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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奇幻玄幻 > 最强毒士,我拉低女频世界下限 > 第486章 周承业的墨宝
  一走进这个房间,就能看到里面打扫的非常乾净。
  但並没有人住过的痕跡。
  应该是有人定期过来打扫清理一下。
  其实从这里也能看得出来,周长情对自己这个哥哥,还是有感情的。
  但或许是时势的原因,或许又是理念之间的天差地別。
  总之,两人最终走向了完全不同的道路。
  而周承业也成为了毫无体温的一具尸体。
  或许这些都不是周长情想要看到的东西。
  但事已至此,她能做得事情,就只有给哥哥的身后事处理的好一点。
  所以她在听说水忧和周承业有关係之后,而且是非常难以言说的关係。
  她也没有特別为难於水忧。
  “情况就是这样……你们四处看看吧!我那边还有一点政务需要处理,我就先走了。”
  在將林易眾人带进了周承业的寢宫之后。
  周长情只是简单扫视了一周。
  能够看到她眼中复杂的情感。
  但很快,她就收了起来。
  隨后,便朝著外面走去:
  “有什么事情,你们可以隨时跟刘公公说,他会匯报给我。”
  一个看上去上了年纪,有些慈眉善目的老太监,不知何时站在了这里,他朝著林易等人拱了拱手,道:
  “老奴刘奕,见过林相,见过诸位大臣,在这宫中,若是有能用得上老奴的地方,儘管开口。”
  “辛苦了。”
  林易礼貌性的朝著他点了点头,道。
  周长情最后又看了一眼水忧,道:
  “水忧姑娘,若是等会儿有机会的话,我想单独和你聊一聊。”
  水忧先是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间的镣銬,又抬头看了一眼林易。
  其意思不言而喻。
  她现在不过是一个阶下囚。
  她说得不算。
  真正掌握她的生杀大权的,是林易。
  林易自然也知道这点,於是他挠了挠头,道:
  “好好好!等会儿我们亲自把水圣女带去见陛下。”
  “辛苦了。”
  周长情又感谢了一句,接著便离开了。
  目睹这位刚刚登基的女帝离开。
  林易又扭过来了头,对水忧说道:
  “看看吧!有没有你想知道的东西。”
  水忧笑著摇了摇头:
  “这个房间我已经再熟悉不过了,估计该见过的东西都见过了,也没有什么想知道的了。”
  林易闻言,挑了挑眉毛:
  “哦?”
  招了招手。
  秦必走向了一旁的一个帘子。
  那似乎是房间里的一个小隔间。
  毕竟皇帝的寢宫,还是很大的。
  不过看起来常年被帘子挡住,所以水忧看向其的目光,也充满了疑惑。
  看起来,她对於这个地方,还是不甚熟悉。
  “拉开吧。”
  隨著林易的指示发出。
  秦必伸手抓住帘子,隨后用力一扯。
  哗——
  那个隔间的帘子被拉开了。
  能够看到,隔间里面就摆著一个床榻,旁边支著一个书架。
  而书架和床榻上的小桌上,都摆著一些书籍与画像。
  “那些是什么?”
  林易指著那个隔间,问水忧道。
  水忧蹙了蹙眉头,答道:
  “应该是明基帝陛下平日里看的一些书籍,还有他自己的墨宝吧?”
  其实一个皇帝的寢宫里出现这些东西,並不意外。
  毕竟在这个生產力落后的时代,即便是皇帝,也没有太多打发空閒时间的手段。
  所以他们平时搞一些这些绘画,写字,或者读书,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毕竟这些皇帝虽然权柄比普通人大,但他们所处时代的生產力,还是限制了很多。
  他们或许最大的乐子,就是酒池肉林开淫party。
  但许多皇帝,还是对这些比较皮肉的享受並不太感冒的。
  周承业其实就是这么一个人。
  他虽然穷兵黷武,但那些不过是为了自己政治野心所必须要做的事情。
  他本人还是相当和煦的,也並不荒淫。
  甚至生活起居都比较简朴。
  从他的寢宫就能看出来这一点。
  周承业的寢宫並不奢华,里面的墨宝什么的,明显要比金银珠宝多得多的。
  就连桌子和床榻都有一些老旧了。
  据说这些家具,都是他当皇子的时候用的,后来登基之后也没有换新的,直接就把旧的搬过来用了。
  像是这种没有太多享乐追求的皇帝,自然更多的閒暇时间,就会在文艺方面多下一点功夫。
  就比如苏禾,其实就是一个文艺能力非常突出的人。
  她不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对於诗词歌赋,也是有自己的一番独特见解的。
  更何况这些皇家的人,在教育方面,自然也是做得相当不错的。
  所以无论是苏禾,苏政,还是周承业,周长情他们,都比林易秦必这些没什么文化的二流子强。
  毕竟林易虽然长得秀气,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
  但实际上,他跟那些大老粗也没什么区別。
  或许最大的区別,就是他不够粗。
  欸!
