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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根大约手臂长的小黄瓜,没几口就被她吃完了。
  冬天能吃到黄瓜,
  太爽了!
  她开口说道:
  “李哥,真没想到这种天气你还存著黄瓜。”
  “我没地方吃饭,想在这儿吃,我付钱!”
  这丫头,
  已经两次提到付饭钱了。
  李建国好奇地问:
  “吃饭给钱?”
  “你打算吃多少钱的饭?”
  “一块钱吧。”
  秦青还没听出来李建国是在开玩笑,十分豪气地回答。
  李建国点点头说:
  “那么你现在还剩两毛五!”
  “刚才你吃的黄瓜,现在一斤是一块五,刚才那根绝不止半斤,我给你算便宜点,七毛五绝对是友情价。”
  “如果你不信,可以问问老刘。”
  秦海茹愣住了。
  她知道,
  这个时候很难见到黄瓜。
  但她万万没想到,此时的黄瓜竟然这么贵!
  当前的猪肉价格,也不过八毛钱一斤。
  就在刚才那一会儿工夫。
  她竟然吃掉了一斤肉?
  囡囡瞪了苏和平一眼,对秦淮茹说:
  “別听他的胡话,坐下吃饭吧!”
  “吃饭哪用得著钱。”
  “不过刚才开始摆宴了,你怎么没在那边吃呢?”
  胖迪和小扎同样满脸疑惑。
  由於苏和平与贾家不仅没有交情,反而有嫌隙,自然不会去赴宴,也不清楚之前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都很想知道。
  不仅仅是囡囡她们三人如此。
  就连苏和平都有些好奇。
  秦淮茹家怎么会请秦京如却让她吃不上饭。
  秦京如正为此感到苦恼。
  她把刚才的事情讲了出来,这让苏和平对这一切有了全新的认识。
  这种事,恐怕连閆埠贵都不会做吧。
  毕竟,
  閆埠贵也是要面子的。
  苏和平摇摇头说道:
  “行了,赶紧吃饭吧。”
  “这顿饭不算你的钱了,等你回去时,让你父亲多准备些米酒给我就行!”
  秦京如眉开眼笑:
  “好的,苏大哥!”
  苏和平確实想多存些米酒。
  这东西味道不错。
  只是它不辣,所以消耗得很快。
  上次打开一坛米酒,除夕夜的那一餐就把整坛喝光了。
  毕竟一坛才五斤,听起来挺多。
  实际上也就相当於五瓶啤酒。
  四个人一起喝。
  都是一碗一碗地喝,兴致来了,很快就没了。
  但它的价格並不便宜。
  在这个时代,
  粮食酒都不便宜,像米酒这样的就更贵了。
  对普通人而言,肯定不捨得多备。
  但苏和平不一样。
  他赚钱容易。
  更何况,
  钱赚来就是为了的嘛。
  秦京如跟苏和平这样吃顿饭,也算是开了眼界了。
  “这好像是野兔肉,真香。”
  “这是什么肉?我尝不出来。”
  一顿饭的时间,
  秦京茹就像个好奇的孩子。
  看到苏和平桌上的几个肉菜,秦淮茹也忍不住讚嘆。
  这么多钱啊!
  关键问题是,
  有些她根本叫不出名字。
  胖迪说道:
  “那是狍子!”
  “也就是野山羊!”
  总算,胖迪觉得自己风光了一回。
  还能当一次老师。
  接著又自豪地说:
  “这野兔和狍子,都是我老公和我们一起,大年三十上山打猎打到的!”
  “怎么样,我老公厉害吧!”
  在苏和平的引导下。
  王安石现在也意识到,在他人面前喊老公已成习惯。
  这种称呼虽不算普遍,但林浩觉得王安石在兴奋时喊出“老公”,別有一番韵味,也就由她去了。
  然而。
  听完王安石的话,小梅忍不住瞪了正得意的王安石一眼。
  这丫头。
  先前还说何若曦是个威胁,如今为了炫耀,就向对方展示林浩的本事,岂不是让那姑娘更加在意?
  果然。
  听到王安石的话,何若曦崇拜地看著林浩:
  “林大哥,你真的很厉害!”
  王安石看到何若曦的表情,愣住了。
  难道自己做错事了吗?
  后院。
  儘管大院里的人对这场宴席有所不满,也知道贺家人的品行,若是不吃反倒吃亏,那岂不是更亏!
  只是那傻柱这傢伙。
  为了菜品看起来份量充足,竟在肉里掺入过多的菜和粉丝,翻了半天都没找到两块肉。
  而且这么多人等著。
  好不容易挑出一块肉,立刻就有好几双筷子伸过来夹。
  吃饭倒像在寻宝一般。
  杨国忠见状。
  悄悄对身旁的大婶说了几句。
  大婶眼睛一亮,放下筷子,快步走向前院。
  没多久回来时,手里竟端著一只搪瓷盆。
  周围的人见了。
  立即明白了大婶的意图。
  恍然大悟。
  心中不禁感嘆。
  说到算计,还得看杨国忠。
  其他人纷纷效仿,立即行动起来。
  不多时,这些菜桌上便摆上了好几个盆。
  这些人也不再有所顾忌,直接將菜夹进自己的盆里,反正捞不到肉,乾脆直接抄底。
  这一下不得了。
  起初大家还能顾及些面子。
  但看到大家都这么做,也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一道菜上来,立即就被迅速夹进盆里,生怕动作慢了吃亏。
  不过。
  这样一来。
  人们也不再坐著等吃了,而是盯著新上的菜。
  有了这个时间,都能夹好几筷子了,夹回来慢慢享用不好吗?
