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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都市言情 > 荒年深山捡夫君,开口竟是东厂活阎王 > 第105章 还没开始玩,就结束了?
  【插眼说一句话,上章最后补了一千字儿,昨日看的早的宝子们,可以回去看一眼,爱你们——】
  ——
  裴寂眸底深处炙热的情慾在翻涌、凝聚……
  接著,那欲望又被他强行压下,眸色恢復了几分清明。
  他答应她的需要等她十八岁,而解蛊终於有了眉目。
  需要等……
  裴寂薄唇扯出一抹弧度,似是喉咙轻轻溢出一个“嗯~”字儿。
  尾音斜勾。
  那声线,勾的崔小七反而想丟盔弃甲,不顾一切。
  这一张脸光这样看著就让人想入非非,尤其那微微抿著的薄唇~
  再加上方才勾人魂的声音,简直妖孽!
  崔小七鬼使神差,小鸡啄米似的在他的唇上啄了一下,隨即手忙脚乱的要“逃”。
  然而,腰间那只手臂却猛地收紧,將她拽回!
  慌乱间,崔小七整个人结结实实、不偏不倚地一屁股坐在了他大腿根上!
  “唔!”裴寂喉间溢出一声极低的闷哼。
  崔小七整个人僵如大树桩!!!
  此刻落雪可闻!
  崔小七的脸颊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连呼吸都忘了,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念头:完了……这下……真的完了……
  这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她脑子真的没有黄料啊!也没有故意占便宜的意思。
  崔小七石化,谁来救救她。
  裴寂喉结上下滑动,指腹带著灼人的温度,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那双慌乱又羞窘的眸子看著他。
  薄唇微张,似乎要说什么。
  崔小七暗叫不好!
  她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猛地抬起手,用食指死死地堵住了他的唇!
  “不许说!也不许……不许亲!”
  凶巴巴……
  裴寂眉峰微挑,眼中掠过一丝玩味。
  舌尖竟在她的指腹上,不轻不重地打了一个圈儿!
  “啊!”
  崔小七像是被滚油烫到,猛地收回手。
  指腹像是有电流穿过,直击心臟,她耳朵红得如同刚贴上的春联。
  整个人都快要烧著了!
  太……太烫了!这妖孽!
  裴寂看著她又羞又急的模样,眼底深处那点翻腾的暗火被强行压下,染上一丝无奈的笑意。
  情到深处不自控。
  他只能鬆开揽在她腰间的手。
  他怕失控……
  腰间力道一松,崔小七立刻从裴寂的腿上弹开,退出好几步远。
  她只觉得里里外外都热得不行,下意识地用手当扇子拼命扇著风。
  试图驱散身上的燥热和心底的悸动。
  这股邪火无处发泄,她甚至伸手就去解自己领口的盘扣,一连解开了三颗,露出的锁骨和一小片细腻的肌肤。
  凉意稍稍袭来,她舒了口气,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地上那几盆烧得正旺的炭火,又瞥向端坐的裴寂。
  一个荒谬的念头闪了出来:!!
  他怕不是真的怕寒……而是故意弄这么热,好让她……脱衣服?
  不会吧?阿寂……不是那样的人……吧?
  崔小七脸上表情变幻莫测,从震惊到怀疑,再到自我否定。
  裴寂將她这丰富的表情尽收眼底。
  再联想到窗外那躡手躡脚溜走的影子,瞬间瞭然,心中又好气又好笑——这个双喜!回头非得好好“教导”一番不可!
  崔小七被自己的想法臊得不行,几步衝到窗边,“哗啦”一声大力推开窗户。
  冷风瞬间灌入微开的领口,燥热散去……
  她猛吸了几口凉气,目光下意识地扫向廊下,却正好瞥见廊柱后,露出的一双大脚丫子!
  不是双喜那个小鬼头还能是谁?
  此刻的双喜,正背靠著廊柱,捂嘴偷笑,肩膀一耸一耸,小脑袋里不知道在转著什么“夫人和大人那么热……肯定……”
  “啪!”
  一个清脆的爆栗毫不客气地敲在他后脑勺上!
  “哎哟!谁敢打我……”双喜吃痛,捂著脑袋怒气冲冲地回头。
  看清来人,瞬间像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鸡,囂张气焰全无,蔫头耷脑,声音蚊子哼哼:“大……大人……”
  裴寂冷著脸看著他。
  “你这小子,脑子乱想什么!”崔小七抢在裴寂开口责罚前,对著双喜嗔道,“还不快去餵猫猫!”
  她找了个藉口,想把这惹祸的小子支开。
  说到底,双喜还是个半大孩子,多加几盆炭火可能只是觉得好玩,或者想帮大人“暖暖身子”,倒也没存什么坏心思。
  “哦!对对对!餵猫!”双喜如蒙大赦,感激地看了崔小七一眼,一溜烟跑得飞快,瞬间没了影儿。
  双喜刚走,落叶出现在廊下,“大人。”
  裴寂点头。
  “那两人已经招了。”落叶言简意賅,“確是有人唆使他们在人群中起鬨,煽风点火。
  只是那人黑衣蒙面,声音也刻意压低,他们並未看清长相,也无法辨认身份。”
  说来那俩怂包也真是没用!
  秋风和落叶不过是把他们“请”进东厂那间摆满了各式骇人刑具的屋子,让他们“瞻仰”了一下三十二种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宝贝”,连一种都还没来得及“招待”呢。
  这俩人就嚇得魂不附体,爭先恐后地把知道的都倒了个乾净。
  秋风和落叶:还没开始“玩”,就结束了?
  没意思!
