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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奇幻玄幻 > T0游戏公会拯救世界 > 第439章 438.年关將至
  第439章 438.年关將至
  狱卒哥的手机又响了。
  他出门溜了一圈,为即將到来的新年带来了个好消息。
  “大家可以准备准备,分钱了。”
  “分钱?”橘子茶茫然眨眼,“分红又到了吗?”
  他们的帐户上,迄今为止已经得到了450万的分红。
  比例逐步走高,让不少得知內情的玩家嫉妒羡慕。
  橘子茶不久前就在物色合適的房子,等到父母把老家的房子修一新,就把他们接来享福。
  老宅有受到恩惠的村民照拂,完全不需要担心。
  薯条也下意识打开了手机银行查看。
  她拿到的钱全存了起来,唯一一笔大的支出,是给江禾逸买电脑。
  至今忘不了江未逸拿到电脑后,像个孩子呵呵傻笑著一起组装的模样。
  和老妈说的一样,有些男孩子很容易满足,给点果就能含在嘴里甜很久。
  她对著狱幸哥晃了晃手机:“没钱啊。”
  “不是分红,是和解的赔偿金。”
  被他这么一提醒,大家终於想起来,他们可是在打官司的。
  狱卒哥家的御用律师帮忙奔走,他们全权委託,因此没什么实感。
  目前接近尘埃落定。
  在狱卒哥家御用律师张景清的攻势下,燃烧的龙骑士选择了和解。
  知名百万粉主播,跪在了调解这一关。
  不跪不行,虚实边界塔世界成绩越来越好,关注度水涨船高,粉丝数量突破400万大关。
  虽然也是百方粉主播,但燃烧的龙骑士心里门清。
  虚实边界是什么百方粉丝,你又是什么什么百方粉丝?
  任何一个视频都能轻易拿下数百万播放,全网各平台拥无算,国外粉丝群体逐渐建立。
  依靠群星之证,光速崛起的7人已经是国內最炙手可热的游戏主播。
  因为造谣风波,每次虚实边界有了大新闻,他总是会被拉出来鞭户。
  视频底下拉黑了一批又一批,直播也都是阴阳怪气。
  谈好的合作商看到如此乱象纷纷打退堂鼓。
  张景清根本不著急於开庭,而是拖延著和解流程,持续不断地让涵汹舆论在燃烧的龙骑土身上剂肉。
  就像是鬣狗一口口撕咬猎物的血肉。
  他篤信,燃烧的龙骑士还想要这个百方粉的帐號。
  认怂,等风波过去,等人遗忘,继续圈钱,很標准的网际网路暴雷公关套路。
  为此,对方会愿意付出难以想像的赔偿。
  “多少?”
  狱卒哥一击掌:“160万。”
  被窝一针见血:“这几年自媒体下行,赚的钱远没有以前多,这笔钱,他割肉时一定很疼。”
  “管他疼不疼,我们能过个肥年就好。”四原体笑道,“不是还有另一个吗,叫什么来著?”
  “盆中鯨鱼。”薯条提醒,然后问,“她又怎么处理?”
  “有人割肉,就要有人负责承担造谣的代价,当然是告到底。”
  “她也很想和解,觉得龙骑士能谈,她也能谈,只不过我们没给机会。”
  不愧是狱卒哥家的专用律师啊,抓一个提款,抓另一个扬名。
  钱、名声,都帮僱主赚回来。
  这下就不得不提西瓜烧麦了。
  这个给予了虚实边界成名第一份机遇的小vup,很机智地没有参与到节奏之中依靠一张背刺龙骑士等人的截图,成功吸了一波流量,转型成虚实边界的舔狗,稳住了自己的帐號。
  选择大於努力。
  《如果我喜欢茶神,我该做些什么?》
  江禾逸刷著社区,警见这一条帖子。
  好邪门,值得一看。
  “如题,感觉茶神十分戳我,有谁知道怎么追茶神这样的妹子吗,应该注意些什么?”
  帖子已经有大量玩家团建。
  “楼主的当务之急是买个枕头。”
  “难道你在倒时差,这不还是白天吗?”
