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鬼怪杀青，宴会唱歌孟子意
“要我说就该赌一把！”有人拍著桌子喊“赌输了谁担著？你担得起吗？”立刻有人反驳。
“当初签合同的时候怎么不想著今天？”
“现在说这些有屁用！”
吵声透过听筒传来，崔然却觉得格外有意思。
这些人在商场上摸爬滚打多年，什么风浪没见过？可到了亿级利益的关口，照样像没见过世面的毛头小子，急得忘了规矩。
崔然看了下时间，下午的戏份快开始了，於是关上了电脑。
《鬼怪》的拍摄基本上，到了尾声。
已经到了收尾的阶段。
余杭图书馆的阅览区被布置成了拍摄现场，阳光透过高大的玻璃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崔然饰演的谢临渊刚被“赛博蜡烛”召唤出来，脸上还掛著被打扰的不耐烦，转身的动作刚做了一半，胳膊就被猛地拽住了。
他愣了愣，低头看向抓著自己胳膊的手一一那是陈遥饰演的李恩倬，脸上还带著点莽撞的急切这场戏里，李恩倬面试兼职接连碰壁，走投无路时，又想起了那个总能被自己召唤出来的奇怪大叔。
因为手上没有火柴或者蜡烛，她灵机一动。
於是打开手机，对著手机屏幕上的赛博蜡烛开始了许愿。
然后对著手机屏幕吹了吹“大叔等一下！”陈遥（李恩倬）慌慌张张地伸手，双手牢牢抓住谢临渊的胳膊。
下一秒，两人相触的地方“腾”地冒出一簇幽蓝的火焰。
谢临渊的肩膀猛地一僵，脸上的不耐烦瞬间碎成了错愣。
他低头盯著那簇跳动的蓝火，又抬头看李恩倬，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著，嘴巴半张著，像是被人按了暂停键。
几秒钟后，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语气里带著点傻气的茫然：“你——你这是抓住我了？”
陈遥（李恩倬）偷偷抬眼瞄他，睫毛像受惊的蝶翼颤了颤，手忙脚乱地鬆开手，对著自己的掌心使劲吹气，小嘴里还念念有词：“啊！受不了！烫死我了————”她却甩著手跳开半步。
谢临渊还维持著回头的姿势，看著她甩著手掌的样子。
似乎还在震惊凡人能够触到自己。
“杀青！”
导演的话站起来大声呼喊，现场顿时欢呼起来。
两个多月终於完事了。
这场拍摄从三月中旬到五月底，这对一个二十集的剧集，已经是非常长了。
要是正常的剧组，一个多月就能拍完。
因为资金充裕，加上製作要求的严格，在拍摄计划上给了製作团队留下了充裕的时间。
本来预计六月中旬完成，提前了半个多月这让剧组节省了很大一笔钱。
这让崔然眉开眼笑，毕竟省下的钱可以找各种由头掉。
杀青宴定在了余杭香格里拉饭店。
车子刚拐进西湖湖畔的绿荫道，就能看见酒店那片占地16万平方米的户外园林。
修剪整齐的草坪顺著缓坡铺向湖边，傍晚的风卷著水汽掠过，带著草木的清香。
宴会厅是挑高的穹顶设计，抬头便是手绘的鎏金云纹。
復古琉璃灯悬在半空，暖光透过彩色玻璃洒下来，在大理石地面映出流动的光斑，顶级的灯光氛围加持，让现场看上去纸醉金迷这本就是专门用来接待品牌商务活动或者富人婚宴现场。
侍应生推著银质餐车过来，车面上摆著冰镇的龙虾塔，螯钳上还缀著娇艷的红玫瑰。
另一边的甜品台更像艺术品，马卡龙堆成彩虹色的小山，巧克力喷泉冒著丝滑的浆体，连盛放水果的器血都是剔透的水晶碗。
“公司一哥好大方！”
白敬亭看著酒店大宴厅几百號人。
“起码得个几十万！”
孟子意喝著果汁，看著周围的喧囂热闹的场面和那纸醉金迷布置，作为一个富二代给出了自己的预估。
“臥槽！多少钱！”
白敬亭转过头，露出没见过世面的大学生傻孢子样子。
就在他们几人嘰嘰喳喳的討论著。
崔然开始发起了红包。
在这个剧组他要求严格，对於普通工作人员的付出，他自然看在眼里。
现在剧组完美的杀青，提前一大段时间节省了很大一笔开支，他自然不会吝嗇。
