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哥,等你病好了,就能吃了。”秦立安幸灾乐祸地说著,剥起虾来的速度,那叫一个快。
燕浩:“……”
“三爷,我想吃虾。”秦荷看著他。
秦立安剥虾的手一顿:“你吃啊,还这么多。”
“三爷。”秦荷抿唇笑著。
秦立安嘆了一口气,认命地给她剥虾了。
“谢谢三爷。”
秦荷眉开眼笑,把秦立安都夸上天了。
秦立安翻了一个白眼,说:“幸好你三嫂不像你这样,不然的话……”
“我回去就和三嫂说。”秦荷一边吃著虾,一边道:“你欺负我!”
出发之前,三嫂可是和她说了,秦立安要是欺负她,就帮她欺负回来的。
“喂,你可要摸著良心说话!”
秦立安瞪了她一眼。
华明回来的时候,带了一堆的河鲜。
“我感觉有一户人家,好像知道点什么,我打算明天再去一趟。”华明说著:“我说我家夫人喜欢吃皮皮虾,他说他能弄到,明天我过去的时候,顺便再打听打听。”
“好,辛苦你了。”
秦荷得了准信,心底更加地迫不及待了起来。
吃了一顿的虾粥的燕浩,晚上直接待在屋子里没有出来和他们一块吃,免得看他们吃得这么多好吃的,他只能看著流口水,就生气。
秦荷和小熊一块坐在院子里,到了南安的地界,她觉得离燕九更近了。
隔天。
华明带回了半篓子皮皮虾,同时带回来一个重要的消息:“少爷肯定还活著,就是被人带走了。”
“太好了!”
秦荷激动地站了起来。
燕浩抓著华明的手问:“他被人带到哪去了?”
秦立安飞快地看向四周,这院子租下之后,就连旁边两个院子,他也钱,让別人租下来了,这样的话,他们说话,也没有人能听到,他问:“你別抓著人家,让人家喝口水。”
夕照將水递了上前。
华明接过水,仰头就喝了一乾二净:“那人不知道,不过,我猜应该是南安城。”
“太好了。”
燕浩鬆了一口气,恨不得立刻就修书一封送回西楚京都,告诉三叔和三婶,九弟还活著呢!
“那我们现在就去南安城。”
秦荷恨不得立刻回屋收拾东西。
“等会。”
秦立安提醒道:“天都快黑了,你想赶夜路?”
“怎么不行了?就说……”秦荷的眼珠子一转,视线落在面色苍白的燕浩身上说:“就说我们打听到了名医的踪跡?”
华明和进宝他们几个出去打听的时候,除了打听燕九,也是非常高调地打听各路名医的。
“你找谁打听到了名医?要装也要装得像点嘛。”
秦立安看了一眼半篓子的皮皮虾:“你看,这虾多好,我们今天吃了,明天清早赶路,也不会惹人怀疑。”
“我们本来就是西楚的商队,在这个非常时期,还敢来南安的,已经是够惹眼了,小心人没找到,把我们几个都搭了进去。”秦立安提醒道:“我可是答应了小叔的,会把你一根头髮丝都不少地带回去。”
“哼。”
秦荷轻哼了一声:“你就是想吃皮皮虾了吧?”
“天地良心,我真的就只是为了降低別人的疑心。”秦立安就差指天发誓了。
……
“沈大哥,我燉了一只鸡汤,你快趁热尝尝。”
骆玉儿端著鸡汤进屋,打开盖子,黄澄澄的鸡汤映入眼帘,浓郁的鸡汤香味,在屋子里散发瀰漫。
“沈大哥,快尝尝。”骆玉儿舀了一小碗,端著递上前,一边吹散热气一边说:“我第一次把鸡汤燉得这么好。”
“太腻。”
燕凌蹙著眉,拒绝道:“谢谢你的好意。”
骆玉儿的手僵在半空中,不可置信地看著燕凌。
“沈大哥,这鸡汤……”骆玉儿低头,看著碗里黄澄澄的鸡汤,说:“鸡汤不都是这样吗?郎中说了,你应该多补一补。”
“不必。”
燕凌拒绝得十分乾脆。
骆玉儿执意上前,燕凌侧身避过,骆玉儿根本没想到,他会这么地决绝。
『哐当』一声,鸡汤洒落一地。
“小心。”
骆玉儿身边的丫环喜鹊忙將她拉开,鸡汤溅湿了她的裙角,她蹲下身子,一边替骆玉儿擦著裙子,心疼地说:“姑娘,你从天亮就开始燉鸡汤了,沈公子,你就算不想吃鸡汤,也不用这么糟践我家姑娘的心意啊!”
“喜鹊。”骆玉儿轻斥,看向燕凌的目光中,带著丝丝委屈,她的面庞上带著善解人意的笑容:“没事的,沈大哥,你要是不喜欢喝鸡汤,我再给你做別的。”
“姑娘,你手都烫起泡了,人家半点不领情,你这是何必呢。”
喜鹊心疼地拉著骆玉儿的手,將骆玉儿白皙的手拉到了燕凌的面前,手指上的泡格外明显,喜鹊激动地道:“沈公子,你就算失忆了,怎么能就是忘了我家姑娘呢?以前我家姑娘伤个小口子,沈公子都会心疼好久的。”
“你根本就不是沈公子。”
喜鹊气愤,那护主的模样,就连燕凌看了,也忍不住拍案叫好,如果,他真的失忆了,见到此情此景,恐怕会觉得,他和骆玉儿的感情很好吧?
可惜……
燕凌想:他没有失忆,这齣戏,他註定是不会陪著她们演下去了。
燕凌站在窗边,屋子里的脂粉味太浓了,呛得他鼻子痒,他道:“骆姑娘,完全不用为我做这些,我现在失忆了。”
“沈公子,你失忆了也不能欺负我家姑娘啊,当初你为了我家姑娘,连命都不要,现在你怎么捨得欺负我家姑娘呢?”
喜鹊激动地说:“我家姑娘天不亮就来给你燉鸡汤了,你怎么能这么不领情呢。”
“喜鹊。”
骆玉儿拉住喜鹊,视线落在燕凌的侧顏上,不得不承认,眼前的男人,丰神俊朗,冷若冰霜的样子,拒人於千里之外,可,正是这样,让她打心底里不服。
论美貌,她自问不输。
“沈大哥失忆了,你別怪沈大哥。”
骆玉儿善解人意地替燕凌辩解道:“沈大哥,你別怪罪喜鹊,喜鹊是担心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