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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
  见棒梗不上鉤,涩度遗憾地嘖了两声。
  本想饭后活动一下,可棒梗变聪明了,不给他机会。
  真是遗憾!
  “嘖嘖,这些骨头还有不少肉呢!”
  “不拿去餵狗,太可惜了!”
  听到这话,眾人都沉默了。
  “你刚才还说要给棒梗吃这些骨头,现在又说不餵狗可惜了?”
  “你这是真把棒梗当狗了?”
  涩度不顾旁人,收拾好垃圾后离开座位,朝车厢连接处走去。
  扔掉垃圾,他没有返回,而是驻足点起了一支烟。
  儘管年仅16岁,但他前世是老烟枪,加之身体强健,对抽菸的危害毫不在意,隨心所欲。
  他深吸一口,陶醉其中。
  正当涩度赏景抽菸时,旁边门突然被推开,一人闯入。
  涩度回头,竟是之前那名乘警。
  “哟,是你啊,躲这儿享受呢!”涩度熟练地掏出烟盒,递上一根,“刚吃完饭,有点腻,抽根烟解解。”
  乘警注意到涩度手中的简陋烟盒,与自己手中的中华烟对比,瞳孔微缩。
  他凭经验认出,这不是普通烟,而是高档 ** 烟。
  这种烟不仅珍贵,更是身份象徵。
  能抽此烟者,必与大领导有关。
  想到涩度的餐食昂贵,他恍然大悟,涩度必有后台。
  態度隨之缓和,乘警点燃烟,讚嘆不已:“这高档货果然不凡,比我那大前门强多了!”他也是个老烟枪,连抽几口后才缓下来。
  “你小子太衝动,就不怕打伤人,把自己也搭进去?”乘警提醒。
  涩度不屑:“我有数,打不死人,就让他疼疼。
  那种垃圾,不值得我赔上自己。”他解释了事情缘由:“是他先挑事,我才动手的。
  我不惹事,但也不怕事。”
  “你自己清楚就好,我看你年轻气盛,容易衝动犯错,才多嘴几句。”
  “我年轻时也如你这般,你们年轻人的心思我懂。”
  “別为一时之快,毁了大好未来。”
  见涩度不感兴趣,赵刚明白,自己是白费了口舌。
  他没再多想,毕竟涩度背景不凡,自己这算是多管閒事了。
  於是转移话题:“你这烟真不错,托你的福,我也能享受下大领导的待遇。”
  涩度大方地將半包烟扔给赵刚。
  “喜欢就拿走,慢慢抽。”
  涩度手里这种白皮香菸很多,从李怀德家及其岳父家搜罗来的,十几个大箱子,足够他抽许久。
  赵刚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將烟揣进兜里。
  “既然你这么慷慨,那我就不客气了。”
  “这种烟我上次见还是几年前。”
  “今天得这一包,足够我在同事面前炫耀一阵了。”
  “对了,我叫赵刚,叫我刚子或赵哥都行。”
  “在这火车上,我说话还算数。”
  “你有什么需要儘管说,只要我能办到,绝不含糊。”
  赵刚清楚,拿了人家好处,自然得替人家办事。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点在单位混了这么多年的他再明白不过。
  不过赵刚为人圆滑,说话留有余地,只说在这火车上能帮上忙,没提火车以外的事。
  涩度也心知肚明。
  “既然赵哥这么说,我还真有个事想请你帮忙。”
  赵刚心里一咯噔,暗道终於来了。
  “我其实从小就体弱,受不了一点累。”
  “这次要在火车上待两天两夜,白天还好,晚上真的煎熬。”
  “硬座坐两天,我担心还没到站,我的身体就撑不住了。”
  “所以想问问赵哥,能不能帮我弄张臥铺票?”
  “我知道臥铺和硬座价格不同,差价多少,赵哥你说,我马上补给你。”
  涩度现在不缺钱和物资,缺的是享受的方式。
  他们的火车票都是知青办提前安排的,公家安排的自然不可能是最好的,有硬座就不错了。
  其他人可能觉得无所谓,忍一忍就过去了,但涩度不同。
  他是来享受生活,不是来吃苦的。
  重生一次,如果还不对自己好点,那重生还有什么意义?
  两天两夜的火车,他的身体虽然能撑住,但如果有更好的选择,他为何要选择硬座呢?
  看到赵刚时,涩度心中已有打算。
  他知道,常年在列车上工作的人,手里通常都有些资源。
  臥铺不可能每次都满员,总会有空出来的。
  有些乘客受不了长时间硬座的折磨,会选择钱换成臥铺。
  这种事现在算是列车工作人员的隱形福利,一种心照不宣的规则。
  听到涩度的话,赵刚有些无语。
  “体虚?你身体壮得像头牛,打架时那么有力气!”
  “如果这都算体虚,那还有正常人吗?”
  不过,赵刚也鬆了口气,以为是什么大事,原来只是想换个臥铺。
  这个他熟得很,想了想便说道:“兄弟,这事简单。
  你要说其他事,我可能办不到,但臥铺票还不是我一句话的事?”
