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於金未平的劝说,叶天並未当回事,他留下秦渔一命,只是为了其他人而已。
把他悬掛在镇魔司门口示眾,带来的效果,恐怕要比直接杀了他更好。
毕竟能抓住一个六阶的天君,把他放在门口羞辱,比起通过其他手段杀了他,带来的衝击感也会更强。
毕竟这乃是极大的羞辱。
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再加上天琅大將的身份,以外的其他人,要是知晓了这件事。
今后谁敢侵犯镇魔司?
叶天低头看了眼瘫软的秦渔,眼神略显不屑,毕竟这傢伙也算是一个天君,而且还有那么崇高身份。
“就你这副样子,到底是怎么斩魔的,在域外的时候,不会就是靠著老僕人的庇护,做做样子吧?”
之前这傢伙一口一句斩魔。
加上又是从第二天魔域返回的,还以为是多么厉害的身份,让叶天高看了他几眼。
但现在却不得不开始怀疑了。
秦渔也明白,自己如今已经寄人篱下,他表情有些憋屈,脸色也已经涨红,但却无法反驳。
而事实也是因为。
叶天所说的也是实情。
平时以他的身份,加上出色的天赋,天琅大將把他当成了宝贝捧在手上。
怎么可能让他冒险?
第二天魔域,也不是那么平静的地方,所以斩魔的时候,他始终都是躲在幕后。
跟人战斗的经验都没有多少。
廝杀虽说见得多了,要说自己上阵与人拼命,这样的经歷也的確是没有过的。
叶天大概看穿了此人底细。
他嗤笑一声,让靳川等人过来,把这傢伙掛在镇魔司的门头上,当作警示。
靳川等人连连咽著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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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太狠了吧?”
“不狠,別人怎么会怕我们,不怕我们的话,那么麻烦就少不了!”
叶天篤定说道。
靳川点了点头,当即找来几个人,把已经被绑起来的秦渔,掛到了镇魔司大门上。
等这一幕被其他人看到之后。
没用多长时间,就已经在福生天高层之间流传。
庆氏方面,正与镜氏秘谈。
庆游手下前来匯报这件事。
老者听过之后,表情震惊无比。
“这叶天,胆子也太大了!”
庆游感慨不已。
而那镜水,因为之前与祖家的衝突,受了不轻的伤势,他脸色有些苍白。
表情中充满忧虑。
不过此时却咬了咬牙。
“叶天做得对!”
“你们庆氏暂时还没有收到通知,但我们镜氏可收到消息了,那真灵天王竟然要以镇压魔乱的名义,把我们镜氏一族收编了!”
庆游闻言沉默下去。
这件事其实他也已经听说,並且儺家那边,也传来了同样的消息。
儺氏一族派来的代表。
脸上戴著一个彩绘面具,穿著一身青黑长袍,视线在二人脸上转过。
“庆家主还有镜家主,我们儺家老祖正在闭关,他托我给你们带来一个消息,有关被真灵天王收编的事情,他是不会同意的。”
“至於无生魔教那边,他的態度也是一样,没有谁可以踩在儺家头上!”
“曾经是如此,未来也是如此。”
儺家代表看不到脸色。
但他的语气却显得十分强硬。
其余两族对视一眼,庆游点头说道:“向来用不了多久,我们这边也会收到消息,我们的態度也是一样的,都是替福生天做事,凭什么就要臣服於他真灵天王?”
镜水突然试探著说道:“你们老祖隔了这么多年,突然说要闭关,不会是想要衝击九阶境界吧?”
庆游的表情一震。
但同时又显得有些惋惜。
几大家族当中,就他们庆氏一族实力最弱,最强的也只不过是一个七阶巔峰的老祖而已。
至於有机会衝击八阶,甚至是九阶的强者,则是他的儿子,只不过千年前已是八阶的他。
与天狼之主硬拼了一场。
惨遭陨落!
庆游內心嘆息不已。
儺家代表没有回应他们的疑惑,毕竟家族老祖是否要突破,那也是他们家族的绝密。
这种时候不说反而更有威慑力。
就在剩余三大家,为了无生魔教动乱,以及真灵天王试图收编他们家族而感觉头疼时。
真灵天王阵营內。
一处荒原上的大帐中。
一个穿著白衣的老者,听著金长老匯报了关於镇魔司发生的事情。
老者眉头一皱。
“谁叫他胡乱行动的?”
“这都是少爷自己的主意,毕竟真灵天王那日一番话,虽然是说给我侄子金未平听的,但同时也是说给其他有野心的年轻人听的,谁想要去尝试都理所应当。”
那位白衣老者负著手。
他冷哼一声,扫了眼金袍长老,点头说道:“你那侄子倒的確有几分天赋,並且眼光也很不错,早年就入了镇魔司,那剑主身份本应该是他的,可是他却自己放弃了。”
“我孙子秦渔想要去抢倒也不成问题,毕竟第二天魔域的规矩就是如此,谁的实力强谁说话就算数。”
“只不过,秦渔最蠢的就是没有搞清楚实力的差距,贸然动手,反而让自己陷入困境。”
金长老沉默不语。
天琅大將突然有些烦躁。
“无生魔域的事情还没有结果,真灵天王不知有何打算,我没有閒功夫操心这些事,你带著其余三个长老,去把这事解决了。”
金长老目光一闪。
他突然摇头说道:“大將,此事我恐怕帮不上忙,但我会通知其余三人,让他们去解决这件事。”
“什么意思?”
天琅大將阴沉看著他。
金长老嘆息一声。
“当初我与盪魔天君见过几次,还被他救过命,我也是因此才把未平送去镇魔司,想要获取盪魔剑传承,但却机缘不到,那就没有办法了,也是因此,我不愿伤害盪魔天君传承者。”
“原来如此,可以理解,那就派其他三人去做事吧。”
天琅大將表现得很是宽容。
金长老鬆了一口气,当即离开了大帐,而天琅大將看著他背影,眼神转冷几分。
“受过陆天时恩泽?呵呵,那些情分隔了这么多年都忘不掉吗?”
“可笑,那陆天时又算什么东西,终究是一个死人罢了。”
“不关注眼下的利益,反而计较著千年前的情分,实在是可笑至极!”
天琅大將嘲讽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