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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
  其他人也有类似想法,觉得自己的午餐与涩度的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別。
  尤其是棒梗和小当,他们的情况更为糟糕。
  贾张氏家境贫寒,愈发吝嗇,只给两人带了几个玉米面窝窝头作为路上的食物,连咸菜都没给。
  对棒梗而言,面子重於生命,他更不可能拿出这样的食物来吃。
  於是,儘管已到午饭时间,其余五人却默契地一动不动,即便腹中飢饿难耐,也只能强装镇定。
  他们忍受著身心的煎熬,眼睁睁看著涩度享用美食。
  涩度被五人注视却毫不慌乱,他熟练地用小刀切下一片鸭肉,用卷饼包裹著薑丝、葱丝等配料,再夹上鸭肉一口吞下。
  浓郁的香味瞬间充满口腔,味蕾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接著,他用筷子夹起一块肥瘦相间的红烧肉送入口中,牙齿轻轻一合,油脂在口腔中爆裂开来,香气四溢,配合著鲜甜爽口的味道,让涩度食慾大增,精神焕发。
  不仅如此,他还从背包里拿出一瓶冰镇汽水,一口气喝下,冰凉感瞬间遍布全身,既消除了油腻感,又驱散了夏日的炎热。
  这些食物都是他提前准备好的,他不仅收集了生活物资,还联繫饭店经理为他准备了即食美食。
  为此,他费了好几千块钱和大量肉票。
  以后不想做饭时,他就可以从空间里拿出这些美食,既省时又省力,而且保存得当,拿出来时如同刚做的一样新鲜。
  涩度在眾人注视下,享受著鸭肉、饮料与红烧肉的美味,旁观的眾人几乎要被馋得流口水。
  觉得片鸭肉麻烦,涩度索性撕下一个大鸭腿,大口咬下。
  那肥美的鸭肉,满嘴油香,正是全聚德烤鸭的经典风味,此刻无疑证明了它的品质。
  刘思慧看著涩度的吃相,不禁偷偷咽了口水。
  她虽不穷,却也未曾见过如此奢侈的吃法,心中虽馋,却因与涩度有过节而不好意思开口。
  而棒梗,带著被打肿的脸,双眼赤红地盯著涩度,满心愤懣。
  他认为涩度之所以能过上这等日子,全是拜自己所赐。
  那些赔偿款中,有他家的一份,因此涩度现在吃的肉,理应也有他的一份。
  被肉香冲昏头脑的棒梗,伸手欲抢回“自己的肉”。
  涩度反应迅速,一巴掌拍开他的手,隨后又一巴掌扇在棒梗脸上,將他打得连连后退,坐回椅子上。
  棒梗捂著脸,愤怒地质问涩度为何打他。
  涩度擦去嘴角的油渍,嘲讽道:“你想抢我的肉,我不打你打谁?”並直言那些钱与他无关,想吃肉就找自己的亲爹去。
  小当听到那话,脸上露出奇异表情。
  她回想起前两天秦淮茹深夜溜出家,她好奇跟隨,竟见母亲走进了涩度家,许久未出。
  待秦淮茹出来,姿態怪异,手捂腹部,艰难扶墙行走。
  今早,秦淮茹送他们上车时,小当察觉她心不在焉,目光总飘向涩度。
  后来秦淮茹称上厕所,一去多时,期间涩度也不见了。
  待秦淮茹归来,步履踉蹌,小当询问,她只说崴了脚。
  小当虽小,却也隱约明白些事理,因此涩度那句“我又不是你爹”让她神色古怪。
  “我不管,那肉是用我家的钱买的,我就该吃,你凭什么拦我?”
  “快把肉还我,我要吃!”
  “还有,你打伤了我,得赔我医药费,一百,不,五百块!”
  “不赔我五百块,这事没完!”
  棒梗两次挑衅两次挨打,已学乖,明白单凭武力斗不过涩度,於是使出家传绝学——贾张氏的撒泼打滚技巧。
  虽稚嫩,却有几分火候,深得真传。
  旁人看得目瞪口呆,除了习以为常的小当。
  涩度对这类人深有体会,与贾张氏多次交锋,深知其难缠。
  但他也有对策,就是“打”,只要不 ** ,就往死里打,反正自己不痛。
  刚好吃饱,活动一下助消化,还能多吃点儿。
  於是,棒梗在惨叫中被揪著头髮拎起。
  “疼、疼,快放手!”
  “ ** 了,快来救命!”
  棒梗的痛呼如杀猪般响亮,吸引了整个车厢的人前来围观。
  涩度不顾其他,单手挥动,对那张丑陋的脸庞连续出击,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边打边说道:“啪,想吃肉是吧?”
  “啪,想要赔偿是吧?”
  “啪,想抢我东西是吧?”
  “啪,想 ** 我是吧?”
  “啪,好,我今天就满足你!”
  “啪,你不是想吃肉吗?”
  “啪,我今天就让你吃个痛快!”
