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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季墨阳丝毫不为所动,还越发放肆,宋絮晚脸色微冷:“你不走我走。”
  “哎!”
  季墨阳意犹未尽的退回到自己的位置,怕宋絮晚真的生气,直接转移了话题:“听说浮云寺后山有一片红梅林子,如今大雪,红梅映雪煞是好看,夫人得空可去观赏?”
  宋絮晚理好自己的衣领,手还紧紧攥住领口不敢放下,瞪著季墨阳道:“我不去,谁知道你个登徒子是赏梅,还是赏別的!”
  见宋絮晚强装凶悍的样子,季墨阳低低的笑起来,好半晌才道:“夫人真是误会了,只是赏梅,赏雪。”
  宋絮晚不信,也不想大冬天的瞎折腾。
  担心周明海可能隨时醒来,也不想让季墨阳知道她给周明海下药,她催著季墨阳赶紧回去。
  “好半天了,咱们孤男寡女待在一起不合適,你回去吧。”
  “哪有孤男寡女,周大人不是也在?”季墨阳一脸无辜,指著睡得死去一样的周明海道。
  不想和季墨阳比著耍赖,宋絮晚直接站起来拉著季墨阳出去,季墨阳不想走,宋絮晚拉他走一步,他能拉著宋絮晚退三步。
  最后宋絮晚急了,季墨阳才施施然离开,在门口时还抓著宋絮晚的手好一阵缠绵。
  终於打发走了季墨阳,宋絮晚刚放鬆下来,回头就见周明海醒了。
  她顿时一惊,反应过来又觉得有什么好怕的,周明海能把她怎么样。
  可惜只是拉手,被周明海看见怕是也没有报復的快感。
  早知道周明海这么快起来,她就该搂著季墨阳好好亲热一番,才算过癮。
  走到床边,宋絮晚淡淡道:“老爷,你醒了?”
  周明海这才把眼神从门口聚焦到宋絮晚身上,问道:“刚才可是墨阳?”
  “是啊,他来看你,你一直没醒,我就先让他回去了。”宋絮晚说的十分平淡。
  见宋絮晚神色平静毫不慌张,周明海觉得自己是不是眼了,还是病糊涂了,怎么看见宋絮晚和季墨阳在拉拉扯扯呢。
  他觉得定然是自己想多了,但是又明明看见了,终究是忍不住问道:“我怎么见你们俩拉手了?”
  只看见拉手了?宋絮晚心里无比懊恼只是拉手被看见,这要是承认,对周明海的伤害简直比针尖还小。
  她嘆了一口气道:“好几天不上学,景茹让我……”
  找什么藉口好呢,送荷包?送情诗?还是送玉佩?
  宋絮晚还没有纠结好,就听周明海道:“我就知道,肯定是又是为了景茹的事情,私相授受,那你们怎么拉手了?”
  真的让人很无语,宋絮晚无力道:“我把东西送给季公子,他觉得不合適给我推回来,我不能辜负人家景茹的心思,又推了过去,季公子还是不要,无奈我就直接放进了季公子的手里,老爷躺著离得远,所以看见我的手在季公子手里,那只是你看的角度有问题。”
  周明海想想也有道理,他躺在床上,视线比较低,只看见季墨阳的手包著宋絮晚的手,可能站起来看,就会发现是宋絮晚把东西放到季墨阳手里。
  再说了,这俩人要是真的有什么,现在正是偷情的好时机,没道理季墨阳忙著离开,一定是不想要景茹的东西,也不想和宋絮晚拉扯,所以才不等他醒来就要走。
  想明白这些,周明海道:“送的什么?玉佩?”
  “上次腰带,这次玉佩,周景茹胆子越发大了,简直无法无天!”
  幸好季墨阳还算懂事,没有直接收下玉佩,不然这真是定情信物都交换了,將来閔绒雪知道两人私下定情,指不定有多看不上周景茹呢。
  等周明海发好脾气,宋絮晚才疲惫道:“他们俩的事情,能成就成,我不想掺和了,因为给周景茹传递东西,我都快被老爷怀疑了,我真是閒著没事找事。”
  想到上次他提起这档子事情,閔绒雪似乎有些拒绝,周明海就明白短时间內还是定不来,又担心周景茹再做什么,还少不得宋絮晚周全。
  他放缓语气道:“我病著,本来就头晕眼,看错了不是正常吗,夫人就別生气了。”
  “哼!”
  宋絮晚没好气道:“你一句看错,我要受多少委屈,还好只是拉手,这要是被风一吹,我们俩的衣袍被吹在一起,老爷远远看见,指不定还怀疑我们俩抱在一起呢,你少给我灌迷魂汤,你们周家的事情,你自己操心吧。”
  见宋絮晚真的生气,周明海越发觉得自己老眼昏看错了,再纠缠下去这个话题,宋絮晚一时半会也无法消气,索性他就当自己烧糊涂了,闭口不言。
  “头疼,我先睡会。”
  宋絮晚还想再说什么,见白芷走了进来,她忙过去接了那个瓷瓶,才道:“老爷的药怎么还没好?”
  “奴婢去催一催。”
  不多时,白芷端著热热的汤药进来,宋絮晚回头见周明海正睡著,她直接把瓷瓶里的药,全部倒入汤药碗里。
  细心的把药搅匀,又体贴的把药吹凉一点,才端著坐到周明海床旁边。
  “老爷,喝药了。”
  “老爷?”
  宋絮晚叫了好几声,周明海才迷迷糊糊醒来,宋絮晚直接一汤勺汤药送了过去。
  下意识的喝了一口之后,周明海皱起眉头:“太苦了。”
  宋絮晚搅著汤药,温柔体贴道:“老爷真是的,不都说良药苦口嘛,你都是大人了,不能耍小孩子脾气,快一口气喝完就不苦了。”
  看著眼前的汤药,周明海拒绝的意味很明显,他摇头道:“这药异常的苦。”
  那当然了,下了重料的,宋絮晚生怕再出现什么变故,把姿態放到更低了:“老爷,马上寧寧就要来看你了,看到你连药都要哄著喝,岂不是要笑话你?”
  “老爷~”
  “二郎~”
  二郎这个称呼,还是刚成亲的时候,宋絮晚羞涩的喊过几次,如今成亲十几年再听,周明海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生怕宋絮晚喊著喊著真的有了想法,直接把他接回正房照看,那他岂不是清白不保。
  他拿起药碗,毫不含糊的一饮而尽,快的让宋絮晚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