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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都市言情 > 小宫女携崽重生,冷情太子被哄成翘嘴了 > 第19章 侍寢(1)太子爷:「孤有个朋友……」
  “我看你脑子不顺畅!”
  海顺一巴掌拍袁宝脑门儿上,低骂道。
  “咱殿下身强力壮,龙马精神,最是康健不过,没见殿下这几回都是小吗?”
  袁宝捂著脑门儿嘿嘿笑。
  “那不是爷进去了快一盏茶时间还没出来嘛,听说小也有可能不顺畅。
  儿子就怕咱爷面薄,没好意思跟咱说这方面的事儿,想著要不寻个由头问问。”
  “就你机灵!”
  海顺笑骂。
  心里倒有了几分动摇。
  主要太子今儿除了每回去净房的时间长了些,其他时候言行也透著古怪。
  这种古怪。
  伺候了这位爷十七年的海顺感觉最明显。
  其具体表现为。
  太子平时脸也冷,但那种冷更偏向於一种淡漠,是一种与生俱来的矜贵和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沉稳。
  可今儿。
  太子打从晨起脸上就带著霜。
  周身气压也低得嚇人,练武时的那股狠劲儿海顺瞧著就觉得头皮发麻。
  另外,太子现下主要做的是审录地方呈上来的祥瑞奏章,主持翰林院经筵讲学记录的整理这类差事。
  这差从早忙到晚,却没有实权。
  相较於其他几位在六部领了差事的王爷,太子这差委实当得憋屈。
  就为这事儿。
  信王、睿王和慎王没少在太子跟前含沙射影,明里暗里都在看太子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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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即便如此,太子也从没被他们激怒过。
  反正海顺和跟太子共事的官员,是没见过他把个人情绪带到差事上来的。
  当然今天太子的差也当得好,没给官员摆脸色,甚至都没让他们看出来。
  可海顺还是发现了。
  太子今日当差说的话比往常少了不少,中间休息总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海顺想了一天也没想明白他们太子爷今天是怎么了,也不敢瞎问。
  明明昨晚睡前都好好儿的。
  海顺往净房瞥了眼,压低声问袁宝:“昨儿个半夜可是有什么情况?”
  这个问题他老早就想问了。
  碍於一直没寻著合適的机会才拖到现在。
  呃……
  袁宝表情僵了僵。
  没敢跟自家乾爹说他们殿下昨晚半夜出去了一趟,硬著头皮道:“只换了回裤子,没別的情况啊。”
  这就奇了怪了。
  海顺拧著眉。
  难不成是这几晚连著脏了裤子,让太子爷觉得在他们这些奴才跟前失了顏面。
  亦或者太子对此生了烦躁。
  所以才有些压不住火气了?
  海顺觉得这个猜测很有可能。
  毕竟太子本身就极其厌恶那事,先前和太子妃大婚洞房,以及决定临幸宋昭训那晚,都是提前用了药……
  正想著,太子从净房出来了。
  看样子心情还是不甚美妙。
  海顺忙敛起心思,上前伺候太子净手。
  从后寢殿出来,膳房刚好送来了晚膳,一行小太监在西间摆好了膳。
  海顺隨太子移步过去。
  太子並不是骄奢淫逸之人,与其他皇子公主比起来,太子称得上简朴。
  只是,一国储君再如何简朴。
  规制上该有的也不少。
  像是今儿晚膳便有春笋盏蒸鹅,鸡汤煨虾圆,火腿银鱼,黄芽菜炒鸡,松仁八宝肉,另有五道素菜。
  外加小菜、麵点各三样,开胃汤品两道。
  不过太子在吃食上没什么喜好,通常每道菜只用上两三口便作罢了。
  这其实也是身为储君的悲哀,为的是以防有人掌握到太子的喜好。
  但太子今儿的胃口显然不好,每道菜都只动了一筷子,汤也只喝了一口。
  海顺就急了:“殿下再用些吧,当了整日的差只用这些怎么撑得住。”
  骆峋搁下银著,“赏下去吧。”
  说完,起身往书房走了。
  海顺抓耳挠腮,跟在后面大著胆子问:
  “殿下今儿可是身子有什么不適?若不奴才请莫院判来替您把把脉?”
  骆峋脚下微顿,看向他。
  海顺没好提太子殿下在净房待的时间不正常这事儿,笑著斟酌道:“到底入了夏,天气愈发热起来了……”
  “嗯。”
  没等他把话说完,骆峋頷了頷首。
  海顺:“……”
  一刻钟后,莫院判来了。
  海顺被赶出了书房。
  海顺再次:“……”
  不是。
  事关太子爷的康健问题,他这个贴身侍候的大总管怎么还不能听了呢??
  书房,次间里。
  莫院判收回把脉的手。
  起身道:“殿下脉长而端直,柔劲有力,虽稍有气旺火盛之兆,但问题並不大,日常喝些下火的茶水便好。”
  气旺火盛。
  骆峋垂了垂眸。
  隨即重新看向莫院判,神情冷肃:“身体康健,缘何行房中途临阵倒戈?”
