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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都市言情 > 小宫女携崽重生,冷情太子被哄成翘嘴了 > 第50章 太子爷:孤做不来去宠一个妾(?)
  和风细雨地来了一场。
  事罢。
  槛儿倦怠得厉害,头脑却变得异常清明。
  尤其记起太子都分明让她別动了,她却还是率先对他动起了手脚。
  槛儿觉得臊,抱著身前的锦被一角闭著眼睛装睡,就等著他赶紧撤离。
  哪知左等右等。
  身后的男人都没见有动作。
  倒是放在她腰间的手,指腹有一下没一下地在她的腰腹处打著转。
  耳珠也被他的薄唇轻碰著。
  槛儿呼吸微紧。
  定了定神,按住腰上的那只大掌。
  正要说叫人进来服侍的话,男人清哑的声音忽然在耳畔响起:“射柳,你如何知道葫芦里装的是伤鸽?”
  顿了一瞬,他补充:
  “奄奄一息,濒死的伤鸽。”
  槛儿一怔,隨即猛地一下翻个身。
  “真的是……”
  男人倒吸一口凉气,却是她“蹭”的一下大动作,太子冷不丁吃痛。
  槛儿立时僵住,不敢再动。
  骆峋缓了缓。
  又往后挪了挪,掰著她的肩將人转过来。
  槛儿抓著他的胳膊,压低声音:“伤鸽?真是受了伤的鸽子?奄奄一息的?!”
  “死”这个字太忌讳了。
  太子能说,其他人却不能。
  骆峋盯著她因震惊而显得异常明亮的眼睛,夜色掩饰了他眸底的审视。
  “难道不是你有所猜测,才借话本故事提醒孤?现下为何如此吃惊?”
  当然吃惊了!
  因为那个话本故事是她编的啊,葫芦里装重伤的鸽子也是她瞎编的!
  上辈子这时候她被拘在嘉荣堂,能活动的范围只有正房和偏殿前的空地。
  打交道的人也只有伺候她的小丫头,和守在偏殿前的几个宫女太监。
  关於太子在射柳活动中出了紕漏的消息,她就是从他们口中听来的。
  但这种事裴皇后和太子肯定要封锁消息啊,除了当时在场观赛的人,外人即便知道也不可能事无巨细。
  所以她当时只听他们说太子射柳时出了意外,放生的鸽子被射死了。
  然而具体究竟怎么回事。
  中间如何操作的,现场的情况如何,眾人是何反应,宫外又是何情况。
  等等。
  偏殿的那几个宫女太监不清楚。
  槛儿当然也就不知道。
  买通安排活动的人往葫芦里装伤鸽,不过是她为了故事的合理性给编的!是她要用这个故事引出话头罢了!
  槛儿没太子那么好的眼力。
  这么暗的环境里还能观察对方的眼神,但她听出了他话里的试探之意。
  可她一点儿都不心虚。
  她本来就不知道啊,心虚什么!
  “我不知道啊……”
  过于震惊,槛儿都搞错自称了。
  语气懵懵的。
  “那个故事是我老早从別人那儿听来的,前两日听寒酥他们提起宫里的端午活动,便突然想到了。”
  顿了顿。
  她茫然的语气里似乎夹杂著后怕:“竟然真发生了,鸽子居然真……”
  像是突然说不下去,槛儿一把抱住太子。
  抱得很紧很紧。
  骆峋看著她肩头的那抹白,感受著怀中娇躯的瑟缩和她呼吸中的惧意。
  他清亮的眸子在暗色中深得不见底。
  须臾。
  骆峋按著她的腰將人往怀里按了按,摸摸小昭训的头,下巴抵著她的发顶。
  “孤好好的,不必害怕。”
  槛儿知道他不信她。
  哪怕裴皇后和他早把她查了个底儿朝天,他还是不会轻易相信她。
  因为这宫里处处充满了算计,他身为储君,防备人於他来说早成了习惯。
  槛儿暗嘆。
  倒也没追问是谁在暗中动手脚,只心有余悸道:“幸好您没事,您没事就好……”
  要么信王,要么睿王或者慎王,横竖都是那几个皇子王爷的手笔。
  她能替他避开这次的麻烦已是力所能及,剩下的她也插不上什么手。
  就让太子自己去周旋吧。
  不过,受前些天听的那些话本子的影响。
  槛儿还以为太子发现是谁动的手脚后,会当场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呢。
  骆峋也在想这事。
  得知此事是睿王的手笔时,他並非没想过当场叫对方偷鸡不成蚀把米。
  但细细一想。
  宫里的射柳从葫芦製作,选鸽,到將鸽子装进葫芦再送至比赛现场。
  这些流程一路都要经重重审查,並非买通此项活动的负责人就能轻易办成。
  睿王能將濒死的鸽子装进葫芦里一路送到西苑,可不是对方临时起意。
  他倒是能让人將鸽子换进睿王的葫芦里。
  然时间有限,他来不及布置更多,准备不充分的结果很大可能会让他在父皇追查起此事时露出马脚。
  加上睿王要想方设法攀咬。
  行事又惯喜留有后手。
  如此,事情到最后可能反不利於他。
  骆峋不行无把握之事。
  左右他要在其他地方算计回来。
  敛起心思,骆峋难得放轻了声音:“这回你立了功,想要什么赏?”
