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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臭小子,就凭你,也敢跟我斗?”
  回头看了一眼,见到韩尘没有追上来,孙大成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脸上露出了笑容。
  突然间,嘭的一声,他撞到一个人的身上,下一秒,便感觉到自己飞了起来。
  半空之中,他潜运能力,双脚稳稳踏在地面。
  可是,还没等他鬆口气,便感觉到一阵阵的劲力袭来,使得他倒退了十几步,才將这股劲力化解,同时体內气血翻涌,就好像烧开的水一样。
  “这……这怎么可能?”
  好不容易才压制住吐血的欲望,孙大成一脸难以置信地望向了眼前的年轻人。
  他实在想不通,对方为何能赶在自己的前面,更想不明白,对方的內力为何如此深厚。
  自己苦修近四十年,竟然被他轻轻一撞就受了伤?
  就在他百思不解的时候,韩尘已经缓步来到了他的面前,淡淡地说道:“我不喜欢浪费时间,现在我问题,你回答,只要有一个答案我不满意,你就得死。”
  他的语气十分平和,就像是跟邻居閒聊一样。
  可是孙大成听了之后,却顿时出了一身的冷汗。
  因为他听出来了,对方不是在开玩笑。
  自己若是不老实的话,下一秒就会成为一具尸体。
  想到刚刚韩尘那一撞的威力,孙大成自知不是其敌手,因此心里纵使有万般不甘,还是点了点头。
  “穿心莲在哪里?”
  韩尘淡淡地问道。
  “在我家里,我现在就去取。”
  孙大成眼睛一转,说道。
  “嗯?”
  韩尘皱了皱眉,说道:“事到如今,你还在撒谎?”
  “我没有啊!”
  孙大成嚇得一哆嗦。
  韩尘哼了一声,说道:“那穿心莲离开温泉之后,就会枯萎,唯一保存的办法就是將其晾乾,研磨成粉。如此贵重的东西,你定然会隨身携带,怎么可能放在家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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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究竟是人是鬼啊?”
  孙大成指著韩尘,脸上的表情惊异万分。
  他没想到韩尘竟然如此聪明,光用推测,就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韩尘哼了一声,说道:“我自然是人了,不过你如果再不老实的话,你可就做不了人了。”
  说著,他指尖一弹。
  孙大成什么都没看到,便感觉到手上一阵酸麻,就像是触电一样。
  这酸麻感越来越强烈,最后竟如同用千万根钢针在身上扎一样。
  孙大成低下头来,只见自己右手手腕位置,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
  “天……天衍针?”
  孙大成吃了一惊,试图用手去拔,可是刚一碰到银针,便感觉到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不错,就是天衍针!你既然知道此针的名头,我想你也应该知道它的厉害吧?”
  韩尘淡淡地问道。
  孙大成面如死灰。
  因为他知道,一旦被此针扎到,每隔一个时辰,就会受一次万箭穿心之苦,而且一次比一次强烈。
  最后非逼得人亲手把自己的心肝脾肺一件件摘下来,才肯罢休。
  此时,他再也不敢耍小聪明了,连忙伸手入怀,拿出了一个纸鹤。
  “你还在耍无赖?我师父要的是穿心莲,你拿纸鹤干什么?把我师父当小孩儿了吗?”
  此时卫子豪也追了上来,正好看到了这一幕,顿时怒不可遏。
  韩尘则是將那纸鹤在鼻子下轻轻嗅了嗅,说道:“这纸鹤就是用穿心莲的粉末製成的,只要將它放在水里,就化了。”
  “果然什么都骗不了您啊。”
  孙大成轻轻嘆了口气。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对韩尘心悦诚服,对方就好像什么都知道似的,跟他耍小聪明,根本就討不到半分好处。
  將纸鹤收入怀中,韩尘继续问道:“你跟水月神宫是什么关係?”
  “水……水什么?”
  孙大成艰难咽了一口唾沫,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精彩,几乎每一寸肌肉都在颤抖。
  “看来你还是不老实啊。”
  韩尘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再次弹出一枚银针。
  这次孙大成看得清楚,而且早有准备,当即伸手来抓,不料却抓了个空。
  那银针直接扎在他的胸口,几乎是在他时,一股股强烈的电流便涌入他的体內,贯穿了每一个毛孔。
  这种痛苦,根本就不是人类能够承受的。
  “我说,我说,我本是水月神宫的匠,趁著二位宫主闭关的时候,偷了一株穿心莲,逃了出来。”
  孙大成哭嚎著说道。
  其实就算他不说,韩尘也已经猜出了八九分,如今终於从他的口中得到確认。
  顿了顿,韩尘接著问道:“还有呢?”
  “还有……还有什么?”
  孙大成喉头动了一下,很谨慎地问道。
  韩尘:“如果只是私自离开水月神宫的话,我师父不可能专门让我来找你。你再不老实交代,以后就跟那两枚银针一起生活吧。”
  闻听此言,孙大成的冷汗都流了下来,忙道:“二十五年前,我曾经跟人一起,在临江做了一桩大案。”
  听到“临江”二字,韩尘的心里就一哆嗦,接著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孙大成道:“那时我走投无路,便在郊外劫了一辆豪车,想弄点钱。我只是隨便露了一手功夫,就嚇得几人瑟瑟发抖,但那个当家的却一点都不害怕,反而要用一千万雇我杀人。”
  “杀什么人?”
  韩尘问道。
  孙大成想了想,说道:“我也不知道对方是谁,只知道姓韩,满门二十几口,被我们几个杀得乾乾净净,只有一对母子跑了出来。”
  他越说越兴奋,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月黑风高之夜。
  卫子豪见他神色不对,正要提醒他不要岔开话题,突然注意到了韩尘的表情。
  只见韩尘的脸上好似蒙了一层乌云似的,脸上的杀意更是凝为实质。
  “姓韩的一家?莫非孙大成杀的那家人,跟师父有关?”
  想到此处,卫子豪也是嚇了一跳,不敢再发一言。
  孙大成却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继续说道:“本来,以我们几个的实力,是不可能让人逃脱的,只因出了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