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男人,长得人模狗样,心眼小的很。
君嫋笑笑,“那还是算了。”
二人閒聊著。
“再过不久,我就出宫了。”
君嫋说著,言辞间流露著浓浓的不舍。
“你的婚事,定下来了?”
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一个原因。
“嗯,父皇给我选的,沛国公的小世子。”
君国强盛,不需要公主远嫁和亲这种方式来换取和平。
嫁给沛国公世子,长居京城,已经是她身为公主所能享受到的最大权益。
君嫋很满足,只是心里还有些不舍。
“沛国公小世子,我见过两次,性子跳脱,但人品不错。”
“婚礼定在几月?”
“五月初三,父皇让钦天监择的日子。”
君嫋对沛国公小世子没多大感觉,她期待自己未来夫婿是如同太子皇兄那般成熟稳重的男人。
每每看见太子皇兄近乎无底线的宠爱晚棠,她很羡慕,也真心为晚棠感到高兴。
她性子偏软,沛国公小世子隨性洒脱,阔达不羈。
君嫋真不知道往后该怎么与他相处,两人甚至没有共同话题。
唯一让她感到安慰的是,小世子性格虽然散漫,但並不紈絝。
“其实我並不想嫁人。”
君嫋嘆了口气,“我想陪在皇祖母身边,她年纪越来越大,身子也愈发弱。”
“我想照顾皇祖母,儘儘孝道。”
胡太后力排眾议,不肯按规矩將她交给嬪妃抚育。
因为胡太后清楚,若是皇子,后宫没有子嗣的嬪妃自然会上心,精心抚育。
但公主生在皇家,除了和亲,没有任何价值可言。
嬪妃们不会愿意平白养个公主,到头来连个依靠都没有。
平白为他人做了嫁衣。
何况顺嬪本就是一个县丞之女,没有强大的娘家背景撑腰。
她怎么放心將尚在襁褓中的君嫋交给其他妃子。
君嫋心里清楚,所以对胡太后倍加感恩。
“可就连皇祖母,都要我赶紧嫁人,说再不嫁就成老姑娘了,会被笑话。”
君嫋无奈苦笑,她明白皇祖母是为她打算。
她总不能一辈子待在皇宫,不嫁人是不可能的。
“晚棠怎么想?” 君嫋忽然问道。
“如果我是你,无论心里怎么想,我都会表现的非常开心嫁给沛国公世子。”
前世在现代,她未曾有过嫁人的打算,觉得一个人自由自在,没有羈绊也挺好。
但这里不同,皇权至上,思想封建,女子不嫁人会受千夫所指,遭人厌弃。
遑论君嫋还是皇室公主,皇家不容许有丑闻出现。
崇明帝將君嫋嫁给沛国公世子,一方面是为了女儿的人生大事,另一方面也是笼络朝臣。
如果君嫋表现出不情愿,那她恐怕连仅存的价值都没有了。
对於一个不受宠,又没有价值的公主,崇明帝会如何?
“算了,不说这些了。”
君嫋忽然想起什么,眼神戏謔看向她。
“倒是晚棠你,听皇祖母说你嫌她念叨抱皇孙,已经连著好几天没去寿康宫了。”
提起这个,慕晚棠就无奈。
老人家年纪大了,想抱孙子她能理解。
她和太子爷又不是不努力。
被念叨怕了,慕晚棠就躲了几天。
君承衍处理完政务来御园找慕晚棠,君嫋打了个招呼,自觉找藉口离开。
她可不想留在这儿碍皇兄的眼。
“殿下,七公主的婚事您怎么看?沛国公家的小世子应该没啥太大的毛病吧?”
君承衍轻轻从背后推著她,有太子爷在场,慕晚棠不敢盪的那么放肆。
怕太子爷一皱眉,把她唯一能玩的鞦韆给拆了。
“沛国公府不敢怠慢皇女,谢译霖並非紈絝子弟,君嫋嫁过去,不会受委屈。”
沛国公府家教严格,沛国公以身作则,成婚多年来专心疼爱妻子,从未纳妾。
两个儿子耳濡目染之下,也学了父亲,对待感情专一诚挚。
沛国公的大儿子已经成婚三年,孩子都有了。
小儿子年龄小一些,虽然贪玩,却不是游手好閒之辈。
君嫋嫁过去,日子绝不会难过。
慕晚棠感慨望天,明媚的阳光倾泻而下,在她的眼底打下淡淡的光晕。
纤长乌黑的睫毛如蝶翼般轻颤。
太子爷坐在鞦韆上,她坐在他怀中。
微风轻拂,带著淡淡的香,撩动著两人的髮丝。
“臣妾是幸运的,能遇见殿下。” 她忍不住说道。
比起这个时代大多数女子。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嫁皆不由得自己。
她活的肆意瀟洒,更有太子爷这个坚实强大的靠山,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君承衍薄唇轻勾,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
“孤亦如此,遇见晚晚,是孤此生最大的幸运。” 他的声音低磁而温柔。
似满腔爱意无处宣泄。
他何其有幸,能伴她身侧,与她携手。
君承衍不信神佛,可自遇见她之后,他却无数次感谢神明庇佑。
將她送到他的身边。
慕晚棠笑了,“臣妾在殿下心里这么重要啊?”
太子爷毫不迟疑的『嗯』声。
慕晚棠眼珠子滴溜一转,故意道:“那臣妾想回去了,殿下背臣妾,行嘛?”
“你確定?” 太子爷眉梢轻挑,尾音上扬。
“確定,以及肯定。”
太子爷把她放下,然后在她面前蹲下身。
慕晚棠心底莫名的產生了一股诡异的快感。
不可一世、万人敬仰的太子爷,心甘情愿在她脚下臣服,做著不符合他身份的事情。
那感觉...怎么说呢。
就...很满足。
慕晚棠毫不客气的趴在他背上,君承衍轻而易举的站起身。
两只大手托著她的臀部,防止她抓不稳掉下去。
宫人们死死低著头,不敢乱看,跟在二人后面。
轻手轻脚,生怕惊扰了主子。
救命!
慕良娣居然敢让太子殿下当眾背著她,这跟摸老虎屁股有什么区別。
胆子忒大了吧。
不过联想到太子殿下对她的宠溺程度,又觉得背她貌似挺小的一件事儿。
“殿下,臣妾重不重?” 慕晚棠故意在男人耳边说话。
“重!”
“胡说,臣妾明明很轻的。”
慕晚棠气的小虎牙都露出来了,张牙舞爪的小模样,仿佛下一秒就咬上去了。
君承衍轻笑一声。
“孤背的,是孤的全世界,全世界都压在孤的背上,能不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