“谢谢崔製片大人！”
赵今麦从手里接过红包后，喜笑顏开鞠了个躬，蹦蹦跳跳的离开了。
对於小女孩的这个搞怪，让身后的演员们，笑开了。
崔然笑了笑，没有在意。
这位巴啦啦小魔仙出名的，来这客串了下陈瑶的女孩时期。
刚好赶上了剧组的杀青，於是邀请她和她母亲参加了。
很快红包发完了。
有工作人员悄悄拆开，数了数里面的钱，顿时喜上眉梢。
孟子意捏著红包兴冲冲地走回来，眼角余光警见陈遥手里还没拆的红包，眼珠子骨碌一转，转头冲白敬亭扬了扬下巴：“你那多少？”
“估计都一样吧。”
白敬亭掂了掂手里厚厚的红包，边角都被捏出了褶皱，脸上是藏不住的笑意。
“拆开看看嘛小白！”孟子意凑过去，语气里满是摄，眼神却偷偷瞟向陈遥。
她就是想弄明白，崔然会不会给女主角多塞点。
被她缠得没法，白敬亭只好拆开红包，抽出那一沓崭新的钞票甩了甩：“一万。”
“遥遥你呢？”孟子意立刻转向陈遥，语气里的期待藏都藏不住。
陈遥被她看得没法，也只好拆开了红包。
孟子意伸长脖子一打量，顿时眉开眼笑，连声音都亮了几分：“原来都是一万！”
见陈遥这个女主角和自己数额分毫不差，顿时眉开眼笑。
看来在崔製片眼里，自己和女主的分量是一样的。
白敬亭看著她那晃来晃去的后脑勺，嘴角撇了撇：这娘们，攀比心可真够强的。
“行了吧？这下放心了？”
孟子意哼了一声，脸上却笑得更欢了，连带著看桌上的菜都觉得顺眼多了。
陈遥看著她这副孩子气的模样，忍不住抿嘴笑了。
“你搞这一出，我们团队有几个年轻小伙子，都想去你们公司了！”
张开宙头髮披散著鬍子拉碴，左手拿著烟，右手拿著酒杯在桌子上转，摇了摇头苦笑著。
崔然抬眉：“可以啊，隨时欢迎。“
“你，你还真不客气！”
他也被对方这话壹的不轻。
“你要是来我们公司，我更欢迎！”
崔然一脸真诚。
“別，我在山影挺好！”
张开宙连忙摇头，这话怎么突然转到自己身上，这也太猝不及防了。
自己吐槽自家团队的小员工，他可没这个想法。
“还山影呢，琅琊榜播出后，你们这些人都得跟著出走吧！”
崔然虽是带著笑意说出来。
但这也让张开宙汗毛竖起来，结结巴巴道，“你，你—”
“我为什么知道是吗！”
崔然耸了耸肩，“猜的！”
这確实是猜的！今中午那场会议，看著候洪亮態度，他猜到了一些事。
看著对方对金钱的態度。
应该是想在《琅琊榜》上获取到足够的利益，然后彻底独立出去。
现在虽然已经有了公司正午阳光，但是从团队和资金上还是依赖山影。
宴席开始后席间没人劝酒，想喝的端杯，不想喝的用果汁代替，气氛鬆弛得恰到好处。
几百人把偌大的宴会厅挤得满满当当。
每桌的餐標都按五位数来定，端上来的菜品看得剧组工作人员们直咋舌。
“崔製片也太大方了，咱这剧组底层人员，还能吃上这规格的席？”
旁边的场务师傅咂摸嘴：“谁说不是呢？你看这一桌子，光这道佛跳墙，就得值小一千吧？”
“何止！”有人指著大厅里几十桌一模一样的菜，压低声音估算，“这一顿下来，没几十万根本打不住。”
“赶紧吃吧，这种机会可不多见！”有人吆喝一声，眾人纷纷拿起筷子动了起来。
倒不是他们没见识一一在场的不少人在影视圈摸爬滚打了二十年，大小杀青宴参加过无数场。
但像这样给普通员工也摆上顶级宴席的，还是头一回见。
这规格，別说他们这些底层工作人员，就是有些剧组的主创团队都未必能享受到，实在夸张得让人咋舌。
圈內人都清楚，剧组的钱看著多，实则一分一毫都要成几瓣。
大头给了明星片酬，剩下的要填场地、设备租赁的窟窿，还要顾及服装道具、后期製作能匀到日常开销上的本就不多。
不然怎么会有导演用化肥当雪、用塑料冒充真？还不都是为了省钱。
至於给明星的特殊待遇，那都是单独列支的开销，跟普通员工没关係。
但在《鬼怪》剧组，大家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什么叫“豪气”。
加班有实打实的加班费，顿顿餐標比別家剧组高几个档，就连住的酒店都是星级標准。
