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冷冽的男性气息,铺天盖地笼罩下来,陆彦霖稜角分明的脸逐渐放大,眼神冷酷,正酝酿著一场风暴。
  苏婉晴下意识护住肚子,警惕的皱起眉,“別碰我。”
  她现在非常排斥与陆彦霖近距离接触。
  尤其想到这具身体被林曼曼抱过,睡过,她觉得更噁心了。
  陆彦霖黑眸微眯,紧贴苏婉晴耳边,语气邪恶的开口,“不让我碰让谁碰?除了我,还有谁能满足你,嗯?”
  说完,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抚她的脸颊,眼睛盯著她的唇。
  好久没吻她了。
  “是不是因为太长时间没碰你,所以你才变得不听话,处处跟我作对。”
  听著他意味深长的质问,苏婉晴浑身僵住,呼吸变紧张。
  男人眼底的灼热,连同他指尖的温度,令她心惊肉跳。
  她清楚那代表著什么。
  过去多少个夜晚,她沉溺其中,任由陆彦霖掌控一切,她甘愿沉伦。
  以前有多喜欢,现在就有多害怕。
  “我身体不舒服,求你別乱来。”苏婉晴赶紧服软。
  刘妈在楼下,蓝希醉的呼呼大睡,她目前处在一个孤立无援,势单力薄的状態,不敢在这个时候激怒陆彦霖。
  他发起疯来,尤其还在床上,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后果不堪设想。
  “我要真打算乱来,你以为你现在还能穿著衣服平躺著?我早把你……”
  慾念衝破喉咙,陆彦霖咬著苏婉晴的耳朵说完。
  苏婉晴忍著耻辱,不敢乱动。
  因为太过紧张害怕,眼里不知不觉氤氳出水汽,眼眶也红了,像只可怜无助的兔子。
  “……”陆彦霖眸色渐深,喉结滚动,体温越来越高。
  苏婉晴我见犹怜的表情,简直是在逼他犯罪,脑海里浮现出她以前在他身下娇嗔求饶的曖昧画面。
  “在男人床上哭,知道意味著什么?”
  陆彦霖从没否认过苏婉晴对他的诱惑力,她完美的身材令他血脉僨张,引以为傲的自控力在她面前不值一提。
  拋开爱情不谈,他和她在床上非常和谐,默契十足。
  最近因为她身体原因,他忍著没有碰她,他不喜欢强迫,也不屑那样做。
  苏婉晴鬆开紧抿的唇,倔强的否认,“我没哭。”
  陆彦霖抚摸她的头髮,挑起一缕在指尖打转,神情晦暗不明。
  “眼睛红成那样,倒像是我把你欺负狠了。”
  苏婉晴头扭到一边,生气又不敢反驳。
  陆彦霖虽然没有侵犯她,但他那里存在感极强,故意抵著她,她不敢轻举妄动,怕惹祸上身。
  “又没真欺负你,委屈什么。”
  苏婉晴內心焦灼,始终绷著一根弦,不敢有半刻鬆懈,声音都快哽咽了。
  “那你能不能別压著我。”
  陆彦霖闻言,身体抬起来些。
  欲望得不到疏解,这么压著苏婉晴,他其实也非常难受,全靠毅力艰难的支撑著。
  “来日方长,等你复查完,我连本带利討回来。”
  “……”苏婉晴听的心发慌,但还是鬆了口气,起码现在安全了。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到时候只要她不回这个家,陆彦霖就没有机会碰她。
  坚持到冷静期结束,她就彻底解脱了。
  “听话睡在主臥,我不碰你,否则,你明天別想轻鬆下床走路,我没开玩笑。”陆彦霖提出条件。
  苏婉晴心里恨得牙痒痒,无计可施只能被迫答应。
  陆彦霖翻身下床,转身进浴室冲冷水澡,一脸的欲求不满。
  听著浴室传出来的水声,苏婉晴闭上眼,难过的流下两行泪。
  “混蛋。”
  ……
  陆彦霖从浴室出来,换苏婉晴进去洗。
  陆彦霖不放心陆蓝希,安排刘妈守在蓝希身边,有什么情况隨时喊他。
  刘妈没有任何怨言,就算陆彦霖不安排,她也会主动照顾蓝希。
  苏婉晴洗完澡,继续待在浴室里,不想出去。
  这时候,她特別希望林曼曼打来电话,把陆彦霖勾走。
  她实在不愿意跟他同床共枕,就算他答应不会乱来,她依旧不情愿,生理性的排斥。
  半小时后。
  苏婉晴困意来袭,靠在门上打盹,眼睛打架打的实在撑不住了。
  她拉开门,拖著疲惫的身体走出去。
  陆彦霖靠在床头看最新一期的財经杂誌。
  苏婉晴不打扰他,绕到床另一边,掀开被子,倒头就睡。
  陆彦霖的视线从杂誌上移开,落在苏婉晴身上。
  眉头一皱,眼神冷下去。
  她又背对著他睡。
  以前,她恨不得像八爪鱼一样缠在他身上一整晚,粘人的要命。
  啪的一声,陆彦霖把杂誌扔床头柜上。
  “先別睡,有事问你。”
  苏婉晴迷迷糊糊的,马上就要睡著了,“明天再说。”
  陆彦霖等不了那么久,胳膊伸出去,一把將她搂进怀里,从背后抱住。
  苏婉晴跌进男人的怀抱,体温透过睡衣渗进皮肤。
  他灼热的气息將她包围,像电流一样,从耳朵蔓延到全身。
  融化了困意,使她短暂的清醒过来。
  “为什么卖掉那条蓝钻石项链?”
  “……”
  “缺钱?”
  苏婉晴不说话,陆彦霖当她默认了。
  得知是因为这个原因,陆彦霖竟然没那么生气了。
  钱在他眼里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他刚停了苏婉晴的黑卡,她就捣鼓著卖东西,倒是不笨,知道挑最值钱的东西卖。
  “这次卖项链,下次打算卖什么?”
  苏婉晴没有傻到把实话抖出来,顺著陆彦霖的话,模稜两可敷衍道,“还没想好。”
  知道她在开玩笑,陆彦霖不再追究。
  一个亿,够她上一阵子了,用不著费心思再卖家里的东西。
  苏婉晴睁著眼睛,意识越来越清楚。
  陆彦霖只追究她为什么卖项链,却只字不提他买项链的事,她也懒得张口问。
  答案不言而喻,问了等於自取其辱。
  项链的事就此翻篇,谁也没再提起。
  就在苏婉晴以为终於可以睡觉时,忽然听到陆彦霖说:“叫声老公,黑卡就能恢復,跟之前一样,不限额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