  “理性討论,其实我也想试试追求茶神,难道你们就不想有一个人形自走人品怪当女朋友吗,而且茶神虽然是土妹子,但真的很可爱啊。”
  “你们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茶神现在就在刷社区,而且刷到了这个帖子,看到你们搁这发癲,然后嫌弃地想,死宅真噁心。”
  “你要这么说,那坏了,茶神一定最討厌狱卒哥,虚实边界最高浓度的死宅,抽象之源。”
  “没准人家私下见面,茶神见到狱卒哥都要捏著鼻子。”
  狱卒哥就坐在江禾逸身边,视线隨著他的手机屏幕滑动。
  看到这,他抬起头。
  橘子正跟薯条分食热乎出炉原味薯条,咔滋咔滋,满足而幸福。
  “社区的人都是这样猜测我们日常相处的?”
  江未逸张开嘴,薯条端看盘子走了过来,开始了投餵模式。
  “嘶,还有点烫,不过好吃-毕竟你在游戏里抽象惯了,大家很难想像现实的你能正经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
  橘子茶好奇地低头,一眼就警见了帖子標题。
  愣了一下,她红著脸快速打开社区。
  这下正主真的来了。
  薯条帮江未逸贴心地把“本体”蘸了番茄酱,才送入他的口中。
  “我记得,茶神没有高强度自搜的习惯。”
  虚实边界眾人成名后,大多都经歷了一段高强度自搜。
  不论平台,疯狂搜索有关自己的信息,乐此不彼,只为了解他人眼中的自己江禾逸也不例外,预选赛期间,他会为那些评论高兴得辗转反侧。
  角落里的小透明忽然一日登上了大舞台,有了无数人关注,那滋味令人飘飘欲仙。
  狱卒哥更是全天候自搜,无论吐槽他,夸他,都看得津津有味。
  茶神没有这个习惯,她似乎从不好奇外人眼中的自己,只是平凡而简单地登录社区,刷新首页。
  推送什么就看什么,不挑食,好养活。
  被窝从身后抱住了橘子茶,双手在腹部一阵摩。
  “哦豁,我看看,喷嘖~~~”被窝坏笑,“被一堆人叫老婆,什么感觉啊?”
  橘子茶脸一红,没好气道:“和狱卒哥一样,看到好看的女角色都喊老婆罢了。”
  狱卒哥高举双手喊冤。
  “他们对好看的定义和我不同,我明明是看脚的!”
  “你真没救了,和你的狱卒过一辈子去吧。
  “真的?”狱卒哥狂喜,语气莫名兴奋。
  即便相处这么久,狱卒哥的真情流露还是能硬控大家,无语凝嘻。
  “请假?”
  看著陈韶宇提交的申请,烛火一脸茫然。
  “距离新年假期还有4天,这么著急吗?”
  陈韶宇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颈:“难得今年赚了钱,所以想要早点回家,跟家里人聚一聚。”
  一年前,陈韶宇没有回家。
  电话里,父母殷切的声音让他五味杂陈,犹豫再三,他只能强撑著,用开心的语气回復了一句“加班,四倍工资”。
  实际是骗人的,他失业了。
  毕业后出来闯荡,摸爬滚打,他第一次这么害怕过年。
  或许是知子莫若父,即便电话里他已经儘可能地偽装,语气也欢快著,可第二天,他还是收到了家里人发来的红包。
  足有5000。
  “自己在那边过个好年,加班也別累著自己。”
  看著老妈的留言,陈韶宇吃泡麵吃出了咸涩的味道。
  第一次在外独自过年,他把电视机音量调高,转到最不喜欢的晚会一一家里人总是这样,即便没人看,但一定会开著。
  这么做,能让陈韶宇感觉回到了那个遥远的家,身旁就是家人。
  家族群里,一个个鞭炮齐鸣的视频跳跃,空气中似乎都瀰漫著一股火药味。
  零点已过,他的耳畔边没有烟声。
  窗外万家灯火明亮,隱约能听见远处传来的欢腾,而他只是刷著手机,编辑简歷。
  每每回想起这段时光,陈韶宇的心一阵发紧。
  他是个平凡的人。
  过年就得回家,最好是风风光光地,让父母自豪,能抬起头地回去。
  在烛火面前,他很坦诚。
  “这样啊,如果我没把你带来群星篝火,你今年会回家吗?”