  可不要想歪,这个粗说得是他不够粗鲁,没有什么作战能力。
  不是什么特定的地方细。
  “你要不要过去看看?瞻仰一下你效忠的明基帝的墨宝?”
  林易又饶有兴致的问水忧道。
  水忧摇了摇头,道:
  “明基帝陛下的墨宝,我见过很多了,他还赐给过我不少。”
  “虽然他的功底的確一般,但他还挺热爱这些东西的。”
  水忧说到这里的时候,不自觉的笑了笑。
  似乎许多故事,就发生在昨天一样。
  她和周承业虽是君臣,但却还更像朋友。
  只有谈论国事的时候,两个人才会以君臣相称。
  而在私下里,他们的交流还是一如既往的愉快的。
  水忧也当面点出过周承业写的字丑。
  这似乎还把周承业气得不轻。
  他只是一个劲的说水忧没有见识。
  朝中许多大臣都瞻仰过他的墨宝,其中不乏有许多在文坛都有崇高地位的人。
  但他们对於周承业的作品,清一色的全是夸讚。
  但是到了水忧这个养虫子的二流子嘴里,居然就一文不值了。
  水忧听著周承业的念叨,一语道破天机:
  “因为你是陛下,他们自然不敢不夸。所以无论你写得再像狗舔过的一样,他们也都会一个劲的猛夸。您若不是有点痴傻,连这都分不清了?”
  这下好了,现在水忧不仅说了周承业的字丑,还骂周承业傻。
  如此重重,似是昨日,却又恍如隔世。
  水忧的脑海里止不住的开始闪烁起了在这个寢宫里发生的事情。
  但隨著周承业的身死,早已经烟消云散了。
  ……
  “不知道,水圣女有没有见过这幅墨宝。”
  秦必忽然拿著一个捲轴,从那个隔间走了过来。
  隨后又將捲轴摊开,將其中的內容展现在了水忧的面前。
  这似乎是一幅画。
  水忧在看见画上的內容之后,顿时就愣住了。
  不只是她,其他人也都恍惚了起来。
  只有林易,蹙著个眉头,问道:
  “欸!这画像上画著的女人,怎么跟水忧这么像啊?”
  秦必眯起眼睛:
  “有没有一种可能,上面就是水忧呢?”
  “臥槽!”
  林易一拍脑门,立刻恍然大悟。
  他好像明白了什么,连眼神都变得清澈了许多。
  “是这么回事吗?”
  “那不然呢!?”秦必又问。
  林易乐了,指著画像,道:
  “欸欸欸!你说巧不巧,这周承业的寢宫里面,居然还有你的画像?太巧了吧!”
  画像上的內容,似乎比较简洁。
  是一面高耸的白墙。
  墙头上正坐著一个少女。
  那少女和水忧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但却又比水忧稚嫩不少。
  “有没有可能,不是巧合,是周承业刻意收藏的水圣女的画像呢?”
  秦必又低头补充了一句。
  “臥槽?!”
  林易又大惊失色,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对哦!我怎么没有想到?”
  秦必:“……”
  虽然他知道,林易这是在故意搞节目效果,就是为了让水忧无法轻视这个画像,所以故意装成傻子一样。
  但不得不说,林易所扮演的这个傻子,浑然天成,完全没有一丝的表演痕跡。
  简直就是……本色出演。
  水忧看著画像,居然开始了恍惚。
  “不……这不可能……”
  她似乎嘴里面只有这一句话了。
  这些天,她已经说了太多句不可能了。
  但是是否真的可能,或许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不可能什么?”
