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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齐大师还是不要跟他浪费时间了,把他赶出去算了。”
  在场至少有三十多人,一面倒地支持齐大师。
  齐大师似乎早就已经对这样的场面习以为常,脸上並没有过多的喜悦之色。
  就在这时,韩尘突然说道:“我无法证明这鸡血是何时沁进去的,但我可以保证这是玻璃,不是古玉。”
  “你就吹吧你!”
  “我看你就是死鸭子嘴硬。”
  “你拿出证据也就算了,若是拿不出证据,那就是把我们当猴耍,我们可不放过你。”
  路人都大叫了起来。
  看热闹的从来不嫌事大,事越大,他们反而会更开心。
  韩尘笑了笑,说道:“好,我就让你们心服口服。”
  说完,他摊开手,道:“把东西拿给我看看。”
  “这怎么能行?这可是价值千万的东西,要是摔坏了,谁赔?”
  白樺哼了一声。
  韩尘也没跟他爭辩,道:“既然如此,那你拿著也是一样的。白公子,白家也是本地的望族,你接触到的玉器也不少,你有没有感觉到这块所谓的古玉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比如——轻?”
  闻言,白樺下意识用手掂量了一下,哼了一声,道:“的確是要轻上不少,那又怎样?”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听了这话之后,围观之人顿时面面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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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也就算了,轻上不少是什么意思?”
  “对啊,只要上过初中的人都知道,物体的密度是不一样的,玉的材料一样,就算密度有差距,也不会太大,为何会轻上不少呢?”
  此时,他们都觉察到了不对。
  韩尘接著说道:“玉是天然的,所以里面一定会有结构和纹理,透光度也会差上一些,玻璃是人工的,里面没有结构和纹理,就有可能產生气泡,而且透光度会好上很多……”
  他一口气说了一大堆,每说一句,眾人便点点头。
  哪怕是齐大师的拥躉,也觉得韩尘的话很有道理。
  最后韩尘接著说道:“还有硬度。玉的硬度要远远高於玻璃,所以你用指甲能轻易地在玻璃上画出痕跡,但是在手上就不能。”
  听了这话之后,白樺下意识用指甲在手上的“古玉”上划了一下,果然发现一道清晰的痕跡。
  他吃了一惊,感觉大脑都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这位公子,您介不介意我来掂一掂?”
  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人。
  眾人一看,这人是个四十几岁的汉子,身上穿著蓝色工作服,头上还戴著安全帽,似乎是刚从工地上回来的。
  “你?”
  白樺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显然不想冒这个险。
  这傢伙一看就没什么钱,如果摔坏了也赔不起。
  “你让他试一试吧,如果摔坏了,我负责。”
  韩尘淡淡地说道。
  白樺等的就是这句话,大声说道:“好,这可是你说的,现场的人都是证人。”
  见到韩尘点头之后,他才把那块玉递了过去,还不忘提醒,“小心一点。”
  那工人接过之后,先是掂量了一下,隨即又举起来看了看,道:“没错,这就是一块染色玻璃。”
  既然眾人早就有了预感,可是此言一出,还是立即在人群中引起了轩然大波。
  白樺的脸色则是变得十分难看,大声说道:“你算老几呀?你是什么东西?你怎么敢说这是玻璃的?”
  那工人笑了笑说道:“別的我不敢保证,但我敢说这玩意儿百分之百就是玻璃,因为我就是在玻璃厂上班的。”
  “三十多年来,我天天跟玻璃打交道,不管是原材料的矿石,还是玻璃製品,我都经手过无数次,比跟我老婆见面的时间都要多上好几倍,怎么可能不认识呢!”
  听了这话之后,白樺也无话可说了。
  毕竟在玻璃这方面,人家可是专业的。
  “这真的是玻璃吗?”
  白樺顿时感觉到头皮发麻。
  因为他跟齐大师真正磕过头,摆过知的师徒,不是外边那种口盟弟子。
  师徒如父子。
  在他的心目中也的確是把齐大师当成亲生父亲一样对待,他从来没有想过齐大师,有可能是骗子。
  想到这里,他一脸难以置信的转过头去,看向了齐大师。
  眾人也跟著他的目光,一起望下了齐大师。
  如果换成其他人被这么多魔怔的,恐怕早就嚇坏了。
  可是这位齐大师显然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哪怕是到这个时候,他的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
  他轻轻咳嗽的医生隨即转头望向身边的女孩,问道:“小慧呀,这是怎么回事?”
  那个小慧,这个是刚才看店的小女孩。
  听了齐大师的话之后,小慧一跺脚,说道:“刚刚有一个人拿著古玉看了很久,一定是他趁我不注意给调包了,师父,这都是我的错。”
  闻听此言之后,韩尘差点笑出声音。
  这理由也太蹩脚了吧?
  如果这么轻易就能让人调包,那这古玩店就不用开了,恐怕早就让人偷破產了。
  这一老一少配合的这么紧密,显然也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了。
  眾人的心里也都有所怀疑,但是齐大师的威望极高,所以他们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选择相信。
  白樺咳嗽一声,脸色有些尷尬。
  刚才他说了韩尘一大堆,现在都变成迴旋鏢打到了自己身上。
  但事情已经发生了,他只好硬著头皮说道:“你听到了吗,是被调包了,可不是我们卖假货。刚刚那东西一直有我拿著,我师父没有过手,否则的话,一眼就能看出来。”
  他也知道自己这话有些强词夺理,所以声音也不禁小了一些。
  韩尘也没有跟他爭辩,而是在货架上隨便一指,“那这个呢?该不会也被调包了吧。”
  眾人顺著他手的方向看过去,只见那是一个青小碗,
  “没看出来你的眼力,倒是不错,竟然一下子就看中了我们的镇店之宝。”
  白樺笑了笑,说道。
  “什么镇店之宝?”
  “不就是一个破碗吗?有什么特殊的,怎么能做镇店之宝呢?”
  “像这样的碗,我家要多少有多少,根本就不值几个钱,你们就別开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