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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拒绝的狐狸,微微勾唇惨然一笑,眼眶微红,那双漂亮的狐狸眼,明明氤氳著水雾,却又像有深沉雾靄遮挡其中,如涤泥满塘的水,死气沉沉。
  少年睫毛轻垂,遮挡住他的死寂,可依旧眼根微湿,脸色透出苍白。
  他黯然的神色,如颓败的神秘画作,充斥著一股脆弱感。
  心疼的情绪携带著自责,一瞬间涌上悠悠的心头,在少女安慰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之前,那狐狸眼又重新浮现神采。
  似在让她宽心,又似刚刚的脆弱只是错觉。
  一族之首的他,恢復了往日的从容不迫。
  出尘魅惑的狐狸缓缓起身,语句慵懒,与她告別,一字一句,皆是正常。
  风扬起他的乌髮,携带著他的失落,一步一步地走出了她的世界。
  少女的表態坚定,懂事的人都知道离开了,比如陌尘,比如羽,比如锐錚。
  可不懂事的人还在爭取。
  雷霄在迟宴等人快要吃了他的目光中,在让他后背冷汗直流的威压中,露出可爱的小虎牙。
  他笑容如阳光般明媚灿烂,语调朗朗清澈带著少年人的朝气,他做著无用的爭取:“我们豹族的少年郎们,皆是好皮囊。
  圣雌,若你哪一天腻了,我们豹族將会是您伴侣的预备营。”
  他不是在说他自己,而是在说整个豹族所有的单身兽人。
  是的,无论是在虎族,还是在狼族,他都无意成为谁的伴侣。
  他的恭敬和礼貌只是对於雌性的尊重。
  面对沈悠悠这样的雌性,他的心里確实有异样的感觉。
  可他虽然也有心动,但是理智占据上风的他,更知道,拥有一个伴侣对他而言意味著什么。
  別看小豹子总是吊儿郎当,不著边际的模样,可他却比谁都理智,比谁都清醒。
  拥有了伴侣就意味著有了可拿捏住他的软肋,他的身上肩负的可是整个豹族的未来,他不能行差就错,也不敢冒险。
  他接近她,带著目的。
  他希望圣雌能够看中他们部落的少年,並让少年们的等级有所精进。
  哪怕他不能和陆辞等人拥有高等级,可如果部落里的少年们皆是高等级的兽人,不也是同样能让其他部落不敢轻易冒犯吗?
  沈悠悠因为他的话,眼睛睁大,像受惊的猫咪一样懵懂湿漉漉的大眼睛,让雷霄有被萌到。
  少年的异样只有一瞬,他迅速低眉,刻意不去看她。
  忍无可忍了。
  陆辞化为人形,宽大的手掌將少女湿漉漉的眼睛捂住,並用自己高大的身形將娇小的她完全罩住。
  这样的人,进入小雌性的眼睛都是对悠悠的褻瀆。
  异能发动,带著怒意,將雷霄吹得有点远。
  ——
  太阳在泽溪期盼著急的眼中,缓缓西沉。
  接著,夜幕如期降临,带著曖昧的暖色调。
  小蛇在天还没有彻底黑的时候,就一直缠著悠悠。
  迟宴冷眼斜看泽溪的著急,转而將怀里的娇小抱得更紧。
  少年清冷的嗓音传来,带著关心:“悠悠,你身体还没有完全好,要不要,再等几天。”
  一身红痕还未完全消退的小雌性,可不是刻印的最佳时机。
  迟宴对於泽溪的定力,完全不相信。
  陆辞也同样不相信,只不过,这话轮不到他来说。
  谁让他是小雌性身上红痕的罪魁祸首呢。
  虽然已经有过床上经验了,但小雌性依旧是紧张的。
  这份紧张和迟宴两人的担心如出一辙,那就是到了床上,少年们根本就不听她的。
  她怕他的过火。
  见悠悠面上有些犹豫,泽溪暗骂迟宴的多嘴:你是吃到肉了,我还饿著呢。
  心里在骂,可少年面上却是诚恳认真地在做著保证:“悠悠,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像陆辞那样不知节制的。”
  是的,他怎么会和陆辞一样,让小雌性为难了。
  如果小雌性说不要,他一定停下来。
  他有信心。
  说完这句,泽溪又装起了可怜来:“悠悠,你不能偏心,他们都和你刻印过了,就我没有。
  三个人里面只有我才不是你真正的伴侣。”
  泽溪知道少女容易心软,他在故意装可怜。
  可他也是在说实话。
  只有他还没有成为她的伴侣,这样的事实,让他心里发慌带著不安。
  没有安全感的无措,沈悠悠其实也能感觉到他的不安,而这也是今天沈悠悠鬆口和他刻印的真正原因。
  少女嗓音甜美带著羞红,她小声地寻求著少年的保证:“你,要保证在床上听我的!”
  声音越来越小,在三位少年灼灼的目光中,她的脸越来越红。
  为什么,都要盯著她看啊。
  还是在谈论这种话题的时候。
  真的是好羞耻啊!
  小雌性递来了橄欖枝。
  这个时候不顺著杆往杆爬,泽溪真的就可以单一辈子了。
  小蛇迫不及待地保证:“听你的,听你的,我什么都听你的。”
  听你的!
  这话就跟男人在床上保证说,我就抱抱不做什么,我就进去,保证不动一样。
  该丟的脸都丟光了,反正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该来的总会来的。
  沈悠悠狠了狠心,面色潮红如玫瑰。
  她离开了迟宴的怀抱,主动將自己送进了泽溪的宽大怀抱中,並將自己的小脑袋瓜,埋了进去。
  甜美嗓音带著羞意,在少年的胸腔震动,她囁嚅道:“那,走吧!”
  这一刻,小蛇完全就是凯旋而归的將军,满脸的意气风发。
  一个微俯身,他將她拦腰抱起,走进了洞里。
  在即將进入石洞的那剎那,泽溪还回头看了眼身后的两位面色不是很美丽的少年郎。
  虽然他是第三个,但是他还是很嘚瑟。
  他会让他们见识见识自己的定力的。
  想是这样想的,不过,被人听墙角总归不是很好。
  泽溪凉薄的声线里有著雀跃和期待,还有著浓浓的炫耀:“你们都离远点。
  最好到部落外等著。”
  以迟宴和陆辞现在的等级来看,待在部落外都让敏感的泽溪不安心。
  谁知道七级兽人,又擅长御风的陆辞,能从风中听到多少她的曖昧娇吟。
  小雌性不解,都离远点,她能理解。
  毕竟自己那个时候的叫声,太过於让人脸红心跳,她自己都不好意思听。
  沈悠悠虽然也希望迟宴和陆辞两人不要听,可是,也不用太远吧。
  部落外,太夸张了,她的声音哪有那么大。
  站在沈悠悠的角度来说,让迟宴和陆辞站在院外等著就可以了呀。
  尚不知兽人的耳聪目明到何种程度的小雌性,天真地回应,她是压低声音和泽溪说的:“额,也不用太远。
  院外就可以了,他们听不到的。”
  她说得小声,少年们却听得字字清晰。
  泽溪第一个反对:“我在院外都能將里面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
  他们俩现在的等级都比我高,又怎么可能会听不到。”
  院外?一清二楚?
  什么时候,和陆辞的那次嘛?
  娇软的小雌性眼睛瞪大带著不可置信。
  他们听到了!
  那是不是也就意味著,她那天的尖叫,求饶,无力的哭泣,不成调的娇吟,和声声脆弱得不要都被泽溪他们听了个彻底。
  社死到了极致!
  她有点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