  “啪,纯肉的耳光!”
  “啪,我问你好不好吃?香不香?”
  “啪啪啪啪啪,噼里啪啦!”
  起初,棒梗还能嘴硬,嚷嚷著:“有种你放开我,单挑啊!”
  但渐渐地,他实在吃不消了。
  他吃撑了,也不再嘴硬。
  “叶哥,別打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不要肉了,也不要赔偿了,求你別打了,再打我就死了!”
  棒梗心里哀嚎:“吃不下了,真的吃不下了,这耳光太实在,再吃恐怕要被撑死!”
  这边的动静引起了乘警的注意。
  一名乘警拨开人群,大声问道:“干什么呢?这里是公共场合,別吵!”
  “你,说的就是你,还不快把人放下!”
  “你没看见他被打成什么样了吗?”
  有乘警在,涩度自然不会硬碰硬,给了棒梗最后一巴掌后,鬆开了他。
  棒梗趁机躲到乘警身后。
  然后满腹委屈地喊道:“警察叔叔,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就是他,这个人打我,你看他把我打的,要不是你来得及时,他差点 ** 我!”
  “你快把他抓起来,关进大牢枪毙,为我 ** 啊!”
  棒梗顶著一张肿胀的脸,指著涩度,不断哭嚎,好像受了极大的委屈。
  乘警皱了皱眉,觉得棒梗有些吵闹。
  但职责所在,他只能先忍一忍,把事情弄清楚。
  不过,作为公职人员,他不能只听棒梗的一面之词,得先了解现场情况,才能做出判断。
  “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打人?不知道打架不对吗?”
  面对乘警的质问,涩度从容不迫地解释起来。
  “你误会了,我没无故打人。”
  “是这小子先挑衅我,我正在用餐,他突然想抢我的饭,我打他只是自卫。”
  “他抢我东西,这已是抢劫,我打抢劫犯不算犯法吧?”
  涩度指著身后未及时收起的食物证明所说属实。
  乘警望去,看到涩度那丰盛的餐食,一脸震惊。
  心中暗想:“这是什么家庭?平时吃得这么好?也不怕吃坏肚子!”
  儘管如此,他对涩度的话多了几分信任。
  眼前的食物,连他都心生贪念,何况其他人。
  见乘警態度有所鬆动,棒梗急了:“同志,別听他胡说!”
  “这些食物是用我家的钱买的,本应有我一份。”
  “我拿自己的那份吃,怎能叫抢?”
  “他用我家的钱买,我向他要,他不仅不给还打我,是他抢我才对!”
  “快把这个抢劫犯抓起来,不然他跑了!”
  乘警闻言面露疑惑,被这情况搞迷糊了,一时难辨谁对谁错。
  涩度隨即解释:“同志,別被这小子骗了,这些东西和他家没关係。”
  “具体是这样的,之前他家赔了我一笔钱,我用这笔钱买的这些。”
  “他可能认为,钱是他家赔的,所以用这钱买的也有他一份。”
  “但事实是,钱和东西都与他无关。”
  “钱赔给我就与他家无关了,更別提用这钱买的东西。”
  涩度的话让所有人瞬间明白了 ** 。
  他们看向棒梗的眼神变得异样,这显然是无理取闹。
  乘警更加生气,把棒梗拉过来训斥:“你这是胡闹知不知道?”
  “钱一旦给出,便是他人的,与你无关。”
  “別人的钱,无论购买何物,皆为其自由,更与你无关。”
  “在此情境下,你还去爭抢他人的食物,无疑是自找麻烦,挨打也是自食其果。”
  现在的公职人员不会隱瞒看法,见错即指。
  就像此刻,棒梗被说得哑口无言,只能低头,气势全无。
  批评完棒梗,乘警转向涩度:“至於你,情况我已明了,主要责任不在你。”
  “但你也有不当之处。”
  “他行为不当,但你也不应动手打人。”
  “暴力无法解决问题。”
  “再遇此类事,你可找工作人员协助。”
  “动手一时爽,后果你想过吗?”
  “若真把人打伤,你也得担责。”
  “別因一时衝动,毁了大好前程。”
  “到时后悔莫及啊!”
  涩度对乘警的训诫连连点头,非是畏惧,而是觉得爭辩无益。
  对方言之有理,应承认。
  即便不悦,也不应当面反驳,自找不快。
  几句批评而已,无伤大雅,由他去吧。
  “好了,事情我大概了解了。
  你虽有理,但打人不对。”
  “还有你,別人的东西再好,也不是你抢夺的理由。”
  “再者,钱既已赔给对方,便是人家的,如何使用与你无关。”
  “总结来说,你们都有错,不如各退一步,小事化了。”
  涩度无异议,他未吃亏,怎样都行。
  棒梗却心有不甘:“凭什么算了?我的打就白挨了?”
  “看看我的脸,都被打成什么样了!”
  “这打不能白挨,此事不能就此罢休。”
  “他得赔钱,赔医药费!”
  “不赔,这事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