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地铁站到公司路上，安凝和袁袁都很沉默，两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安凝从未觉得这段路这么长过。
“我……”
“你……”
两人同时一愣，然后异口同声：“你先说。”
安凝：“……”
袁袁：“……”
最终安凝先开口了，她一把抱住袁袁的胳膊，轻轻晃了晃：“袁袁姐，这件事你先別告诉其他人好不好？”
袁袁被她晃得头晕，她咽了咽唾沫，难掩震惊：“所以你和陆总？”
安凝点头：“对，我和陆总在一起了。”
不过很快就要分手了，安凝在心里补充。
袁袁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她看看安凝，又看看已经停在公司门口的那辆宾利，脑海里闪过许多想法，最后变成一团乱麻。
她艰难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这个啊……”安凝回忆了一下，弱弱道，“一个多月前吧。”
一个多月前？是安凝刚进公司没多久的时候。
袁袁还记得那时候的安凝得空就拉著人打听陆总的喜好，他们只当小姑娘是一时衝动，抱著看热闹的想法看她问东问西，没想到真被她给干成功了。
陆总都能拿下，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到的？
袁袁由衷的敬佩安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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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袁袁从震惊中缓过神，接受了这个事实。
“我是不是第一个知道的？”
安凝“唔”了一声，摇摇头：“不是，陈特助也知道。”
“难怪……”袁袁呢喃。
难怪那天安凝衝进陆总办公室时，陈特助一脸淡定，原来他早就知道。
“难怪什么？”
袁袁噤声，摇摇头不说话，过了一会儿，她抵不住好奇，凑到安凝耳边小声问：“陆总在床上也是一副严肃表情吗？”
安凝：“……”
安凝红了脸，她捂住袁袁的嘴：“大白天的，你问这个干什么？这要我怎么说嘛？”
“你点头或者摇头。”
“……”沉默片刻，安凝摇头。
袁袁的表情一下子曖昧起来：“陆总床上样多吗？”
安凝脸颊更红，她生气跺脚，狐假虎威道：“不许问了，也不许告诉其他人，不然我就让陆景年扣你工资！”
袁袁扑哧一声笑出来，知道小姑娘脸皮薄，她强忍笑意：“好好好，我不问了。”
扣工资都出来了，果然是跟陆总在一起了，竟有些老板娘的派头。
在安凝的强烈要求下，袁袁保证不告诉其他人。
看著安凝一会儿进陆总办公室送个文件，一会儿进去送杯咖啡，每次进去的时间都不短，又想起陈特助见了她態度极好，从来没有呵斥过，眉头都没敢皱过一下，袁袁这才惊觉自己以前错过了多少细节。
可惜她答应了安凝不往外说。
有八卦却不能分享的感觉太煎熬了。
袁袁盯著安凝，眼神幽怨。
安凝：“……”
“袁袁姐，你喝咖啡吗，我正好要下去，给你带杯咖啡。”
安凝飞快逃离袁袁的视线范围，长舒一口气，不是她不让说，主要是她马上就要和陆景年分手了，说了也没用。
华盛大厦的裙楼是华盛商场，附近都属於市中心商圈，地理位置极其优越。
安凝收到消息赶来时，白静姝刚点完咖啡。
“阿姨。”
安凝隨手把爱马仕包包放在桌上，在白静姝对面落座：“阿姨找我有什么事？”
白静姝瞥一眼她手边的包，不用猜就知道是陆景年给她买的，还真是上心。
“不急。”
白静姝一派优雅从容的姿態，看著咖啡单，问她：“喝点什么？”
安凝笑道：“我自己点吧，谢谢阿姨。”
安凝拿过咖啡单，点了两杯，一杯给袁袁打包带回去。
这个时候客人不算多，很快，两人的咖啡上齐。
“这下可以说了吧？”安凝看了眼时间，“我不能离开太久，阿姨有事就直接说吧。”
白静姝动作优雅，轻轻搅拌咖啡，听她这么说，也就不卖关子了。
“我今天找你来，是希望你能和景年分手。”
安凝神情一顿：“您在开玩笑吗？”
白静姝淡笑，从包里拿出一张支票，推到安凝面前：“这里有五百万，只要你和景年分手，这些钱就是你的了。”
安凝却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
她轻笑一声，身子往后一靠，双腿交叠，下巴自然抬起：“阿姨，您没开玩笑吧？五百万？”
白静姝微微皱眉：“嫌少？”
对安凝这样的人来说，五百万打发她，已经够多了，白静姝没想到她会是这副模样。
“是太少了。”
安凝端起咖啡，轻轻吹了吹：“阿姨，您知道陆景年一个月给我多少钱吗？”
“五十万。”安凝说，“只要我在他身边待够一年，还愁没有五百万？您好歹也是豪门太太，怎么这么小气。”
白静姝没想到会是这样。
难怪安凝听到五百万时会笑，陆景年倒是大方，每个月五十万包养情人。
倒不是觉得多，五十万而已，她隨便逛一次街都不止这点，只是——
白静姝瞥了眼安凝，她值五十万？
见她怀疑，安凝从包里拿出一张卡，轻晃了下：“这是哥哥给我的，里面有三百万呢。”
白静姝看不惯她这副得意洋洋的模样，闭了闭眼睛：“你想要多少？”
安凝眨眨眼，单手支著下巴：“我为什么要你的钱？”
“白阿姨刚刚听见了吧，只要我留在哥哥身边，每个月都有钱拿，一顿饱和顿顿饱我还是分得清的，况且——”安凝说，“要是我嫁给哥哥，岂不是想要多少钱就有多少，何必拿您的钱呢，您说是不是？”
听到她的话，白静姝冷笑，野心倒是不小，还想嫁进陆家。
“你就那么確定景年会娶你？”
安凝眼眸微闪，不露怯意，笑道：“打个比方而已。”
“这样吧，我再加五百万。”
白静姝提醒她：“安小姐想清楚，先不说景年会不会娶你，就是每月那五十万，你觉得你能拿多久？景年现在对你只是一时新鲜，他终究会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妻子，到时候，安小姐又该如何？”
安凝油盐不进：“到时候再说到时候的话咯。”
白静姝咬牙，又加了五百万：“一千五百万。”
安凝眸光微闪，看向她，似有意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