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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0
  涩度对此玩笑般回应,表示若是穿越回更早的时代,他甚至能改变世界格局或让汉语成为世界主流语言。
  隨后,老支书推开大门,一阵嘎吱嘎吱的老旧门栓摩擦声后,院內景象展现在眾人面前,却是一片密布的杂草,高过人头,遮蔽了所有视线,除了一片绿色,几乎不见他色。
  涩度疑惑地看著老支书,眼神仿佛在质疑:“这就是你说的价值500块的院子?”
  老支书面露窘態,辩解道:“这久无人打理的院子,长点杂草很正常嘛。”
  涩度冷笑:“这叫一点杂草?”
  “知道的,知道这是在国內;不知道的,还以为非洲草原蔓延至此了。”
  老支书毫不在意这些讽刺,笑容满面:“这都是小事,大丈夫何必在意这些细节。”
  “再说,我之前不是说了吗,买院子送一次村民帮忙清理的机会。”
  “这点杂草,很快就能解决。”
  涩度心中暗惊,这才明白老支书之前提到的村民帮忙打扫別有深意。
  想到这院子十几年无人居住,又地处深山,长满杂草也正常。
  涩度指著院子说:“那现在怎么办?杂草这么多,人进不去,里面的房子也看不见。”
  “都说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现在连货什么样都不知道,我怎么买?”
  老支书摆手:“简单!”
  隨即他叫来石队长:“小石头,去村里叫几个手脚麻利的来清杂草。
  告诉他们,镰刀磨锋利点,肚子吃饱点。
  今年过年吃肉还是喝粥,就看他们表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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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刚落,来看热闹的村民便纷纷响应。
  “刘叔,你等著,我这就回家拿镰刀!”
  “这点杂草,我一个人就能搞定!到时候过年多分我点肉就行!”
  其他人也附和:“对对,论干活,我还没怕过谁!”
  “除草我在行!过年多分我一壶酒就行!”
  “你算哪门子专业?这种活,村里娃娃都能干!”
  “再说你也不会喝酒,要酒干嘛?”
  “要你管!我拿酒送老丈人不行吗?”
  “你哪有老丈人,你老丈人去年就没了!”
  “没了又怎样?我倒他坟头上!”
  也有人开始想別的办法。
  “老支书,我马上回家带媳妇来!”
  “我媳妇做家务很厉害,收拾屋子、打扫卫生这些她最擅长了!”
  没一会儿,刚才围著的人群已散去。
  大家都急著回家拿工具、叫人,想儘快把院子整理好。
  他们深知村里的福利,若这院子真能以500块卖出,他们今年年底就有福了。
  事关自身利益,大家自然都很上心。
  见此,老支书笑道:“小叶子,別急。”
  “等人到齐了,很快就能收拾好。”
  “到时候院子什么样就清楚了。”
  “合適的话,这院子刘叔我做主卖给你。”
  “不合適我们再商量別的。”
  涩度耸耸肩,表示没意见。
  ** 如何,买不买还得看他。
  不一会儿,人们陆续拿著工具回来。
  这些人干活確实利索,一到就开始割草。
  涩度见识到了深山的模样,也明白了何为靠山吃山。
  这院子封闭多年,內部自成小世界,什么奇怪的东西都不足为奇。
  刚割掉一堆杂草,就有人惊喜地叫出声:
  “意外收穫!”
  那人从草丛中拽出一条手臂粗、绿油油的小蛇。
  涩度认出这是青竹蛇,有毒,能让人呕吐、麻痹、无力。
  能长到这么大,已算不小。
  “这里有蛇?”
  “狗剩子真幸运,白捡一块肉!”
  “我上次在林子里抓到一条,烤了给媳妇孩子吃,那晚媳妇可卖力了。”
  “就是有点伤身体!”
  狗剩子笑著,一手抓蛇头,一手挥镰刀,一下就把蛇头砍了下来。
  接著把蛇头踩得稀烂。
  隨后,狗剩无视仍在扭动的蛇身,一把將其缠绕在脖子上,仿佛戴上了一条绿色的围巾。
  蛇皮的凉意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嘿,这小东西还挺凉爽,真舒服!”
  涩度见状,满脸无奈。
  “缠脖子上就算了,你咋不缠脑门上呢?你以为自己是神话里的烛九阴吗?这么轻易就解决了,看来你註定没有许仙的命啊!”
