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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都市言情 > 渣男劈腿闺蜜,我怀崽当他后妈 > 第18章 睡了一觉,你考虑得怎么样?
  上了三楼,阮芷才知道男人所谓的客房隨她挑,就是直接安排她住在他书房的隔壁,而他房间就在书房另一侧。
  “阮小姐,我看您跟夫人的身材差不多,就拿了她没穿过的睡衣给您换,您別介意啊。”
  宋妈去而復返。
  夫人?
  容澈母亲吗?
  阮芷眸光落在手上色泽光亮的杏色睡衣,心头忽生一股怪异感。
  容澈跟她提过一次,他母亲在他很小时就去世了。
  这衣服崭新如初,至今还留著,可见保管它们的人有多爱惜。
  宋妈没发现她的异常,贴心提醒:
  “浴室的洗漱用品都是新的,您放心用,我就不打扰您休息了。”
  道了谢,宋妈离开后,阮芷习惯性锁上房门。
  看著床上的睡衣,她犹豫了下,还是拿起进了浴室。
  之前吐了容澈一身,她身上也不可避免沾到了,现在闻著都是一股酸臭味儿。
  从浴室出来时,她特意照了几眼镜子。
  那套丝质睡衣穿在她身上很合身,简约又不失典雅。
  吹得七八成乾的捲髮散落背后,被热气熏得红扑扑的脸,眼底瀲灩著水光。
  她恍了下神,竟觉自己眼角眉梢添了些许女人味儿,少了以前的青涩感。
  莫名的,她脑子里闪过那男人穿著藏青色睡袍的模样。
  看款式材质,似乎与她身上的睡衣是同系列?
  念头闪过的一瞬,她只觉身上那层柔软面料像长了密密麻麻的刺,扎得她想马上脱下来。
  可终究理智战胜那丝莫名其妙的膈应。
  她换下的衣服都放进洗衣机洗了,等著烘乾明早穿。
  总不至於光著睡吧。
  这晚,她做了整宿的梦。
  一会是容澈跟她甜甜蜜蜜地举办婚礼,一会又是亲眼抓姦在床的一幕。
  画面一转,是她追著容澈边喊边哭,而他却搂著抱著孩子的夏珊,转头对她冷声说:
  “阮阮,我从来没有爱过你,我爱的人一直是夏珊,我是可怜你。”
  每一幕都清晰得如同真实上演,尝尽了酸甜苦辣。
  却在翌日睁眼时,完全想不起来做了什么梦,只有五味杂陈的余韵残留心底。
  意识回笼,她下意识跳下床,跑到窗边撩开窗帘,却见整个世界银装素裹,雪仍在飘飘扬扬。
  而楼下庭院里,几株红梅与树下的一道黑色身影成了唯一的异色,在白雪皑皑的世界显得格外耀眼。
  忽地,那道黑影停下手上动作,起身叉腰,似是察觉到有人看他,抬头精准地锁定她的位置,招了招手,示意她下楼。
  阮芷愣了下,只当没看见,放下窗帘,又窝回床上裹著被子。
  打定主意,既然这种天气下不了山,索性呆在房间里,避免跟他接触。
  但容君珩显然不是她这样想的。
  没两分钟,阮芷就听有人敲房门,是宋妈:
  “阮小姐,我已经煮好了您的早餐,要是醒了,您就下楼吃吧。”
  “……好,我马上来。”
  回应完就暗骂自己。
  阮芷,你这吃软不吃硬的毛病啥时候改改。
  穿好烘乾的衣服下楼,好在没见那男人在餐厅,宋妈见她,忙將早餐端上桌:
  “不知道您喜欢吃什么,就按容生说的做了,您慢慢吃,容生跟阿星都已经吃过了。”
  听她提起阿星,阮芷惊讶:“阿星也在?他今早上山的吗?”
  宋妈微愣:“他昨晚回来就没下山啊,阿星是容生贴身保鏢,一直跟著容生住的。”
  阮芷怔住,脑子里飞快回想昨晚那男人的话。
  好像是说阿星下班休息了,没说他下山了。
  自己却下意识以为他所说的下班,就是指阿星下山回家了。
  所以……昨晚他明明可以让阿星送她下山的,却故意说安排不了人!
  越想越恼,嘴里的核桃包越嚼越用力,三两下吃完早餐,就去找人算帐。
  铺满厚厚一层积雪的庭院,红梅树下,男人丝毫不畏寒冷,上身只穿了件黑色宽鬆高领毛衣,袖子擼到手肘,露出一截紧实有力的小臂。
  正弯著腰在……堆雪人?
  阮芷找宋妈拿了一把雨伞,踩著柔软雪地缓缓走到男人身后。
  这才看清,他两指间还夹著一根抽了一半的香菸。
  “堆过雪人吗?”
  容君珩听到动静,回头看她。
  阮芷被问得一愣,憋著的那股恼怒滯了下,垂下的眼黯了几分。
  “没有。”
  父母还在时,每到海城艷阳高照的冬天,她爸都会跟她说:
  “软软,等將来有机会,爸爸带你回榕城看雪,陪你堆个跟软软一样漂亮可爱的雪人。”
  在榕城的这些年,当然也见过下雪,只是,许诺陪她堆雪人的人却不在了。
  “我也是第一次。”
  小丫头的悵然若失与落寞都写在了脸上,容君珩捏著菸头狠狠吸了口,將香菸弹进雪地里。
  “想不想试试?”
  看著男人被冻红的掌心两颗圆滚滚的黑葡萄,阮芷微怔后,伸出手指。
  容君珩堆的雪人只有个圆润的身子和圆脑袋,准备的小道具倒还挺齐全。
  手上的伞被男人接了过去,她难掩心底小雀跃,把雪人的五官都给它镶上了。
  黑葡萄眼睛,尖尖的胡萝卜鼻子,胡萝卜丝做的微笑唇。
  只是脑袋光禿禿的,不太满意。
  她仰头看了看被白雪覆盖也遮不住的满树嫣红,颇有些不自在地望向为自己撑伞的男人:
  “能帮我摘点梅吗?”
  明明是来找他算帐的,可现在却兴奋地堆起了雪人,弄得那股气上不上、下不下的。
  容君珩看著女孩被冻得像打了腮红的小脸,活力十足,终於不再死气沉沉了。
  弯了弯唇角:“当然可以。”
  让她拿著伞,伸手轻轻鬆鬆就折了好几根红梅下来。
  阮芷沿著雪人脑袋插了一圈梅,接著又脱了身上粉色羽绒服,套在雪人身上。
  这才满意地双手插腰,欣赏自己的杰作。
  倏地,她右侧鬢角的头髮被人勾到耳后,接著有什么东西別在耳边,冰冰凉凉的,隱约闻到股沁人心脾的梅香。
  “玩得开心吗?”
  男人从她身后俯身,灼热呼吸贴在耳边,低沉嗓音轻柔得让她心颤。
  她慌了神,忙往旁边避开,却被男人按住单薄肩头转过身,面对面。
  那双幽眸里蕴著让她心惊胆战的光芒,强势地锁住她眼睛,不容她逃避。
  “……开心。”
  她无法否认。
  “开心就好。”
  容君珩目光落在她耳边的红梅上,又细细扫过她人比娇的脸,很满意她的开心是自己带来的。
  “那睡了一觉,你考虑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