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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余麟离开邽山的时候。
  邽山已经是塌了半边。
  当然,手里还多个圆珠子。
  穷奇“自愿”赔偿的五十年寿命。
  十年还给大禹,剩下四十年留著给他以后有什么突发情况使用人定胜天。
  龙爷见余麟自己去教训穷奇,很是不满,说他不讲义气。
  原本它还要继续去揍穷奇一顿,但听余麟说穷奇不知道跑去哪里躲起来疗伤的时候,也就打消了念头。
  以后有机会再揍。
  大禹在床上躺了三天后才甦醒,第十四天下床,一月后又是生龙活虎,损伤的身体根基在龙爷的出手下,也恢復了个七七八八。
  之后再慢慢疗养一下也就治癒完全。
  好似这就是大禹成帝之路的一个磨难之一,渡不过就死,渡过了就前路通畅。
  至於余麟教姒灵华的变强办法............
  他给姒灵华打造了一套青铜鎧甲,使用之前提前施展巫术加持,平时鎧甲也能通过其上符文自主吸收气。
  穿上去之后,不说別的,就光是防御力也足够防御夜游境的攻击。
  而且隨著姒灵华所学巫术越来越强,也能通过使用巫术来强化鎧甲,提高鎧甲的上限。
  算是一个很是適合他的变强办法。
  从这以后一直安稳度过了两年,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直到今日。
  有崇氏部落来了几个不速之客。
  中心会议处。
  两年多的时间过去,原本高瘦的大禹,此刻虽然和当初余麟所见那般人皇模样还是有些差距,气质差了些,但身躯已经变得强壮了起来。
  尤其是褪去了少年的青涩,轮廓变得坚毅如刀削,倒也真有了部落首领的模样。
  端坐在主位,目光落在前方之人身上:
  “几位来我有崇氏,是有何事?”
  一共四人。
  三人在后,一人在前,显然以在前之人为首。
  为首之人约莫二十出头,身著一袭麻衣,腰间悬著一枚古朴的玉珏,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双琥珀色的眼睛,瞳孔深处似有火光跳动,顾盼间流转著超越年龄的睿智。
  “我名大费。”
  “见过有崇伯。”
  大费的面容说不上多帅气,乌黑的长髮用一根草绳隨意束起,几缕碎发垂在额前,为他平添几分不羈。
  在一旁坐著的余麟闻言,视线落在了他的身上。
  大费在后来就是益,治水有功被舜帝赐“益”名,也可以叫伯益,前面的伯是爵位。
  大禹在史书上也是记载为伯禹。
  这一次来,应该是舜帝要大禹去治水了。
  果不其然。
  大费继续道:“帝先前顾念你还年少,所以暂且搁置治水一事。”
  “如今莫约三年已过,想来你本事也学得差不多了。”
  “所以特意让我过来辅佐你治水。”
  “我不仅学了治水知识,也擅长驯养鸟兽,且对地形很是瞭然,这几位也是擅长治水之人。”
  “此外,帝要你和我一同去有虞氏,他要封你『司空』一职,免得有宵小不服你管教...........”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大禹已经知晓了舜帝的意思。
  当即起身,朝著大费一拜:“原来如此。”
  “那就多谢大费兄弟了。”
  “我们什么时候去有虞氏?”
  大费將大禹扶起,笑道:“明日吧,我们几人奔波数日,实在疲惫的很。”
  “歇息一晚恢復恢復体力。”
  “好。”大禹頷首,当即安排人带大费几人去休息。
  他则是来到余麟身前,朝余麟询问:“余麟。”
  “你要和我一起去治水么?”
  “我就不了。”余麟摇头,笑道:“治水是你们的事情。”
  “当然,遇到困难的时候,你可以来找我。”
  “我会给你一点提示。”
  见他拒绝。
  大禹也没有强求,毕竟余麟已经是帮了他太多太多,接下来的路的確是该他自己走。
  他点头道:“好。”
  “那就等我好消息!”
  “嗯。”余麟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转身朝著外边走去。
  身形一闪,消失不见。
  大禹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但大禹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
  翌日清晨。
  他带著族內几个治水能手和大费等人朝著有虞氏出发。
  当然,也包括了姒灵华。
  .................
  阳光洒在有虞氏的部落中央,將议事厅前的石板路照得发亮。
  几名孩童追逐著跑过,欢笑声在空气中迴荡。
  议事厅內,舜帝端坐在主位。
  他今日穿了一件素色麻衣,重瞳中流转著深邃的光芒。
  一位官员正在匯报耕种事宜,忽然被门口的脚步声打断。
  “帝,大费带著有崇伯已至。”侍卫躬身稟报:
  “可要现在宣见?”
  舜帝微微頷首:“让他们进来。”
  “是。”
  侍卫转身离去。
  片刻后,大禹和大费並肩迈入厅內。
  阳光从门缝斜射进来,恰好照亮大禹挺拔的身影。
  他今日特意穿上了崭新的麻布衣衫,腰间繫著象徵有崇氏首领身份的骨牌。
  “有崇伯姒文命,拜见帝。”大禹行礼的动作乾净利落,声音沉稳有力。
  对於舜帝。
  这个处死他爹的存在,大禹心中谈不上怨恨。
  至少他没有牵连到有崇氏,还保留了爵位,愿意派大巫过来教导他巫术。
  甚至说,大禹心中对他应该还是有感激?
  舜帝不知大禹心中所想,只是朝他招手:“文命,到我跟前来。”
  “是。”
  大禹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能是上前来至他的前方,躬身,看著他將手搭在自己肩膀上,开口:
  “文命,你怨我处死你的父亲吗?”
  “.........不怨。”
  “为什么?”
  “做了错事,便要遭到处罚,再者说,您对我们有崇氏已经是极好。”
  大禹和他对视著,坦坦荡荡,眼里没有什么虚假之意。
  舜帝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了他许久后,忽的大笑:“哈哈哈。”
  “很好,很好啊。”
  “文命,你记住,为人皇者,当如大地承载万物,任人为重,不以亲疏论贤愚;量才为用,不以恩怨断是非。“
  “你父治水无功,耗费民力无数,又窃天帝息壤,我斩他,是为天下苍生。”
  “而今用你,亦是为此。”
  舜帝指向窗外忙碌的族人:
  “你看那田间老农,不会因去年旱涝而弃耕;你看那林中猎手,不会因曾经失手而弃弓,治水之道,亦是如此——前人之失,后人之鑑。”
  “今日我予你司空之位,非因你是鯀之子,只因信你是能治水之人。”
  “望你为我人族免於洪水之难!”
  大禹看著这位没有丝毫帝威,反而好似兄长一样对他谆谆教诲人皇,沉声道:
  “文命,必不负厚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