  但这也体现了实力的差距。
  有人动作快,有人动作慢。
  抢到的东西不同,渐渐地就有了几分 ** 味。
  杨国忠依旧是个讲究人。
  站起身开口道:
  “诸位,诸位听我一句。”
  “咱们都是讲究人。”
  “咱们得讲规矩,约个不成文的约定:只能用勺子舀,不能直接把盆端起来倒。”
  “公平比试。”
  “能拿多少,全靠实力!”
  “怎么样?”
  听上去似乎挺合理。
  但显然有人不认可,反驳道:
  “老三哥你太没品了,你们一家六口,还拿个大盆抢。”
  “还好意思谈公平?!”
  “要是真讲公平,”
  “那就每家派个代表来,这样才公平。”
  然而这个建议,老钱肯定是不会同意的。
  他家的优势就在於人数多、力量大,要是放弃了这个优势,岂不是傻?
  这时,远处的钱家夫妇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钱妻脸色铁青,她也没料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原本她觉得刘家提供的宴席標准还可以接受,毕竟四块钱確实能凑出一桌饭菜。
  但这桌宴席包括所有东西——荤菜、素菜和主食,目的只是让大家填饱肚子。这就需要讲究分量了。
  那个年代生活拮据,饭量都不小,几个馒头对年轻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要想让所有人都吃饱,就得准备足够的量。
  量一大,肉自然就少了。
  她本以为,虽然看起来寒酸点,但自家占了实惠,大家就算有怨言也不会饿肚子,顶多事后埋怨几句:“刘家的宴席没诚意”。
  可如今局面失控了,事情很可能传开,变成个笑话:
  “刘家办事抠门。”
  “宴席质量太差。”
  “为了抢吃的,直接端盆过来倒。”
  钱妻爱面子,想到回去后若这事被传开,自己在村里还怎么抬头?
  可事已至此,已经无法挽回。
  那边,老钱的提议没人附和,有些家庭人少,抢不过就直接用手往自己盆里抓,接著乾脆端起盆倒。
  这种行为很容易引发矛盾,甚至动手。
  傻柱看不下去,决定退出,他也实在不愿看著钱妻尷尬。
  “一个个的,吃还是不吃?不吃就赶紧走!”这事儿闹得挺乱。
  不过老李头是掌勺的。
  他那边没出新菜,其他人只能干瞪眼。
  刘大宝倒想了个主意:
  “我建议个法子,公平又不伤和气!”
  “既然都觉得抢得不公平,那咱带上傢伙,在灶台前排好队,按份子钱分菜。”
  “跟食堂打饭似的,这样公平,咋样?”
  刘大宝可狡猾了。
  如果大家都去抢,就他一个人肯定亏啊。
  当时大家抢得也急眼了。
  但又不想吃亏,就同意了。
  王二根心里不愿意,也被眾人硬拉著一起去了——
  他之前抢得最多!
  大家商定了。
  这下院子成了奇观。
  五桌酒席上空无一人,
  每家派个代表,每人拎个盆,老李头每出一道菜,大家就排队领。
  李翠气得脸都绿了。
  这些菜本来她知道会有剩。
  即使没肉,也是用肉燉的,多少带点香味。
  这些菜就够她们家吃好几天的。
  可现在全分光了。
  苏建国吃完饭出来,正瞧见刘大宝端著半盆菜往后面走。
  有点蒙。
  心想这帮人啥时候能吃得这么香。
  还有刘大宝这小子,
  居然抢了这么多回去?
  “刘大宝你行啊。”
  “吃完还能带这么多回去,学会过日子了!”
  刘大宝没好气地说:
  “吃个屁!”
  “带回去慢慢吃。”
  苏建国觉得事情不对劲,逼问刘大宝。
  听完事情原委后,他也无语,这绝对是一次前所未有的吃席体验。
  后院。
  人都散了。
  五张桌上,满是散落的碗筷和空盘子。
  秦家媳妇站在门口,脸色阴沉。
  那贾张氏不停念叨,也不知在骂谁。
  秦家来的人此刻也是一头雾水。
  这样的场景,
  他们从未见过。
  又因跟大家不熟,刚才抢菜时,他们不好意思动手。
  他们家出了五块钱份子钱,
  却几乎没捞著吃啥。
  而他们一家人……
  清晨时分,传来的消息让人心急如焚,来不及吃早餐便匆匆出发。一路上都在盘算,到了那边或许还能赶上宴席,填饱肚子。抵达后不久,两个孩子就开始嚷嚷著肚子饿。
  这是 ** 家孩子的声音。
  还好,每道菜上来时,赵老四都会悄悄地分出一些放到一边。
  此刻, ** 的妻子递给了侄子、侄女以及双方老人两个馒头,让他们先填饱肚子。
  由於刚才发生的种种,整个上午忙得不可开交。直到午后才得以整理完毕。
  当一切尘埃落定时,准备回家吃饭的人们也陆续结束了午餐。儘管张老太太对王大奎有不少怨言,但仍有诸多事务需要处理。
  无奈之下,她再次请来了王大奎,嘱咐他去联繫晚上的表演者。
  上午的一幕让她不愿再让晚上出丑。否则,这场丧礼將会沦为笑柄。即使是为了平復內心,张老太太也不想取消晚上的戏曲演出。
  然而,当得知张老太太仅愿意支付五元作为酬劳时,王大奎忍不住苦笑。即便如此,他还是接下了这份差事,並说道:
  “这么重要的场合,对方肯定需要预付款。”
  张老太太甚至希望王大奎先行垫付,但他断然拒绝了。他知道,如果真这么做,这笔钱恐怕难以追回。像中午那样搞砸的事,张家还有什么做不出来呢?
  第八十六章:三名女子齐登场,胖子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