  槛儿只想帮他避开这回的麻烦,没想过要討赏,闻言不禁惊讶了一下。
  “殿下要赏妾身?”
  骆峋:“当赏。”
  他不惧流言,也不信吉凶之说。
  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诚如她口中的话本故事,当下人总是注重吉凶之兆,若这回让睿王得逞,势必会在父皇心中扎上一根刺。
  往后若再有事发生……
  “说罢,想要何赏。”
  骆峋低头,在槛儿的唇上亲了亲。
  槛儿抬起腿搭在他腰间,故作天真地问:“妾身要什么殿下都会赏给妾身吗?”
  骆峋按住她不著一物的腿。
  “需孤有,且不可僭越太过。”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他做不来像七弟宣王那般,不遗余力地去宠一个妾。
  槛儿压根儿没想过僭越。
  沉吟片刻。
  她抿抿唇,双手攀住男人的脖颈:“妾身说了,殿下別恼妾身好不好?”
  “很僭越?”
  “不是,是妾身不想您生气。”
  骆峋翻身平躺,將她捞到身上趴著。
  “不气,说。”
  槛儿便与他叠在一起。
  声音轻轻的:“殿下可还记得当初问妾的问题?就孩子的养在哪的那个……”
  骆峋自然记得。
  他的病一直是他身上最大的把柄,一旦外人知晓,必定一番腥风血雨。
  这两年他最大的短板便是没有子嗣。
  儘管现今尚且没有明確的流言传出,但骆峋清楚有些人心里在打什么主意。
  他是不急。
  但当著父皇的面戏演得太过容易弄巧成拙,故而他决定暂且要一个孩子。
  养在郑氏名下。
  宫里多的是品阶不够的女子將孩子养在高位妃嬪名下,骆峋习以为常。
  也並未將此事放在心上。
  只不过,临到她侍寢那晚。
  她巴巴地跪在他面前,抖若筛糠。
  骆峋便无端想到了她的出身,想到眼线来报说她曾在后院受到过的折辱。
  於是,他破天荒生出了一丝惻隱之心。
  骆峋想,胆小没关係。
  她若聪明,若能为了自身爭取。
  他不介意给她位份,立她起来,护著她,准许她將孩子养在自己身边。
  她无母族,也能少很多麻烦。
  而郑氏,迟早都要废。
  太子爷难得一次对一个小宫婢生惻隱之心,所幸她的回答也深得他心。
  若不然。
  “殿下?”
  见男人迟迟不开口,槛儿以为他另有打算,心里顿时忍不住“咯噔”一声。
  骆峋听她嗓子眼儿又在颤了,別了別她耳畔的头髮:“记得,继续说。”
  槛儿拿不准他这会儿的心思,討好般蹭蹭他:“您当时没说妾身答得对不对,妾便想,得您一个准话。”
  两人这会儿都不著寸缕的,骆峋的呼吸沉了沉,抓起被子將她裹住。
  “你想要的赏,就是一句准话?”
  槛儿:“可以吗?”
  骆峋知道这件事於她而言有多重要,所以也没打算拿这事逗弄於她。
  很乾脆地便给了答案。
  “可以,但不是你自己养。”
  槛儿:“??”
  啥意思?
  槛儿听到开头的两个字,心情正要激盪,结果猛地听他补充了后半句。
  她就懵了。
  感觉头顶被浇了盆凉水。
  只是没等这盆凉水往身上滚。
  男人再度开了口。
  他说:“不是你自己养,是孤和你一道养。”
  “是孤与你的孩子。”
  这话,是她当初亲口说的。
  很好听,他喜欢。
  也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