  崔小七轻哼一声,“此事对谁最有利?除了那个裴宴尘还能有谁!既能当眾羞辱你,又能搅黄裴庆认亲的打算,一箭双鵰!”
  裴寂眸色深沉,冷声吩咐,“將他与沈晚棠的事情……”
  剩下的话不用说,落叶便瞭然。
  他亢奋起来,沈晚棠说是守灵人其实就是裴宴尘的寡嫂差不多,这要是——有瓜吃了,嘿嘿……
  如意居。
  “跪下!”裴庆暴喝如雷,手中茶盏裹挟著劲风,狠狠砸向裴宴尘面门。
  “砰!”茶盏正中其眉骨,隨即“啪嗒”落地,碎裂四溅。
  鲜血立时蜿蜒而下,模糊了裴宴尘的视线,裴宴尘顾不得疼痛,双膝一弯,重重跪在地面上。
  那“咚”的一声闷响,狠狠砸在门外沈晚棠的心上,只见她嘴角消肿许多,只是对著枝玉动口型,“发生何事?”
  显然还是不能说话。
  枝玉指了指屋子,摇了摇头。
  沈晚棠咬唇,目光看向楼梯拐角处杵著的隨风。
  房间內,裴庆的目光沉沉地压在他头顶:“今日之事,你作何解释?你的那点上不了台面的小心思,致我裴氏在京城、眾目睽睽之下,顏面扫地,沦为谈资!这一巴掌,看来是打轻了!”
  裴宴尘抬起头,脸上是十足的委屈和懊悔,语气急切地辩解道:
  “爷爷息怒!孙儿……孙儿冤枉啊!孙儿得知大哥……哦不,得知裴督主被皇上禁足府內,思来想去,唯有此时才是面见的最佳时机,不易惊动旁人。孙儿一心只想促成爷爷与……与大哥的团聚,绝无他意!”
  他顿了顿,声音压低,带著恰到好处的无辜和不解:
  “至於门前为何聚集了这许多人……孙儿当真不知缘由!孙儿抵达时,便已见各大族的嫡女们在此……想是她们听闻裴督主威名,又或是好奇裴氏之事,一时好奇聚集……”
  “孙儿也未曾料到会引来如此多的围观百姓……孙儿……孙儿办事不力,请爷爷责罚!”
  他將“各大族的嫡女”和“围观百姓”轻巧地分开,暗示贵女们是自行前来,而围观者是看贵女的热闹才聚拢,將自己从“聚眾”的责任中摘得乾乾净净。
  至於那些贵女为何而来?他裴宴尘可从未“明示”是因为裴庆的那一纸书信。
  裴庆能在虎视眈眈中坐稳族长之位,几十年可见城府极深又老奸巨猾。
  他审视著跪在面前的孙子。
  裴宴尘那点心思,他怎会不知。
  他岂会不知裴宴尘的推波助澜?借用他各大族贵女引的“百姓”驻足,再藉由他人之口说出珩儿的身份,那就与他没有半分关係。
  说归到底,倒是他心急了,被他利用。
  裴庆踱步坐在太师椅上,將涌到嘴边的斥责硬生生咽了回去。
  事已至此,看破,但不能说破。
  如今,珩儿已……已成了那东厂督主裴寂!一个宦官!
  裴氏百年清誉,绝不可能繫於一个阉人身上!
  这是宗族大忌,更是……皇权禁忌!裴氏承担不起这个后果。
  而尘儿……他阴狠、算计、手段虽不光明……可他是同辈中唯一有能力、有手腕的,有魄力的。
  裴氏偌大的基业,终究需要一个人来继承、来维繫。
  罢了……深究无益。
  眼下最重要的是止损,是维护裴氏摇摇欲坠的顏面,是儘快將这桩“误会”的影响压到最低。
  但,裴宴尘的胆大妄为、算计宗族的行为,绝不能轻轻放过!
  必须挫其锐气!让他明白,谁才是掌控一切的人!
  让他知道,在裴氏,任何算计,都必须服务於家族利益,而非个人私慾!
  裴氏族长,永远要將家族利益放在首位!
  裴庆的眼神变得更加冰冷锐利,如同实质的刀锋刮过裴宴尘的脸颊:
  “哼!这么说,反倒是爷爷的错了?错在选了这么个『好时机』来见我那『好孙子』?”
  裴宴尘立刻將头埋得更低,额头几乎触地,声音带著惶恐地颤抖:“不敢!孙儿万死不敢!是孙儿思虑不周,致使爷爷受辱,家族蒙羞!一切罪责,皆在孙儿!请爷爷重重责罚!”
  他將姿態放得极低,將所有过错揽在自己“能力不足”上,而非“居心叵测”。
  裴庆沉默了片刻。
  终於,他缓缓开口,声音不高,
  “你令裴氏蒙受奇耻大辱,罪责难逃!今日起,速回蒲州,於祠堂思过一月!”
  “思过一月”“速归蒲州”“祠堂、”
  这惩罚,是给为了封住族中虎视眈眈的悠悠之口。
  嫡系血脉不归、庶出难登大雅,旁系那些如狼似虎的嫡支,早已紧盯著未来族长之位。稍有不慎,这权柄便会落入旁支之手。
  裴庆的面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裴宴尘身体微微一颤,伏地叩首,“孙儿……领罚!定当深刻反省,绝不再让爷爷失望!”
  他低垂的脸上,在无人看见的角度,那抹阴冷的笑意再次浮现,只是迅速被压了下去。
  爷爷……他別无选择。
  这裴氏的未来,这族长的权柄,只能是他裴宴尘的囊中之物!整个裴氏,终將匍匐於他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