  莫院判:“!!!”
  莫院判只觉一记惊雷,炸得他头晕眼,以至於头一回在看诊时失了態。
  是他想的那样吗?!
  “莫院判,”骆峋把莫院判的惊愕看在眼里,眉头轻蹙,声音冷了几分。
  莫院判如梦惊醒。
  回过神对上太子看似平静实则压力十足的眼神,额角不禁冒起一层冷汗。
  好在到底做了三十年的御医,这些年太子的病也一直是他在治。
  莫院判冷静下来。
  “回殿下,此番状况除开先天原因外,多与过度劳累、房事不节,亦或者心火过旺,肝气鬱结有关,另初次行事通常也会伴隨此等情况。”
  当然,最后一句,莫院判只是出於医者的身份纯粹地阐述这项病因。
  他虽负责治疗太子的癖病。
  但因著五年前便研製出了药,所以莫院判对太子的房中事並不清楚。
  骆峋微不可察地挑了下眉。
  莫院判没看出这位爷的异样。
  也拿不准对方的心思。
  於是试探著道:“微臣观殿下之脉象未见异常,不知殿下可否详述?”
  “不必。”
  骆峋面无表情。
  “替別人问的,只顺便请你来替孤诊一诊平安脉。”
  莫院判:“……”
  行吧。
  这位爷既然都这么说了,他们这些为臣子的自然要懂得审时度势。
  莫院判走了,海顺从外面进来。
  “莫院判说您是受天气影响导致的心火旺,开了几味清热下火的药,奴才命人熬上了,半个时辰后便能用。”
  骆峋頷首,视线落到面前的书上。
  不知是不是海顺的错觉。
  他总觉得他们太子爷脸不绷了,身上气压不低了,瞧著似乎恢復如常了。
  骆峋不知海总管的心思。
  他看著手边的书,实则思绪已经飞远了。
  骆峋在想昨晚。
  想小昭训大胆妄为的行举,想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想自己的溃不成军,还有当时她眼中明显的错愕。
  宫里的女子侍寢前都要接受专门的教导,这一点不分出身高低。
  想也知道她来服侍他前,跟人学过这方面的规矩,知晓男子在这事上的情况。
  所以当时她才会面露惊讶。
  没想到他会那么……
  骆峋的手倏地攥成拳!
  半个时辰后。
  骆峋喝了药,沐浴完换了身家常袍子。
  在海顺震惊的目光中大步流星地进了后院,径直朝永煦院方向行去。
  .
  永煦院,东厢房。
  正值戌时六刻。
  早过了元淳宫的人来取灯的时辰,今儿个太子不会来后院已经板上钉钉。
  今晚值夜的小满子扶著梯子,小桂子上去將那两盏璀璨的宫灯给灭了。
  臥房里。
  槛儿收拾好上了榻。
  靠坐在床头听跳珠读话本子,时不时和做针线的寒酥、瑛姑姑说几句话。
  早上请安时发生的事,跳珠上午便在槛儿的应允下给瑛姑姑他们说了。
  经跳珠的一番渲染。
  望晴、小福子他们对槛儿现下在东宫后院的处境有了更清晰的认知。
  同时他们也清楚地知道了,自己的这位新主子不是个遇事会吃亏的主儿。
  做奴才的,尤其是做宫里的奴才,生死荣辱基本完全依附於主子。
  受宠的主子不一定聪慧,能支棱起来,但聪慧,能支棱起来的主子日后的日子绝不会难过到哪儿去。
  所以听跳珠说完早上的事后,包括瑛姑姑在內的几人都暗暗鬆了口气。
  即便今晚太子没来后院,没让宋昭训掌灯,他们也没再像昨晚那样心神不寧。
  望晴、喜雨收拾完浴间出来。
  槛儿赏了她们两袋小零嘴儿:“没什么事了,你们自去歇著吧。”
  喜雨笑眯眯地谢了恩。
  望晴心中五味杂陈。
  两人正准备告退,外面忽然响起小桂子小满子略显慌乱的请安声。
  “奴才参加殿下!殿下千岁千千岁!”
  屋中几人一怔。
  还是槛儿最先反应过来,掀了被子下榻。
  寒酥手脚麻利地从妆檯上取了根髮带给槛儿绑了个极简髮型,瑛姑姑则从架子上拿了件外衫给她披上。
  迅速確认槛儿著装整洁。
  主僕几人匆匆迎了出去。
  她们刚走出臥房。
  迎面便见太子经落地罩进来了。
  男人一身象牙白素缎平金绣麒麟的宽袖常服,身姿挺拔,器宇轩昂。
  举手投足间仪態优雅,头上一顶嵌宝金镶玉琉珠冠,更衬得他雍容华贵。
  槛儿微顿。
  旋即疾步上前,“妾身给殿下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