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凝没想到藺迟会突然吻上来。
好像把人刺激过头了。
洛归呆呆的站在那里,差点被门夹到,看著眼前紧紧关闭的门,他还处于震惊中久久无法平静。
他刚刚……没眼吧?
一门之隔的室內,藺迟的吻凶狠但不蛮横,仿佛压抑了许久,强烈的占有欲几乎要將安凝碾碎,但同时,他也在观察安凝的反应,只要她流露出一丝一毫的抗拒,他就会停下。
安凝除却一开始的呆愣与茫然,回过神后,她竟伸手抱住了藺迟的脖子,踮起脚尖主动回应。
藺迟呼吸微滯,隨之而来的是难以言喻的欢愉,情绪高涨到极点。
心臟几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炙热的吻比之前更加急切,却多了丝缠绵意味,铺天盖地袭来,让安凝无处可逃。
现在的藺迟无暇去想其他。
什么洛归、白嘉佑,此时此刻通通不重要,都见鬼去吧。
在安凝面前,藺迟的自制力彻底瓦解。
洛归仍站在门外,理智告诉他,他该离开,可转瞬间,担忧的情绪又占了上风。
安凝是自愿吗?如果不是,他要不要阻止队长?
洛归迟疑著,犹豫不决。
终於,他下定决心,正要拍门,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下,动作不由顿住。
白嘉佑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他身后:“你在这儿干什么?”
洛归看他一眼,继续之前没做完的动作,砰砰砸门:“队长,你冷静一点,不要衝动!”
白嘉佑更摸不著头脑了。
直到他得知安凝在里面,甚至被藺迟强吻,他比洛归还要激动,一把推开洛归:“让开,我来!”
白嘉佑的金系异能可以作用於任何金属物体。
只见金属门锁如同麵团一样变形,失去了它该有的功能。
“等等——”
洛归来不及阻止,白嘉佑就已经急躁的一脚踹过去了。
门另一边的藺迟神色驀然一凛,抱著安凝向后退,同时一道看不见的空气墙挡在他们面前。
只听嘭的一声,门竟直接被踹飞,撞到空气墙上,最终重重砸在地上。
即便知道藺迟不会让自己受伤,看到门朝这边砸过来时,安凝还是本能的缩了缩脖子。
太暴力了。
將门踹开后,白嘉佑看到了安凝。
看到她嘴唇红肿的在藺迟怀里瑟缩著,白嘉佑一下子脑补了藺迟是如何强迫她的,更加暴躁。
“安凝,別怕,我来救你。”他向这边衝过来。
藺迟眉头拧紧,面前的空气墙向前推进,瞬间就將白嘉佑拦住了。
趁此间隙,他將安凝推进卫生间,冷静道:“待在里面,先別出来。”
话音刚落,他身后的房间里,金属製品嗡嗡颤动起来,是白嘉佑在调动异能。
安凝立马把卫生间的门关上,可別误伤到她。
安凝在里面,只能听见声音,看不到外面的场景,隱约能听到白嘉佑的攻击被镇压下来。
接著,就听见他咬著牙喊:“洛归,你愣著干什么?还不过来帮忙!”
安静了两秒,洛归加入战局。
场面一度混乱起来。
不过相比於白嘉佑失去理智智商下降的情况,洛归的智商显然在线,他尽力调停:“你们都先冷静一点。”
在场最不冷静的就是白嘉佑。
砰砰鏘鏘的金属碰撞声不断响起,藺迟终於忍无可忍,一股暴虐的能量將他包围起来,和杀丧尸的手段一样。
白嘉佑心头警铃大作,强烈的危机感促使他停下动作。
他腕间的红绳微微飘荡,接触到那股能量时,直接断开,晃晃悠悠掉落下去。。
白嘉佑瞳孔一缩,顾不得其他,伸手就去捡。
藺迟见状,迅速收回异能。
即便如此,还是慢了一步,白嘉佑的手背顷刻间血肉模糊。
若是藺迟再慢一步,他那只手就废了。
白嘉佑僵在那里,一滴冷汗从额头滑落。
总算是停下了,劝架的洛归鬆了口气。
他的模样比藺迟和白嘉佑加起来都要狼狈,身上好几处掛了彩。
没办法,刚才那两人打得太厉害,他又要帮白嘉佑对付藺迟,免得藺迟一时气恼直接弄死白嘉佑,又要防著白嘉佑发疯敌我不分,心累。
洛归:“有话好好说。”
黎清若赶来时,场面已经被控制下来了。
不过事情还没解决。
白嘉佑和藺迟呈对峙態势,一个情绪激动,一个冷淡漠然。
白嘉佑心疼的將断掉的红绳攥在手心,一脸愤怒的看向藺迟:“你刚刚对安凝做了什么!”
藺迟冷淡抬眸:“和你有什么关係?”
藺迟气冲冲:“我怀疑你强迫安凝,洛归,你亲眼看到的,是不是?”
忽然被点名,洛归头皮发麻:“我……我只是说有可能。”
白嘉佑完全听不进去,加上红绳断了刺激到他,他口不择言:“无风不起浪,不管是不是强迫,藺哥你的行为都很不妥,这么晚了,孤男寡女,你想过会发生什么吗?”
白嘉佑想起来被安凝陷害的那天,藺迟也是这样怀疑他。
角色互换一下,藺迟反倒成了理直气壮的那个。
真是没天理。
人就是这样,有嘴说自己,没嘴说別人,对白嘉佑、对藺迟都適用。
藺迟还是那句话:“和你有什么关係?”
“当然有关係,我们是一个小队的,作为同伴,我有义务保护安凝的安全。”
白嘉佑的理由极为牵强。
但也没人拆穿她,谁都看得出来他喜欢安凝,可惜了,他的竞爭对手是藺迟。
黎清若轻嘆一声,自从安凝来了之后,已经闹了多少事了,她是不是非要把这里闹得鸡犬不寧才安心?
藺迟笑了,似乎觉得白嘉佑太过愚蠢。
“不劳你费心,也用不著你费心。”他目光冷冷扫过白嘉佑,扫过洛归,宣示主权一般道,“我和安凝两情相悦,不存在你说的那种问题。”
白嘉佑大喊不可能。
洛归心咯噔跳了下,刚刚队长看过来的目光让人脊背发凉。
他心虚的低下头,以为藺迟看出他的心思了。
但也不能怪他,安凝又漂亮,人又好,一口一个哥哥的叫著,声音甜得像蜜,没人能抵挡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