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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玄凝神细看,发现那块漆黑令牌上有著两个古字——“轮迴“。
  “轮迴令...“
  他眉头微蹙,伸手將令牌摄入掌中。
  触手冰凉刺骨,隱约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轮迴之力。
  只是这力量已被妖气污染,变得浑浊不堪。
  正欲细看,袁天罡与李淳风已相互搀扶著走来。
  袁天罡抹了把脸上的冷汗,心有余悸地望著那堆焦石:
  “陈兄弟,这回那妖魔...当真死透了?“
  陈玄將令牌收入袖中,嘴角扬起一抹浅笑:
  “袁大哥放心,这回应该是真死了。“
  说话间,笼罩天际的最后一丝阴云也已散去。
  炽烈的阳光毫无遮挡地倾泻而下,將焦黑的大地烤得发烫。
  三人的影子在烈日下缩成小小的一团,汗水刚渗出就被蒸乾。
  李淳风以袖遮阳,环顾四周焦土:
  “奇怪...这地形怎的与我们来时完全不同?“
  確实,经过这场大战,方圆十里的地貌已彻底改变——
  山丘被夷为平地,沟壑被岩浆填满,连方向都难以辨认。
  陈玄闭目感应片刻,忽而指向东方:
  “那边三里外有条溪流,我们先去休整。“
  三人踏著滚烫的焦土前行,身后是仍在冒烟的战场。
  在他们走后,一堆乱石中,突然钻出一个手掌般大小的小石人
  “哼!还好剩一点点,留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臭小子,给老子我记著!”
  溪水潺潺,树影婆娑。
  三人围坐在一棵老树下歇息,清凉的溪水洗去了满身血污与疲惫。
  李淳风捧著水痛饮几口,终於按捺不住心中疑惑,目光灼灼地望向正在休息的陈玄:
  “陈兄,恕我直言......你这般通天彻地的手段,绝非寻常人所能及。不知你到底是什么人?“
  袁天罡也好奇的看著陈玄。
  陈玄看向二人,也没有隱瞒
  “我同时也是大唐镇魔国师,陈玄。“
  这一句话,让袁天罡和李淳风两人稍微露出一丝惊讶,不过也就理解了。
  这段时间来,他们自然听闻过这位国师的传闻——据说他能飞天遁地,降妖伏魔;
  是个神仙般的人物。
  本来他们是不信的,以为是以讹传讹的夸张传闻。
  现在他们才知道,那些传言居然是真的。
  陈玄语气淡然:
  “虚名而已。”
  溪边忽然安静下来,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陈玄望著远处隱约可见的官道,忽而开口道:
  “二位既通晓天文历法,何不去长安?以我的引荐,入钦天监当非难事。“
  李淳风与袁天罡对视一眼,若有所思。
  袁天罡回復
  “陈兄美意......容我二人斟酌些时日。“
  李淳风仰头望向万里无云的天空:
  “说来也怪,这烈日怎的比三伏天还毒?“
  陈玄闻言一怔。
  自施展“暴日“神通后,这骄阳便始终高悬不落,晒得草木蔫萎,
  连溪水都泛著温热。他暗自揣测——难道真是自己引发的?
  三人沿著溪流走了一天,终於遇见个炊烟裊裊的山村。
  村口,几个小孩正用树枝戳弄著晒蔫的蚯蚓。
  见生人靠近,孩子们一鬨而散,只剩个老汉坐在磨盘上。
  “老丈,此处是何地界?“
  袁天罡上前作揖。
  老汉眯著眼打量三人:
  “几位打哪儿来?这儿是关中蓝田县杏村。“
  他指了指西边山坳,
  “翻过那道梁子,官道直通长安。“
  是夜,三人在村长家借宿。
  陈玄独坐院中,望著手中两块微微发烫的令牌出神。
  月光下,“轮迴“二字泛著诡异的青光,
  而阴阳令上的云纹则流淌著银辉,如同两条相互试探的游鱼。
  次日早晨,袁天罡已收拾好行囊。
  他对陈玄郑重长揖:
  “我二人决意赴长安见识一番,国师引荐之恩,永誌不忘。“
  李淳风晃了晃新编的草帽,笑得洒脱:
  “他日陈兄若归来,定要和我们再一起喝酒。“
  陈玄拱手还礼,目送二人身影消失在晨雾瀰漫的山道上。
  待得日上三竿,他才整了整袖中令牌,朝东南方迈步而去。
  烈日依旧炙烤著大地,陈玄的影子渐渐拉长。
  远处山道上,两个戴斗笠的樵夫正在议论:
  “怪事,这都立秋了,怎的比六月还热?“
  烈日如火,炙烤著长安城。
  灼热的阳光將青石板路面烤得发烫,往日熙攘的市集如今行人稀疏。
  几个小贩躲在槐树荫下,有气无力地摇著蒲扇。
  他们抬头望著万里无云的天空
  “这鬼天气...再不下雨,怕是要出乱子。“
  其实去年就有旱情,只是还不怎么严重,今年的旱情可能会很严重,尤其是关中地区。
  李世民立即命令关中各地开仓放粮,救济灾民。
  但是他也知道如果不下雨,这坚持不了多久。
  太极殿外,李世民负手立於殿前高阶。
  他仰头望著万里无云的天空,眉头紧锁——那轮如火的骄阳,仿佛被钉在了苍穹之上。
  “陛下。“
  房玄龄手持奏摺快步走来,额头上沁著细密的汗珠,
  “关中三十六县急报,涇河水位已降至百年最低......“
  李世民接过奏摺,展开一看。
  杜如晦担忧道
  “去岁旱情未消,今岁又逢大旱。太仓存粮若照此放賑,最多支撑到秋分。“
  一阵热风卷著沙尘掠过宫墙。李世民抬手遮面,这长安城,竟已乾燥至此。
  “陛下!“
  魏徵突然出列,手中捧著厚厚一叠奏章,
  “各地官员联名上书,请求陛下设坛祈雨。“
  李世民抬头看了下天上的烈阳高照,
  想起之前陈玄给他的纸鹤传书,提前预警有几十年未有的大旱要来了。
  他嘆了口气:
  “国师也该回来了”
  另一边,千里之外。
  陈玄坐在树荫下乘凉,手中那块轮迴令已然褪去妖气,露出原本温润如玉的质地。
  他並指轻抚令牌,一缕法力渡入其中——
  “嗡!“
  令牌突然轻颤,陈玄只觉掌心一热,
  令牌竟如久旱逢霖般主动吸纳起他的法力,转眼间便与他建立起联繫。
  这感觉奇妙非常,仿佛失散多年的旧物终於重归主人之手。
  就在这一刻,陈玄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奇异的地方——
  那里被无尽的星光包围,璀璨的银河如同轻纱般环绕。
  这景象既陌生又莫名熟悉,
  这不是当初用纸人符感应到的轮迴吗?
  更奇妙的是,他清晰地感觉到,
  只要心念一动,手持轮迴令的他就能瞬间抵达那个神秘所在。
  “轮迴之地么...“
  陈玄喃喃道,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陈玄沉吟片刻,还是催动了令牌。
  剎那间,天旋地转。
  陈玄感觉自己穿越了一条由星辰构成的河流。
  无数流光从身边掠过,时间与空间在这里失去了意义。
  他试图睁大眼睛看清周围的景象,却发现自己的视线被绚烂的光芒填满,
  只能被动地感受著这种奇妙的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