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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奇幻玄幻 > 清冷无情?他老婆腰都折了算什么 > 第245章 同归(十五)
  要说神秘,那仙门当中必定要以天闕宫为首。
  钟隱年在来到青阳山之前,並无人听闻过其名讳。
  但无论如何,即便是钟渡,要说硬碰硬,那也是比不得萧家主的。
  听到萧寂这话,萧家主不由狐疑:“你未免太抬举那算命的了。”
  萧寂食指点了点桌面,什么都没解释,只说了句:
  “此事,您就莫要再费心了。”
  萧寂主意正,萧家主自知拦不住,言尽於此。
  两人相顾无言坐了片刻,萧家主便起身告了辞。
  而萧寂却並未就寢,而是继续坐在窗边,静静等待著。
  不出一盏茶的功夫,一道男声便从空旷的寢殿中响起:
  “你那同伴可有何过人之处,你就这般相信他?”
  萧寂偏头,便看见一穿著玄色华服的高挑男子,倚在他寢殿內的柱子上。
  姿態隨意,气度却是不凡。
  男子面上戴了块玄铁面具,看不清相貌,但左手无名指上戴著的银色指环,却彰显了此人的身份。
  说来也是有趣,道侣结了,同床共枕过了,虽谈不上有什么太过逾矩的行为,但这么久以来,两人还是头一回面对面说话。
  萧寂下意识转了转自己指间的指环,神色淡淡:
  “非礼勿听,你失礼了。”
  那人轻笑一声:“老爷子太磨嘰,相思意难解,又不方便打扰,只能听听墙角了,你不会生我气吧?”
  萧寂没理会这番说辞,只將话题又绕了回去:
  “若我没看错,今日大殿之上,天闕宫宫主看了钟隱年三次。”
  男人的目光透过面具直视萧寂:
  “那又如何?长者对爱徒的重视罢了。”
  “不。”
  萧寂歪了歪头:“是忌惮,甚至是在徵求钟隱年的意见。”
  他將杯中的茶水倒入茶盘:“什么情况下,为人师长者,会忌惮自己的亲传弟子?”
  那男子面具下的嘴角撇了撇:
  “人太聪明了,有时候不见得是好事。”
  萧寂没接话,寢殿內的气氛也跟著沉默下来。
  那男子见萧寂坐在窗边一动不动,便主动走到萧寂身边,对他伸出手。
  萧寂便知道,这是在邀请他去睡觉了。
  但萧寂却依旧没动,只静静盯著那人脸上的面具看。
  狰狞的恶鬼面具只遮住了那人大半张脸,露出挺翘的鼻尖和殷红单薄的唇瓣。
  身量不矮,宽肩长腿与钟隱年是有些出入的。
  那人见萧寂迟迟没有动静,收起了自己的手,单膝跪在萧寂面前,將下巴抵在萧寂肩头:
  “你都知道什么了?”
  他话音刚落,便被萧寂抬腿勾住了腰,一个恍惚,人就被萧寂按在了窗边的小塌上。
  “为什么接近我?”
  萧寂神色冷凝,盯著身下的人。
  下一秒,便被那人一把扯进怀里,反压了回去。
  当萧寂反应过来时,男人温热的唇瓣已然吻住了他。
  萧寂抬手一把扼住那人的喉咙,理智告诉他,他应该警告此人莫要逾矩。
  但那温热的触感和熟悉的气息,却让萧寂將话咽了回去。
  十指相扣,无名指上的两枚指环紧紧贴在一起,提醒著他们,两人早便是拜了堂结了姻缘的道侣。
  隱年察觉到萧寂在挣扎。
  但好不容易亲到人,以他的性子,必不可能会轻易放了萧寂。
  萧寂很倔,虽然没说什么难听的话,但一直在表示拒绝。
  隱年上了头又万万没有撤退的道理。
  谁也没说话,但无声的爭执和撕扯却在黑暗中爆发。
  隱年被萧寂的躲避气急了,一把便撕坏了他身上的衣衫。
  萧寂大片白皙结实的胸膛裸露在外,脸颊也跟著泛了红晕,却死死抿著唇不肯开口。
  隱年一把捏住萧寂的两腮:“你就这般厌恶我?”
  萧寂想说自己佛缘未尽,想让他莫要再闹了。
  但又怕自己开了口,他便会趁机吻过来。
  隱年看著萧寂这副像是受了极大屈辱的神情,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明明一开始就是萧寂先招惹他的。
  无论自己记不记得萧寂,却没有一次如这般抵抗过萧寂。
  这一瞬间,隱年甚至开始怀疑萧寂对他的爱到底是不是真的存在。
  又或是仅仅为了任务,才一次次將自己玩弄於股掌之间。
  他盯著萧寂那双古井无波的双眸,顿感失望至极。
  他鬆了手,站起身。
  刚刚还被情慾所充斥的大脑瞬间清醒过来,冷冷开口:
  “抱歉。”
  说罢,刚欲转身离开,却被萧寂一把扯了回来,按在榻上,狠狠吻了上去。
  萧寂感觉到了隱年的情绪波动。
  在那面具之下逐渐冷却的瞳孔中,看见了莫大的失望。
  萧寂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他知道,不能放人走。
  轮到隱年紧闭双唇不肯开口时,萧寂也学著他的模样捏住了他的两腮:
  “张口。”
  隱年依旧不肯。
  萧寂便也毫不客气地撕烂了他身上那件玄色华服。
  总有些事,一旦开了头,便会一发不可收拾。
  萧寂虽没有记忆,却有本能。
  隱年虽不配合,但也没有激烈反抗。
  萧寂便知道,他没有不愿意,他只是在生气。
  於是在事情发展到一定程度时,萧寂再一次主动吻了他。
  萧寂吃斋念佛多年,既没吃过猪肉,也没见过猪跑,甚至於在此之前他对这样的亲密举止,是完全没有概念的。
  但本能却一直在告诉他该怎么做。
  隱年心气不顺,但思念到底是占了上风,一边暗骂自己没出息,一边到底是捨不得为难萧寂,多配合了几分。
  期间很多次,萧寂都在盯著隱年脸上的面具,似乎想对那面具动手,看清隱年面具下的脸。
  对此,隱年有担忧也有期待,说不出哪一种情绪占了上风。
  萧寂沉默寡言,不善表达。
  从今日萧寂在大殿之上的言辞和他和萧家主的谈话里,隱年能听得出来,萧寂已经发现了什么。
  但究竟发现了什么,又猜测到了哪一步,他却无从得知。
  萧寂从未在他面前表现出任何异常。
  其实在这段时间的相处,钟隱年和萧寂的交流要更多。
  他也能感受到,萧寂近些日子以来对钟隱年態度上的变化。
  要说曖昧,似乎也谈不上。
  但要说仅仅只是好友,萧寂的態度却要更加纵容。
  以道侣的身份来说,两人走到现在这一步算是合情合理,理所应当。
  那以钟隱年的身份来说,他和萧寂又算什么?
  此时此刻的萧寂,又是否有一瞬间,想到了钟隱年呢?
  又或者,萧寂是否已经知晓了全部,却只是不曾表明?
  萧寂看著清清冷冷,但办起事来却如同禽兽。
  隱年很快就无暇再顾及这些凌乱的思绪。
  在萧寂愈发变本加厉的搓磨下,头脑也陷入了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