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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俊问完话,一双眼睛,就此紧紧地盯著自己父亲。
  平西王杨业闻言为之一愣。
  但片刻之间,他坐正了身子。
  此时的他,原本外泄的强大气场,於此一刻,也是为之而收敛。
  当前这样的事態,於他来说,也似乎是为之感到一阵意外。
  正也是如此,所以他才如此严阵以待。
  长亭外,风声起。
  风拂白鬢,平西王眼中闪过一抹担忧。
  战场上,向来从无畏惧,从无退缩的平西王,现下反而是慌了。
  有著不安,有著紧张。
  他下意识往后缩了缩,眼睛看向杨俊,一双眼睛里边,全都是对自己爱子的怜惜。
  如此事態,让他不知所措。
  难不成,杨俊是意识到了些什么?
  不应该,那所谓的诅咒,横在杨家人头上的那柄利刃,他不应该知道才是啊!
  可是为何,现如今,却又偏偏发生於此?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杨业不安,这种诅咒,是真?
  他更加不愿,万一自己遇到什么无法应对之事,自己独留杨俊一人於世,他如若再去得知这所谓的诅咒,又会是做何料想?
  那时候的他,会不会自责难安?又会不会,真正做出一些,无法料想之事情?
  “你小子,爹早就听闻,你狂妄自大,並且还有紈絝之名。”
  “以前啊,还不愿意相信,现在嘛,你居然连天道都敢质疑了?”
  杨业看著杨俊,想了想之后,寻找到了应对之法。
  不敢搪塞,因为那样,只会令杨俊更加好奇,更加质疑。
  他用著一丝不满的口吻,看似是在生气,但实则,是在试探著自己儿子的一应反应。
  “我爹是平西王,我怕谁?”
  杨俊站直身,一脸骄傲。
  似乎,与后世的某位“我爸是xx”之人十分相似。
  可是,那般的事情,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无论在这其间,又有著多少问题,就凭“平西王”三个字,在这大夏,除却高高在上的那一位之外,其余之人,又有何所惧?
  杨俊的话,让杨业微微一愣。
  但是很快,杨业却又是往前一凑,一把就將杨俊的衣领给抓住。
  “臭小子,如果某天我查不在了,你自己保得住自己吗?”
  是啊,杨俊刚刚才自称自己是“平西王”之子,所以,那一切,都不足为虑的。
  那么现如今来说,在这样接下来,又都还是,应当要用著何等样的方式来应对?
  杨业不安,只想要给自己的儿子多留几条后路。
  上头那位,所谓的大哥。
  对自己来说,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足以形容了吧。
  是得变了,既然很多的事情,都已经是在向前推进了,那么,其他一切,都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该去应变之际,就是应变。
  “什么意思?你不在?老爹,谁能杀你?”
  杨俊为之一惊,自己老爹现在的情形,十分不对劲啊。
  就只是听听他这话里边的意思,好象就如是交待遗言一样。
  杨俊问著杨业,双眼锁定杨业。
  一时之间,內心深处,更加涌起一阵阵强烈的不安。
  难不成,在这些事情上,还有其他的变故?
  或者是说,原书当中,那些无法避免的事情,始终都还是会发生,都还是会实现?
  杨俊皱眉,杨业则拍了拍杨俊的肩头。
  “你在想什么呢?普天之下,有谁能够难为我的?”
  杨业一副很轻鬆的模样,说到这里,则又再次拍了拍杨俊的肩头。
  紧接著,一双眼睛,锁定眼前的杨俊。
  “你放心,在我回来之前,就早已经交代平西军,他日只会听令我杨业的儿子杨俊之!”
  杨业说著话,抬起头来,目光望向天际。
  天空中,一只雄鹰昂扬而过。
  可是,任由其飞得再高,飞得再快,却也还是无法摆脱得了,这一片的天地。
  “俊儿,看著我。”
  杨业突然压低了声音,一句话间,杨俊微微一愣。
  心里边,那一种更加不安的感觉,又是隨之而来。
  如此的事態,於他是十分不知所措。
  “杨家是杨家,皇室是皇室。”
  “杨家再强,可是,却大不过於。”
  “当然,如果某一天,你实在不喜欢了,你想要离开就讲。”
  “放心,为父还不至於连自己儿子的安全都保证不了,一定可以用著最好的办法,保你离开。”
  杨业双眼炯炯有神,口中朗声而语。
  杨俊听著这些话,心头酸酸的。
  很明显,杨业也是觉察出了些什么。
  但是在这时候,他却並没有去多说,更加是没有去质疑的意思。
  征伐天下,豪情无双的平西王,不是一位严父,他只是慈父。
  在他的心目当中,重要且唯一的,也就莫过於自己的儿子。
  “好啦,你的性子,我当然知晓,这样吧,为父有一套剑法,就趁此閒时,教予你吧。”
  杨业在这时候,又拍著杨俊的肩头,连声说话。
  杨俊听著杨业的话,看著他此时脸颊上的神情姿態。
  此时的他,心中明了。
  杨业不愿意將那些话给说得太过於清楚明白。
  只不过是在这样的时候,他故意转移了话题。
  “爹,什么剑法?”
  “霸王天下!”
  杨业一脸豪情,更有著无尚骄傲。
  杨俊微微一愣,但也明白,现下这一切,不外乎是杨业这位慈父,极力想要去保全自己,从而能够给自己多一些生存的机会。
  “哦?莫非是老爹你看出儿子身上的王霸之气?”
  杨俊故意轻鬆一笑,一脸得意。
  “不,只是我知道你的实力太差,没有一套好的剑法,根本就无力发挥出来,你那柄剑的实力。”
  杨业很实诚,一句话间,杨俊脸色难看。
  不是吧,骂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干嘛非得把话给说得这么直接?必须要这样去搞,那才行吗?
  “干嘛?还不满?行啦,把剑拿来,我演示给你看。”
  杨业拍了拍杨俊,对於这个举动,他十分喜欢。
  毕竟用著这样的方式,就可以让自己拉近与儿子的距离,拍著他的肩头,也就足以能够感觉得到,他自身实力的增长,正在变得越来越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