虽说拍摄时主创团队要求严苛，一个镜头能磨上半天，但没人有怨言。
换作別的剧组，活儿照干、班照加，加班费却想都別想，哪有这般待遇？
“就冲这顿饭，下次崔製片再组局，我还来！”灯光组的师傅夹起一块鲍鱼，边嚼边感慨。
“可不是嘛，累是真累，但心里舒坦！”
旁边的场记附和著，又给自己盛了碗仿鱼翅羹。
“崔製片，下次有机会，一定再跟您合作！”美术指导韩忠笑眯眯地端著酒杯走过来，脸上的褶子都透著笑意。
这四个月多月他扛住了崔然近乎苛刻的要求，如今圆满交差，拿到的报酬远超预期，心里早已乐开了。
他正盘算著回京城就去看套核心地段的房子，把这阵子挣的钱换成不动產才踏实。
崔然勾了勾嘴角，没多说什么，举起酒杯跟他轻轻一碰，仰头一饮而尽。
这无声的认可让韩忠彻底放了心，乐呵呵的转身回了自己座位，跟旁边人聊得眉飞色舞。
两位导演张开宙和郭虎对视一眼。
这两位也是核心主创人员，自然知道剧组的情况。
这位美术指导发了大財。
不过人家顶著这压力圆满完成了任务，虽然捞了不少，这算是默认给他的报酬。
“不是不可说。”
“是我不能说。”
孟子意握著话筒摇头晃脑沉醉在自己歌声里，声音里带著少女特有的娇憨，本该是悦耳的音色，唱出来的调子却像脱韁的野马。
每个字都在跑调的边缘疯狂蹦噠，听得人头皮发麻。
宴席上大家来了兴致起鬨，让主演们表演下才艺，烘托下气氛呢。
现场的灯光，音响设备都是顶级的，自然都是成套的设备，还有舞台。
孟子意一听兴致勃勃的举手，给大家唱一首歌，
而且还拉上了崔然。
给出的理由，“我这个男女对唱，还是你这个原唱在场，你不上谁上”
现场的人纷纷鼓起了掌，吹著口哨，甚至崔然他们那桌，剧组主创们也是一个个的起鬨。
当音乐响起的时候，现场很多人拿出来手机对准了舞台。
可是当女生唱出第一句的时候，现场瞬间安静下离了。
有些面面相。
崔然也是愣了下，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前世他可不怎么看综艺，不知道这女的唱功。
按照逻辑判断，这么兴致勃勃自信满满，肯定唱歌不错吧，而且还是自己选的歌！
不过隨即反应过来，唱出了男声歌词，
眾人刚要叫好，然后接著孟子意的那跳动的歌词传入宴会大厅。
孟子意看著安静的大厅，所有的都呆呆看著自己，心中暗自得意，不由得更加沉醉在曲子中，
看向崔然，深情的表达演绎著。
崔然一边接著歌曲，不由的古怪看著对方。
暗自思量：“这娘们不会是，搞笑女吧！为了逗大家，故意弄得节目效果！”
想到这，不由得看向孟子意眼神中带著佩服。
此时白敬亭和陈遥看著台上深情对唱的孟子意，快笑抽了。
但是也不忘，举著手机录著这名场面“共你沉没！”
最后一句，隨著男声深情和女生亮合唱，完成了这首歌。
“怎么回事！怎么不鼓掌呀！”
孟子意放下话筒，有些气恼，觉得台下的人真的是太不礼貌了，本姑娘这么深情的给你们唱歌，这么不给本姑娘面子嘛！
眾人这才反应过来，脸色有些古怪，但隨著开始稀稀拉拉的掌声，然后掌声越来越多开始变得热烈起来。
孟子意矜持的笑了笑鞠了躬和崔然一切走下台，回到了座位上。
“遥遥，怎么样，录下来了吗！”
她深情雀跃，陈遥抿了抿嘴，努力不让自己笑出来，狠狠地点了点头。
宴席散场时已是深夜，崔然回到酒店房间，刚把手机插上电，屏幕就弹出一串未接来电，全是赵小刀的。
他隨手在微信上敲了句“有事？”。
发送成功的提示刚跳出来，手机铃声就急促地响了起来一一正是赵小刀。
“崔然，你给我回个电话能咋滴？”
电话刚接通，那头就传来赵小刀带著火气的声音，语气里满是不满。
“有事说事。”
崔然打开电脑，准备继续耗费脑细胞，没办法这是给自己设立的目標，每天1000字。
酒店房间里，刚卸完妆躺在床上的赵小刀听到这话，顿时心头火起。
她翻了个身，对著话筒咬牙：“你就不能好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