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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都市言情 > 重生后,我娇养了敌国质子 > 第24章 丧心病狂
  殷暮宸垂眸。
  该不该告诉朝寧?他的血能解百毒?
  朝寧看出他的迟疑,没有继续追问。
  “锦月,你来一下。”
  一直候在外头的锦月闻言走进来。
  “公主,可是有什么吩咐?”
  “本宫身上的毒是谁解的?”
  锦月下意识看了一眼殷暮宸,朝寧会意。
  “那殷暮宸是如何解的?”
  锦月摇了摇头,“奴婢不知,当时公主身中剧毒,太医束手无策,是殷国殿下屏退了所有人,守在您房里一整夜,第二日,您身上的毒就解了,是以奴婢也不知是如何解的!”
  “本宫知道了,你下去吧!”
  锦月退出去,临走还不忘把房门带上。
  朝寧作势要下床,被殷暮宸眼疾手快拦住。
  “做什么?伤口还没长好,你不能乱动!”
  朝寧一把拽过殷暮宸的手臂,撕开缠在他手腕上的娟帕。
  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映入眼帘,伤口没有好好处理,已经流脓。
  “殷暮宸,你还不打算说?”
  仿佛认命般,殷暮宸嘆了口气。
  “我的血能解百毒。”他说这话的时候,琥珀色的眼眸深深的望著朝寧。
  虽然一开始就有所怀疑,但此刻听到他亲口承认,朝寧反倒有些后悔追问此事了。
  殷暮宸等於把自己的弱点暴露在她面前。
  若是此事被宣扬出去,殷暮宸將会被各方势力覬覦。
  他们会想尽一切办法,將殷暮宸囚禁,餵他各种毒药,提取他的血液,炼製各种解毒丹药。
  那么,殷暮宸面对的,將是炼狱般的折磨。
  朝寧皱眉,“这事,还有別人知道吗?”
  “我父皇知道。”
  朝寧瞪大了眼睛。
  “那他……”
  “我曾被取了五年的心头血。”
  他说的云淡风轻,朝寧內心却掀起惊涛骇浪。
  意识到什么,朝寧掀开殷暮宸的衣襟,之前给他上药时,因为胸口被楚长泽抓伤出血,所以当时她没注意到,此时才看到殷暮宸胸口处一个指甲盖大小的陈年伤疤。
  朝寧伸出手,想去摸一模这个伤疤,被殷暮宸一把攥住手。
  “很疼吗?”朝寧的心口像是被人狠狠揪住。
  “九年前,我已被药师王断定是枚废子了,之后一年,父皇就再也没派人来取过血。”
  殷暮宸闭了闭眼。
  仿佛又回到了幼时,手脚被牢牢绑在木板床上,嘴巴被死死堵住,药师王的弟子將一根长长的管子插入他心口,鲜红的心头血被抽出来,即刻送去丹房炼製丹药。
  每次抽完他都会昏死过去,药师王怕他死了,每回都会命人往他嘴里灌参汤吊住他的命。
  为了防止他失血过多,每日里都要喝下一碗生血的汤药,那汤药又苦又腥,他若哪日闹脾气不愿意喝,就会被宫人按住手脚掰开嘴强行灌进去。
  朝寧说不出话来了。
  殷暮宸到底遭了多少罪,殷皇真是丧心病狂,为了一己之私,竟连亲生儿子都百般折磨。
  “是如何发现的?”朝寧抬眸定定的望著殷暮宸。
  “三岁那年,我被毒蛇咬伤,当时太医束手无策,所有人都觉得我活不了了,没想到第二日,毒却在我身体里消失了,太医嘖嘖称奇,於是取了我的血作研究,自此发现我的血有解百毒的功效,这件事很快被父皇知道,他一直沉迷炼丹之术,得知以后,认为我的血能炼出治百病的长生不老药,於是命令药师王,每个月取一次心头血,一连五年。”
  殷暮宸娓娓道来,朝寧的心却久久无法平静。
  这该是怎样非人的折磨?朝寧脑子里出现一副画面,在暗无天日的密室里,小小的殷暮宸手脚被牢牢绑住,被人强行取走心头血后,奄奄一息的样子。
  难怪,他后来会变得狂躁阴鷙。
  在殷国受尽肉体上和精神上的摧残,到楚国又受尽欺辱虐待。
  脆弱一点的,此时怕是已经疯了。
  殷暮宸还能好端端的坐在这里,可见其心性坚韧,怪不得,前世他能够成为一个铁血帝王。
  让锦月拿来伤药,朝寧仔细的给他手腕上药。
  殷暮宸静静的望著朝寧,眼前的少女脸色苍白,明明自己还深受重伤,却满眼都流露出对他的担忧。
  “你放心,我不会告诉任何人。”
  朝寧说著,手上不停,用纱布將伤处包扎好。
  殷暮宸没有回应,话头一转,“刺杀你的人,是不是楚长泽?”
  朝寧抬眸,眼神冷冽,“除了他,还能有谁?”
  暮色四合,殷暮宸走到窗台,拿出信烟,在蜡烛上点燃,淡蓝色的烟气,慢慢飘出窗外。
  不多时,一个黑影闪身进来跪倒,“殿下。”
  “帮我办一件事。”
  殷暮宸示意他附耳过来。
  暗卫听完,面色有些古怪。
  “怎么,做不到?”殷暮宸挑眉。
  “属下……能做到!”
  暗卫心道,何止做得到啊!简直是大材小用啊!
  “那好,去办吧!”
  “是。”
  暗卫一闪,出了公主府。
  此时,朝天门外。
  楚长泽刚出宫,却不见宫门外候著的马车。
  “马车呢?”
  侍卫淮安疑惑道:“刚才还在这儿呢!”
  “去找!”
  侍卫跑出十多米远,马车正停在拐角处一棵杨树下,“殿下,在这里,马儿跑这里吃杨树叶呢。”
  楚长泽耐著性子走过去,抬脚上了马车。
  马车骨碌碌行驶到一半,突然不动了。
  楚长泽掀开车帘,“什么情况?”
  “回殿下,这马不知道吃了什么东西,拉稀了。”
  楚长泽烦躁的下了马车,一脚將车夫踹倒,“废物,你是干什么吃的!”
  车夫被踹的骨碌碌滚出好几米远,爬起来慌忙跪下告罪,“殿下恕罪!殿下稍等,小的现在就回去换辆马车来。”
  “还不快去!”
  车夫连滚带爬的跑了。
  骨碌碌,一颗石子滚了过来。
  淮安一下子警觉起来,“谁?”
  远处传来一声猫叫。
  “原来是只猫。”
  楚长泽一脚踢开眼前的石子,石子飞了出去。
  “哎呦!”远处一声痛呼。
  “谁在那里?”
  淮安抽出长剑戒备的上前查看。
  楚长泽正欲上前,脑后忽然传来一道风声,不待他反应,后脑一阵剧痛传来,紧接著一个麻袋兜头套下,楚长泽没来及喊出声,就眼前一黑,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