  林易还在咄咄逼人:
  “是他不可能收藏你的画像,还是更深层次的,他收藏你的画像,並不是出於男女之情?”
  林易的问题一针见血,彻底刺痛了水忧。
  也將她从自我麻痹之中给刺醒了过来。
  “你还想看更多吗?”
  秦必继续走向那个隔间,开始翻动起了书架上的那些画像,基本清一色都是画的水忧,似乎都是不同时间段的水忧。
  在空守城的游医水忧,还有刚刚当上大学士的“清正”水忧。
  水忧的各种形象,都跃然纸上,而且能看得出来,画师的画工很不错,应该是刻意钻研过。
  而水忧自然也一眼认得出来,那就是周承业本人所画。
  一个人的绘画风格,还是非常鲜明的。
  虽然如今见到的这些画像,比水忧认知之中周承业的画技,要高上太多了。
  但这些的的確確就是他所画的。
  “这些是周承业画的吧?画的真好。”
  林易一幅一幅的看著这些画,感慨道:
  “即便是不当皇帝,当个画家,靠著这个画工,也能赚不少钱吧?”
  “欸不对啊!”
  林易又忽然想起来了什么,道:
  “我怎么记得,水忧圣女说过,周承业的画技很烂呢?”
  “那,是不是你说了他画技和书法烂之后,你就开始教他画画和写字了?”
  林易再度问道。
  水忧回忆了起来。
  的確,当时在自己僭越似的的说了周承业画画和书法很烂之后。
  周承业也没有恼怒,反而罚水忧每天来教自己画画和写字。
  而且他学得很慢,很多次教都教不明白。
  也常常让水忧非常恼怒。
  而如今来看,这些事情更像是周承业的刻意为之。
  目的就是为了让水忧能多陪陪他。
  这个可恶的傢伙。
  水忧想要骂他,但是骂不出口。
  她只觉得什么东西顺著脸颊流了下来,流进了嘴里,很咸。
  “欸……这是什么东西?”
  林易忽然注意到,一幅关於水忧的画的下面,似乎还被人写了一串文字。
  他连忙去看。
  左看看,右看看,脸色凝重。
  “怎么了?”
  上官落凑过来,问道:
  “是什么很严肃的內容吗?”
  “不。”
  林易摇了摇头,如实道:
  “我看不懂。”
  上官落:“……”
  她差点忘了,林易也算是大半个文盲了。
  而且南詔的文字虽然和大楚同根同源,但是许多写法上还是有区別的。
  南詔的字更偏向於“小篆”的那个写法。
  这让林易本就不富裕的文化程度雪上加霜。
  於是上官落就接过来了那幅画,开始念起了上面的內容:
  “此生为家国天下事所困,虽九死未悔,然,尝辗转反侧,夙夜不能寐。如有来生,愿携汝手,街边卖画而已。”
  “啥意思?”
  林易听懵逼了,眨巴眨巴眼睛看著上官落。
  上官落皱了皱眉,组织了一下语言,道:
  “写的比较隨意,大概意思就是,这辈子周承业觉得自己被家国大事所困住了,虽然並不后悔。但还有一件事情他放不太下……以至於成宿成宿睡不著觉……”
  林易听著这充满大碴子味的口音,眯起了眼睛,问道:
  “小落,你这口音,跟谁学的?”
  上官落这才意识到问题,立刻捂住了嘴巴,隨后又有一些心虚的笑了笑:
  “你知道的,我叔叔住在东北……前些日子到他那里住了一段时间。”
  当然,他说得“叔叔”,肯定不是那个灭他全家的仇人上官玏。
  而是现实世界的上官落亲叔叔。
  虽然上官玏也不是表的。
  但相对健康的现实世界,肯定会和这个世界的自相残杀有所不同。
  毕竟此时的上官落,也是带著现实世界的记忆过来的。
  所以林易在听了她说话之后,並没有很惊讶,只是简单吐槽了一句。
  这东北味道太浓了,可能有点过於带派了。
  让林易有点无法对的上上官落那张清冷而又绝美的容顏。
  总觉得有点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