  “我帮你搞定!”
  “只是……”
  “赵哥有什么难处儘管说,我们一起想办法。”
  “难处倒没有,只是臥铺的事不是我能一个人决定的,名额都在列车主任手里。”
  “如果你真想换,我可以帮你牵线搭桥。”
  “真要这样做的话,那我们就得按规矩办事了!”
  涩度一听就懂,赵刚话中有话,意指需要付费。
  谈及涩度最不缺之物,无疑是金钱。
  他四处搜罗,手头现金早已破百万,外幣亦不在话下。
  论財富,在华夏虽不敢居首,但躋身前百强毫无压力。
  “无妨,赵哥,直接告诉我需要多少钱?”
  “该多少是多少,我不会让赵哥为难的。”
  赵刚心中暗赞涩度懂事,直言不讳:“普通臥铺票起价十块,但念在你只住两日且是兄弟,我给你半价,五块即可。”
  涩度闻言,二话不说,掏出五块递上。
  “那就有劳赵哥了,静候佳音。”
  ……
  赵刚还需前往列车主任处確认臥铺安排,需稍等片刻。
  涩度无事,回座等待。
  半小时后,赵刚路过,一个眼神示意事情已妥。
  涩度隨即拎起背包跟上。
  见涩度起身,邻座几人无暇顾及,连忙掏出事先准备的食物,饿狼般吞食起来。
  午餐时间已过,加之涩度吃肉无忌,早已勾起他们的食慾。
  涩度隨赵刚来到臥铺车厢,赵刚指一指一个上铺:“叶兄弟,这两日这铺位归你,安心住下吧。”
  “若有事,隨时找我,车上我还是能说上话的。”
  望著那铺位,涩度微皱眉头:“赵哥,这怕是不对吧?”
  “铺位上已有行李,应是有人占了。”
  “我再住上去,等主人回来,岂不闹矛盾?”
  赵刚一愣,抬头细看,先前未曾留意,此刻才发现铺位上確有行李,且数量不少,足足三四袋。
  赵刚眉头也皱了起来。
  “这铺位不是说没人住吗?怎么还有行李?”赵刚疑惑地问。
  “难道列车主任弄错了?”他环顾四周后大声喊道,“这行李是谁的?赶紧拿走!”
  四张床铺中,三张已有人占据。
  三人望向赵刚,却无人应答。
  赵刚不再犹豫,准备搬走行李。
  这时,下铺一个尖嘴猴腮的青年制止了他:“嘿,你干什么?动我行李干嘛?”
  赵刚低头问:“这些行李是你的?”
  “对,是我的。”
  “是你的就拿走,这不是放行李的地方!”
  青年面露不悦:“你管得也太宽了吧?行李放这又不碍事,地方空著也是空著。”
  赵刚脸色一沉:“铺位是给人住的,不是放行李的。
  行李架就在你头顶上,你没看见吗?而且这铺位已经卖出去了。”
  青年狡辩道:“有人住又怎样,他现在又不在这。
  晚上我再拿下行李让他住就是了。”
  赵刚严厉地说:“別废话,赶紧把行李拿走,不然我可自己动手了。
  你这是非法占用公共资源,再这样你得跟我去办公室!”
  青年显然有些害怕:“別,我就是开个玩笑。
  我自己来搬,自己来!”
  说著,他迅速爬起,迅速搬走了行李。
  赵刚满意地点点头,对涩度说:“兄弟,没事了,我先走了。
  遇到麻烦就来找我,我隨叫隨到。”
  赵刚离开后,青年的脸色立刻变了,看向涩度的眼神充满了恶意,显然因为床铺的事情对他怀恨在心。
  涩度无视了他的思绪,简单瞥了他一眼后,便转而审视起自己未来两日的棲息地。
  不过是个普通的臥铺,宽度勉强过半米,长度约两米,虽小,但足以安睡。
  更让她满意的是,这是上铺,避免了被占用的麻烦,对涩度而言,这点高度轻而易举就能跃上。
  总体而言,她对这个小天地颇为满意。
  行李大多存放於空间內,涩度只將隨身背包隨意丟在床上,一跃而上,躺在了那张虽不柔软却颇为舒適的铺上。
  饭后困意袭来,加之昨日疲惫,他將背包垫於头下,闭眼不久,便均匀呼吸,沉入梦乡。
  再次睁眼,是被唤醒的。
  涩度不悦地望去,只见刘思慧、沈娜、段文斌不知何时到来。
  沈娜脸色惨白,手捂腹部,痛苦不堪,几乎站立不稳。
  刘思慧焦急地扶著她,神色担忧。
  “何事?没事为何扰我清梦?”涩度问道。
  刘思慧急切回应:“涩度,快下来!娜娜突然腹痛难忍!”
  “让她先上床歇会儿。”
  望著沈娜的模样,涩度立刻明白了大概——他之前放入沈娜体內的石头开始发挥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