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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影蚀现在在哪你知道吗?”王海目光看向邱睿。
  “它现在应该在海鲜市场那。”邱睿回道。
  “嗯?一直躲在那吗?”韩菱瞪大了双眼,海鲜市场他们是检查过的,並没有什么发现。
  “嗯,自从我知道他是灾兽后,它就从鱼缸里换到了水管里。”邱睿点头道。
  水管里,液体,被自己忽视了吗?……沈恆微微垂眸。
  正常情况,只要灾兽有差別的话,他的回声成像应该是能感知出来的。
  只是他之前一直以为这灾兽虽然特殊,但怎么样也会有个具体的形体,因此並没有考虑过水流那些。
  沈恆沉默了下,看向眾人道:
  “抱歉,这次是我的工作失误,没有找到这灾兽。”
  “和你无关,虽然不知道你具体探查情况,但海鲜市场这么大,在不知道有液体类灾兽的情况下,没人会一寸寸看过去的。”王海看向沈恆。
  “呃,是啊,我刚刚那样说也没说是你的问题,只是有点惊讶,这灾兽竟然一直躲在海鲜市场那。”韩菱有些尷尬的道,她还以为沈恆是因为她刚刚的话自责。
  沈恆默默的点了点头。
  他不是一个不能接受自己失误的人,只是……
  看来以后在遇到类似情况后,正常检查完如果没发现的话,还需要进行细致的检查才行。
  沈恆轻吸了口气,扭头看向邱睿,
  “影蚀有大致的活动位置?”
  “晚上我不確定,但白天的话,它会在我家摊位的附近,因为它的原因,还导致有些水龙头出不了水。”邱睿回道。
  沈恆微微頷首,目光看向王海。
  情报收集的差不多了,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去处理这灾兽了。
  王海沉默了下,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
  很快,电话接通。
  “安林,过来三楼的会议室下。”
  电话掛断。
  又过了一会儿,郑安林走了进去。
  他的目光在屋內扫了下,隨后停留在了王海的身上。
  “队长。”
  王海眼神示意了下邱睿所在的位置,“你帮忙看著他一下,我们出去处理一只灾兽。”
  郑安林看了邱睿一眼,隨后点了点头,“嗯,我明白了。”
  沈恆看了郑安林一眼,郑哥虽然断了只手,不过还是二阶,看著一个未入阶的邱睿还是没有问题的。
  眾人起身,隨后向著会议室外走去。
  临出门前,邱睿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
  “王局,我想问一下,我后面会怎么样?”
  王海的脚步停了下来,他扭头看向邱睿。
  “没法確定,你这种事放在全国都是第一例,我们没有资料可以参考,不过按你间接害死的人数,死刑並不奇怪。”
  “那到时候……”邱睿无力的靠在了椅子上,“可以让我和父母通个电话吗?”
  “到时候如果想,他们可以到现场。”王海沉静的道。
  “好的,谢谢!”邱睿无力的点了点头。
  见状,王海没再停留,扭身向外走去。
  沈恆临出门前,脚步也停了下,目光向著会议室內望去。
  冷白色的灯光下。
  邱睿正无力的靠在椅背上,脑袋低垂著。
  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就那么呆呆的坐在那里,像是对未来绝望,又像是对过往懺悔一般。
  “走了?”轻柔的话音在耳旁响起。
  沈恆看了眼正望著自己的乐谷南,点了点头,扭身朝著外面走去。
  十余分钟后。
  沈恆坐在车上,目光遥望著远处的海鲜市场。
  他带走邱睿的时候,虽然是晚上,但海鲜市场也还没有停止营业。
  算上来回,加上讯问的时间。
  到现在,海鲜市场也只是走了大半人而已,还有小部分人在里面。
  因此,他们仍在等待著。
  等待著眾人散去,等待著时间往后。
  不过,在这之前。
  沈恆调用源力,收束起了周边的声音,隨后向著海鲜市场穿刺而去。
  熟悉的建筑再次在他的脑海中构建了起来。
  这一次,沈恆没再將注意力放在了那有形的物体上,而是放在了那些纵横交错的管道之中。
  一条条银色的丝带浮现在沈恆的脑海中,那是象徵著水流的回波信號。
  管道中的回波信號虽有差异,但大体相同,並无太大差別,直到一丝异样的滯涩感突然刺入他的感知。
  沈恆缓缓睁眼,有差別,但还没到能隨意看出来的地步。
  他抬指在耳麦上轻按了下,
  “找到了。”
  “嗯,原地待命。”王海的声音从耳麦中传来。
  “明白。”眾人应道。
  时间缓缓而过。
  一直到晚上十二点,周遭已经完全寂静的时候,耳麦中才再度传来王海的话语。
  “行动!”
  “明白!”
  眾人下车,朝著海鲜市场的大门走去。
  王海掏出刚刚等待期间管理人员转交过来的钥匙打开了锁,隨后將大门推开。
  隨后,眾人在沈恆的带领下,径直的朝著某一个方位走了过去。
  除了个卫乐阳,他需要去关个水闸,待会儿大概率会水管爆裂,不管成功还是不成功,这个水闸都是要关的。
  眾人一路前行著,沿途的声音都被沈恆给收束了起来。
  片刻后,沈恆停下,目光抬起望向墙上的主供水管道。
  “就在这边吗?”王海扫了眼管道,隨后看向沈恆。
  “嗯,一端在这,另一端在那个位置。”沈恆抬手指了指两个方位。
  王海看了眼沈恆指的十余米长的管道,目光又再度望向沈恆,
  “找不到头吗?”
  “嗯,感知到的完全就是液体,看不出哪个是头。”沈恆微微頷首。
  闻言,王海眉头不由蹙了蹙,他望著管道思索了会儿,道:
  “分开来,每隔两米一个人,到时候一齐攻击。”
  眾人微微頷首,没有反驳。
  在不知道灾兽致命部位具体位置的情况下,这种方法,能最大程度对灾兽造成伤害。
  眾人按王海说的,分隔在了管道下,隨后准备攻击。
  沈恆手持著震颤的长刀,在原地默默的等待著。
  很快,一声动手从耳麦中传了出来。
  沈恆没有犹豫,脚尖在地面一蹬,长刀朝著供水管道狠狠的斩了过去。
  “bomm——”
  爆炸声在沈恆的边上响起。
  与此同时,沈恆的长刀也斩进了供水管道之中。
  下一刻,沈恆心中一沉。
  一股虽轻但切实存在的阻滯从长刀上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