  直到今年3月,陈韶宇仍然是待业状態。
  是烛火的点名,让他成为了如今群星篝火国服一员。
  陈韶宇没有犹豫:“在外当流浪狗,不如回到家里,至少还有一口热乎饭,
  以后的事,以后再想。”
  这种感觉,一生有一次就够了。
  烛火低下头,注视著请假条,犹豫了一会,点了头。
  “別忘记上游戏。”她笑著说,“我只给你批了白天的假期,到了晚上,你还属於群星篝火。”
  陈韶宇兴高采烈地离开了。
  群星篝火国服的大多数运营也在收拾东西,临近年关,提前请假的不止陈韶宇一人。
  烛火作为一个合格的老板,全都予以批准。
  走的人越来越多,烛火的办公室下方楼层,已经空空荡荡。
  她索性宣布假期正式开始,隨即关闭了所有通向办公室楼层的通道。
  回家,很奇妙的词。
  对人偶而言,烛火的家应该是创造她的伟大之地。
  那个永远释放著澎湃魔力,足以令生灵化形的圣地。
  但在接受主的教导时,主曾告诉所有的人偶。
  “家是心灵的归宿,是所有情感都能被包容的棲息地。”
  刨除修辞层面的描述,这意味著,家这个概念,对人偶而言无意义。
  人偶,没有心。
  只有具备完整自我的个体,才能探討归宿。
  时至今日,烛火也不理解,主为何与人偶们討论“家”。
  用这个世界文明创造出的词汇来形容,这是一个地狱笑话,和嘲笑残疾人缺少手脚一样刺耳。
  她证忙地凝视著窗外,直至太阳西沉,办公室一片黑暗。
  楼下霓虹灯亮起,车灯匯成长龙奔流不息。
  愣神的她回过神时,整个公司已经一个人不剩。
  走出办公室,她警见了门口桌子上摆放著的一箱醋。
  烛火嘴角上扬,陈韶宇提前帮她把过年期间的消费准备好了。
  她少有地来到了国服运营们活动的楼层。
  或许是高额工资带来的强烈归属感,临別前,国服运营们把整个楼层打扫得千乾净净,连带著自己的工位都一尘不染,仿佛从未有人使用过。
  走到拐角的大厅,烛火止住脚步。
  墙壁上悬掛的白板上,密密麻麻粘贴著裁剪成叶子的红色愿望单。
  她隱约记得,不久之前,作为国服运营总管的陈韶宇举办了一场年会。
  鑑於烛火的存在不再是秘密,除却样貌未知,公司內人人皆知,他曾提议自己现身。
  有那么一瞬,烛火產生了现身的衝动,但最后还是婉拒了这份好意。
  年会愿望单,在其他公司都是员工们书写自己的新年心愿,在抽奖环节,被公司高层有选择的实现。
  不过在群星篝火“烛火老大的身体要儘快好起来啊。”
  “烛火老大新年快乐。”
  “效忠烛火老大一万年!”
  “拔剑拔剑,守护最好的烛火老大。”
  “嘻嘻,我还不能死,一定要赚走烛火老大最后一分钱呀!”
  中二病的,真诚的,发癲的,皆有之。
  群星篝火的运营们许的最大的愿望,是期待她身体好转。
  这也是陈韶宇对外的说法一一烛火身体不佳。
  人人都知道自己被一个强大,未知的个体管理著。
  长久隔著陈韶宇相处,隱约感受到从办公室中释放的善意,对於未知的恐惧早已被感激所取代。
  烛火自觉,自己做的不过是按时,按量,发放工资。
  可这里的人却儼然一副愿意为自己卖命一万年的姿態。
  她笑著伸手在这株由数十份愿望拼凑出的红色大树上摩,动作轻而缓,仿佛是害怕一不小心,惊扰了寄宿其中的魂灵。
  一种难以言喻的滋味在心头瀰漫,像是血肉於腐朽的躯壳中蠕动,生长。
  “唉。”
  一声嘆息之后,烛火隱入黑暗。
  回到自己所在的楼层,她认真凝视了醋瓶子许久,再次笑了起来。
  也许她也可以融入这里,过个好年。
  她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熟悉的號码。
  “烛火?”
  “介意我欣赏一下,这个世界的传统文化吗?”她问,“我可以带你立刻回到家里,免去一张车票钱。”
  电话那头的陈韶宇愜住了。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