  狗剩的行为让新来的知青们心惊胆战,他们从未见过如此粗暴血腥的场景。
  然而,其他人却习以为常,手中的镰刀挥舞得更快,期盼著也能碰到一条免费的晚餐。
  事实证明,狗剩的幸运並非个例。
  在这片小丛林里,生物繁衍生息,物种丰富。
  不久,就有人发现了新的猎物——兔子,而且还不止一只,儼然是个兔子窝。
  眾人迅速行动,最终捕获了七只兔子,抓到兔子的人喜笑顏开,没抓到的人则更加卖力地挥舞镰刀。
  除了小动物,这里最多的还是昆虫。
  蜘蛛网密布,蜱虫群在叶根下蠕动,蝗虫漫天飞舞,跳蚤、虱子四处蹦躂,手指粗的蜈蚣在地上爬行,成群结队的蛾子在空中扑棱。
  这里简直就像个小型昆虫世界。
  人多力量大,眾人很快在院子里开出一条路,沿著路径前行,终於看到了老支书提到的房子。
  房子虽然破旧,但框架还算完整,砖石结构让它经受住了风吹雨打。
  然而,大门、窗户等木质结构已在时间的侵蚀下变得破败不堪,轻轻一碰就碎屑纷飞,再用点力,整个大门都倒塌了。
  老支书见状,从容说道:“门窗好解决,村里有木匠,很快能做好新的。”
  “对,门窗免费,算是白家村给你的见面礼。”
  “但家具得另算钱。”
  涩度透过破败的门框望向屋內,只见四周空荡,布满灰尘,毫无家具痕跡。
  显然,以前的家具已被搬空。
  涩度若要入住,必须新置家具。
  涩度点头:“这房子暂时还行。”
  “其他房子也这样吗?”
  “如果都一样,这院子我就要了。
  但你得给我打扫乾净,该修的修,该弄的弄,一切就绪后,我们交钱交房。”
  老支书闻言大喜,拍著胸脯保证:“放心,只要你决定买,我一定给你弄得乾乾净净。”
  “我这就叫人,先给你整理一间屋,装上门窗,保证你今晚就能住。”
  非农忙时节,地里活不多,老支书一声令下,閒在家中的村民纷纷响应,浩浩荡荡来了百余人,男女皆有,分工明確。
  男人们割草,女人们打水清扫房屋,眾人干劲十足,进度飞快。
  杂草迅速减少,连多年积累的厚土也被清除,露出青石地砖,院子重现往日风貌。
  院子宽敞,容纳百余人绰绰有余。
  后院同样整理迅速,只需简单收拾,涩度或许今晚就能入住。
  看到如此佳地,老知青刘有些感慨地说:“老支书,这么好的地方,我们初来时你为何不带我们来瞧瞧?”
  老支书涩度一脸无奈:“我带你们来也没用,你们能负担得起租金还是买价?”
  刘闻言,脸上泛起红晕,为自己的拮据感到羞愧。
  其他知青也意识到这是村里的共有財富,关乎全村利益,纷纷打消了非分之想。
  眾人整理卫生时,在后院意外发现一口水井。
  清除水面杂物后,井下水源清澈见底,歷经多年仍未变质,显然是直通地下暗河的优质水井。
  涩度未来居住於此,將无需再前往村里的公用水井取水。
  正当涩度凝视水井沉思时,石队长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
  涩度回头,一脸疑惑。
  石队长笑道:“这边的事你无需操心,老支书会帮你盯著。
  跟我来,我们把新知青该办的手续都办了吧。”
  涩度好奇地问:“什么手续?当知青还要办手续?”
  石队长翻了个白眼:“不办手续你吃什么?不办手续,你挣的工分算谁的?”
  涩度一笑:“那咱们走吧。”
  於是,涩度跟隨石队长前往村部,同行的还有新来的知青刘思慧等五人。
  走流程是规矩,无人能免。
  在村部,接待他们的是一位年仅十七八岁的美丽少女,五官精致,身姿婀娜。
  涩度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心中暗赞。
  在这贫穷的山村里,竟能养出如此佳人,真是不可思议。
  石队长向少女介绍新来的知青:“小真,给他们登记入册,名字加到公分帐上。
  再给他们每人先发30斤粮食。”
  隨后,石队长转头对涩度等人说:“粮食不是白给的,是村里暂时借你们的。”
  年底將至,公分底帐將成结算依据。
  工分不足者,需自费补足。
  此例既往知青皆同,尔等亦不例外。
  小真姑娘好奇打量涩度等人,目光落於涩度时,略显讶异,似是久观村中粗獷男子,乍见俊逸青年,心生微澜,旋即敛神,著手登记。
  石队长隨后称量粮食,涩度检视所得,皆为玉米粒混杂棒芯之粗面,对此並无意外。
  时下全国皆食此物,饱腹已属难得,何敢挑剔。
  唯食多则便难,玉米可消,棒芯不然,有人甚至以手掏取。
  眾人领粮后,携之离村部。
  返知青点,刘思慧等人在老知青协助下整理居所,涩度则与石队长驾马车,將行李运至旧院,暂置墙根。
  涩度归时,老支书携一老者迎上,介绍其为马师傅,村中木匠,负责安装门窗。
  老支书询问涩度对门窗有无特殊要求,涩度表示材质无妨,结实即可,但欲请马师傅打造两套家具,以备居住。
  马师傅应允,邀涩度前往其处选材,言其子可胜任门窗安装,虽技艺尚浅,足以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