒石消失的方向。
  连连唉声嘆气。
  感嘆自己怎么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在夏暖他们回来之前受个伤之类的,不但领到了各种补贴,还有觉醒能力这种好事。
  悔之晚矣,他们甚至还有一些期待,下一次外面的人什么时候会打过来。
  这一回他们一定一往无前的冲在最前面,谁抢了他们的功劳还是要跟著急的。
  只要能崛起能力,他们也不用再这样惶惶度日了。
  倒也不是,觉醒之后就要立刻拋弃这个庄园,而是觉得这样一来,他们有本事能守护住自己一直居住的地方,哪怕这个地方守不住了,未来无论去哪里都能好好生活,不用再像从前那样,害怕著被別人欺压。
  在一片譁然之中,丘非拿著一个单子走了出来,这个单子上面记录的名单正是受伤者的名单,以及牺牲者的家属名字,那些牺牲者的家属都能出一个人进行觉醒,这是夏暖送给那些牺牲者最大的补偿。
  但凡这群人,稍微有点脑子,你应该知道,不要白白浪费这样的机会,更不会,在机会降临之后,家好不容易守住的家园拱手让出去,或是拋弃掉。
  他们已经有过了付出,对庄园自然更加珍惜。
  沉没成本的道理,无论放在哪里都一样,付出的越多,努力的越多,就越不肯放手。
  这也是他们深思熟虑之后,才选择出来的,第一批觉醒者。
  也是最不可能背叛的人。
  还是那片烂尾楼,夏暖都把那个地方当成觉醒地了,带著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出发,四面透风的烂尾楼,躺了更多的人,看起来更像停尸间了。
  “倒也不用躺的这么整整齐齐,盖上白布,都能拍恐怖片了。”
  跟著一起来清点名单的丘非,瞧著这个有些壮观的场景,也觉得莫名惊悚。
  总算是有了夏暖第一次守夜的时候,那种莫名其妙的惊悚感。
  他嘀咕了一声,倒也没太说什么,又一次確认在场没有浑水摸鱼的人,数了一下人头后,点头向夏暖示意。
  中间空出来最大的地方,就是觉醒石摆放的位置。
  靠近觉醒时的远近也是有讲究的,先是牺牲者的家属,然后是受伤最重的,以此类推。
  所有人都听话的躺著闭眼双手合十,睡得特別的安详。
  不一会儿就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呼嚕声。
  夏暖也是第一次见觉醒的时候打呼嚕的,无奈的嘆声摇头。
  也不知道谁的呼嚕声跟电钻一样,在空旷无比的烂尾楼內,甚至都已经出现了回声。
  著实有一点可怕。
  终於,有人第一个睁开了眼睛,双手捏在一起,搓著搓著就变出了一簇小火苗,他兴奋的惊呼出声。
  “我成功了!”
  丘非確实三步並做两步,以极快的速度跑到那人身后,照著他的后脑勺打了一巴掌。
  “成功就成功,你鬼喊鬼叫什么?別人都还在睡著呢,打断了別人的觉醒,你想被他们打死啊。”
  “嘿嘿嘿,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这不是因为太兴奋了吗。”
  “兴奋也憋著,实在是憋不住就出去跑两圈,別在这里打扰別人。”
  丘非没好气儿的嘱咐,那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把嘴闭上,不再发出任何声音。
  呼嚕声还在持续,越来越多的人陆续醒过来,基本上都和第一个醒过来的人是差不多的反应。
  突然拥有了非比寻常的能力,都兴奋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有人欢喜,自然也有人忧,並不是所有人都能百分百觉醒的,也还是出现了完全没有反应的情况。
  统计下来,没有觉醒的大概占了四成,这其实是已经比较好的结果了。
  觉醒不成的人必然很失望,丘非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毕竟他也是没有成功的人。
  “没成功也没关係,也能是在別的地方发挥自己的价值的,能在庄园里面住著的人都不是废物,想想我们一开始周进来的考核,大家都有一技之长,怕什么,搞不了前方,还能搞后方,每个领域都需要人,又不是只有觉醒了能力的人才配活著,后勤也很重要嘛。”
  丘非好心的安抚了几句,他的话倒也不是全无作用,还是有一部分人被安慰到了。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来,浩浩荡荡的走。
  在他们离开之后,楼下出现了四个探头探脑的身影。
  从烂尾楼的后楼里,悄咪咪的走了出来。
  “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看起来好像是在睡觉。”
  “他们不是有地方住吗,怎么还会跑到烂尾楼这里来睡觉,而且就只是这一小会儿,他们有病啊!”
  “谁知道呢,那个庄园里的人不都挺神神叨叨的,而且也挺特別的,尤其是那个领头的,跟个鬼一样,子弹都打不透。”
  “咱们要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给老大?”
  “说不说都行,但要是说了,咱也不知道该怎么匯报啊,就说他们神秘兮兮的跑到烂尾楼来睡了一觉,然后就回去了?”
  “算了吧,这种没营养的话,估计到老大面前是要被骂死的,你要是想挨骂你就去这么回吧,反正我不去。”
  “我还以为那群人是要死了呢,那一个个在上面躺的跟尸体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要在这里殉葬呢,誒,你说他们会不会是在搞什么神秘的仪式,比如祭天什么的?”
  “你这脑洞有够大的,你要不要回去说那个领头的是什么大祭司啊,神经,继续盯著里面的一举一动吧。”
  四个人之前一直在楼下看著,距离比较远,周一开始看到他们躺在了烂尾楼的平台上,以及听到那此起彼伏的呼嚕声以外,再也没有窥探到里面的实情,所以並没有发掘,那群人在学习能力时第一时间试验能力的样子。
  他们是被黑市老大派过来的,上一次消耗了那么多的枪枝弹药,结果庄园没被打下来不说,他们自己也损失惨重,无论是人还是弹药。
  回去匯报之后,黑市老大都要被气死了,他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难搞的人,尤其是这个人还是个女人。
  深深的无力感和挫败感,让他觉得很没有面子,所以派人过来盯著,想找准机会,一定要把这个面子找回来。
  不然损失了那么多的兄弟,却毫无作为,只会让人怀疑他的能力,甚至动摇那群人跟著他的决心。
  人不狠,地位不稳,混社会一直都是这种规则。
  但因为庄园地处空旷,就是盯著也不能明目张胆,靠得太近,只能在远处找一个好一点的高地,用高倍望远镜,远远的看著,收效甚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