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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榆钱巷里,多年习武的沈师父,即便腿脚不好,早起也经常会打打太极,离月偶然瞟见,一个瘦弱的小姑娘,突然就萌生了要强身健体的念头。
  很快,沈师父收了三个新弟子,除了太极,沈师父还开始教习一些拳脚功夫。
  整日忙著帮盯人的沈乐山,回家听到自己多了三个师妹,简直是哭笑不得。
  “师兄你是不是看不起我?”离月问道。
  “哪里哪里。”沈乐山憋笑。
  相处多日,离月和沈乐山已经很相熟了,再加上如今习武,离月说话不自觉带上了一种侠气。
  “我知道你在替哥哥办事,等我和小荷下学成了,未必不能替哥哥出一份力。”
  一句戏言,让沈乐山重视了起来,他盯梢许久,一直没有进展,也许真如离月所说,可以换种方式。
  没两日,他就开始带著三个师妹出去办差,他指著一个当铺道:“小荷小月,你们俩都记清了。”
  两小姑娘点头,然后大胆的往当铺走去,到了当铺开始当东西。
  “姐姐,咱们偷拿主人家东西出来当,会不会被发现啊!”
  “不会,咱们主子虽然是状元郎,其实是天底下第一大糊涂蛋,根本不记这些,再说了,他现在和刘太监交好,三天两头的送礼过去,哪里知道家里少了什么,还以为被隨手送走了呢。”
  当铺的活计本来没放在心上,一听是状元郎家,一看拿过来当的东西是自己曾经“丟”的,这家主人除了季墨阳还能有谁。
  等小荷小月一走,活计立刻去了后堂稟告:“掌柜的,听说状元郎和刘太监交好,他上次来,可没有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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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掌柜冷笑:“这小子要么就是到现在都不信任咱们,要么这是等著用刘太监狠敲我们一笔呢。”
  这个刘太监是总管太监肖公公的乾儿子,在皇上跟前很是的脸,李掌柜左思右想,还是打算去浮云寺一趟,问问怎么和季墨阳周旋,或者最多能多少钱,从季墨阳这里买下这个消息。
  盯梢半天,果然见李掌柜出门,沈乐山立刻跟上去。
  可惜,他只见李掌柜进了浮云寺,拜了佛,捐了香油钱就回来了。
  “真的很奇怪,我跟踪的这几个掌柜,都喜欢去浮云寺拜佛,但是从来不见人,他们之间难道靠佛祖传递消息吗?”沈乐山百思不得其解。
  季墨阳捂著肚子,小心坐到椅子上,今天这些侍卫太过阴险,他又要防备不让人看出他会武,又要左右闪躲,最终还是挨了好几拳。
  幸好,沈乐山这里有进展,他前面的坑又出现一个明的。
  “你去把这几家店铺的帐本偷过来。”季墨阳交代道。
  “偷帐本?不偷钱財?”沈乐山不解。
  “对。”
  留下一个字,季墨阳已经抬脚出了门,趁夜去了周府。
  自从那晚半夜,两人抵死缠绵之后,两人就处在了一种不想恨,也不敢爱的纠葛中。
  都怕捧出自己的一颗真心,而对方还在仇恨中,一颗真心被无情践踏。
  如此小心翼翼的试探著,都不敢往前踏出一步,如今两人拧巴的连话都不怎么说了。
  躺在床上的时候,季墨阳翻身都疼的齜牙咧嘴,生怕被宋絮晚不小心碰到他,他会忍不住痛苦的呻吟出声,因此恨不得离宋絮晚八丈远。
  宋絮晚只觉得季墨阳现在难得做个人,她乐的清净,也儘量控制自己的翻身,离季墨阳也是能有多远有多远。
  日子一天天过去,季墨阳时常挨打,回到宋絮晚那里一如既往的沉默寡言,后悔曾经豪言报復,也不敢表露真心,只尽情辅导周星临下场考试。
  这一日,又有人找季墨阳切磋,他忍著疼痛,让对方一拳拳砸在自己身上,藉此巧妙的往后退著。
  对方越砸越兴奋,眼看著季墨阳退无可退,他不要命的一拳砸过去,刚巧季墨阳身子顶不住软了下去,那一拳一下子砸到季墨阳身后的流星锤上面。
  “啊!”一声惨叫衝破云霄。
  季墨阳知道对方的手是彻底废了,他安心的假装晕了过去。
  这一晕,让季墨阳得来了好几天的假期,他回到家安心的看起了帐本,很快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这帐本我看了一遍,除了记帐没什么呀,你笑什么?”沈乐山很是勤学好问。
  “这几个铺子,都是和刘宏有关的,但是你看帐本,这几个铺子的收益,竟然大半都捐给了寺院,不奇怪吗?”
  在季墨阳的循循善诱下,沈乐山点头:“这几家铺子的掌柜亏心事做多了,这是倾家荡產求佛祖保佑?”
  “哈哈哈。”
  季墨阳合上帐本,隨手一扔:“他们不是捐钱给寺院,是把钱匯在一起,让寺院的一个人统一安排,也就是,刘宏走后,彰武王那一帮子,在这京城里的话事人,藏在浮云寺。”
  而且,是个能从功德箱里拿钱,还不被寺院发现,或者发现也不会管的人,这样的人,整个浮云寺没有几个吧,刚好季墨阳就认识一个,比如地位超然的念一。
  越想,季墨阳越觉得好笑,他记得念一背后时常跟著一个法师,嘴角带著疤痕,眼中时常露出煞气,和刘宏像是一个地方走出来的。
  事情的真相原来就这么简单,他开始设想,若他是念一,会怎么利用季墨阳,会怎样扶持少主一步步上位。
  如此一来,事情越来越清晰,大家都想著鷸蚌相爭渔翁得利,为何那个渔翁不能是他呢。
  只要最后时刻他逃遁,念一必定竹篮打水一场空,到时就不得不把他家少主推出来,狗咬狗的事情,他隱在人群冷眼瞧著就好。
  他没有大的志向,只想和宋絮晚一起,时光安稳,岁月静好。
  是时候谋划著名从宫中退出来,找个寺院出家了,一来可以打消皇上的忌惮,二来关键时刻,他就假装出门云游,打念一一个措手不及。
  云游是假,他只想躲在宋絮晚的闺房里,静静等著这场暴风雨结束,不知道金屋藏娇,宋絮晚可愿意?
  在家养了两天的伤,季墨阳才能活动自如的去了周府,似乎去的有点早,到了正房,整个院子都静悄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