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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们去一趟楚武卒的训练营吧!”
  林易忽然又提出道。
  上官落笑了:
  “是想去看一眼楚一翔吗?”
  林易点了点头:
  “既然都给人当义父了,那也得尽点责任,这些天都没有去看过他,也不知道那小子现在训练的怎么样了,有没有偷懒。”
  上官落捂著嘴,悄悄笑了起来:
  “林先生还真是一个负责任的父亲,这样我也就放心了。”
  林易听著上官落的这番话,怎么听怎么感觉不对味。
  “虽然说得没有什么问题,但是总感觉有点怪怪的……”
  在迟钝了片刻之后,他眯起眼睛,问上官落道:
  “你放心个泡泡茶壶啊?又不是你的儿子?”
  上官落撇撇嘴:
  “那可不一定,楚一翔管你叫恩公的时候,都管我叫恩母了。那现在管你叫义父了,是不是也得管我叫义母了……”
  她这句话一说出来。
  林易和上官落的脸,都“刷”得一下红了。
  他们两个目光都变得游移了起来。
  这个马车內的气氛,似乎也变得微妙了起来。
  直到骷髏从前面钻了进来,他一边吐著舌头,一边大口的喘气:
  “誒呀我的妈呀!累死我了!给我喝点水……”
  “那边有。”
  林易指了指一旁的桌子,上面正放著一个茶壶和一排茶杯。
  骷髏也没有把茶水倒在茶杯里喝。
  或许是他真的渴了,直接將茶壶给拿了起来,放在嘴边就是一顿猛灌。
  在终於解渴之后,才擦了擦嘴,看向了一旁的林易和上官落。
  而骷髏直到此时才意识到,这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有一点怪怪的。
  他眯起眼睛,问道:
  “你们两个,怎么脸都红的跟猴屁股一样?”
  “啊!这个这个……”上官落慌了,立刻解释了起来:
  “我这是,有点热。”
  说著,她甚至用手在自己身边扇了起来。
  林易也附和道:
  “啊对对对!真的热!这天气!”
  骷髏更加狐疑了:
  “我刚刚一路跑过来,也没觉得热啊!甚至还觉得有点冷,你们俩要是热,就把外衣都脱了,给我穿。”
  “滚你妈的!”
  林易也是毫不犹豫的就骂了骷髏一句。
  骷髏感觉自己被骂的莫名其妙,有一些委屈的说道:
  “喂喂喂!你们自己说热的,怎么我说冷还骂我?”
  “你特么自己肾虚,穿多少衣服都白搭!”
  林易依旧是没好气的说道。
  骷髏忽然瞪大眼睛:
  “你这是毁谤啊!我告你毁谤我啊!等回了长安,我一定把你告上法庭,让陛下断定一下!你这个毁谤啊!”
  说著,他又扭头看著上官落,手指头继续指著林易:
  “他这是毁谤我啊!”
  上官落却也毫不犹豫的说道:
  “你自己虚,就怪不得別人。”
  骷髏:“???”
  他一脸震惊的看著这两个人:
  “不是!你们合起伙来霸凌我是吧?”
  “不想待滚下去。”
  上官落冷冷的说了一句。
  其实不得不说,上官落在骷髏他们哥几个这里,其影响力,可是比林易要强得多的。
  因为林易平时跟哥几个打打闹闹也就算了。
  但上官落,她真的会动手啊!
  而且她当时给这哥几个暴揍的画面,他们到现在还歷歷在目。
  骷髏吞了吞口水,隨后立刻諂笑了起来:
  “好的好的!我还是想待得,这不是跟你们开玩笑呢。”
  林易冷笑一声,他也早就认清了这傢伙的这个丑陋嘴脸。
  欺软怕硬,也是非常典型了。
  “不过话说……”
  林易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於是便问骷髏道:
  “你什么时候上来的?”
  在林易的记忆里,这趟车里面,应该是没有骷髏的啊?
  为什么这个逼人忽然就出现了?
  而且看样子是一路狂奔著爬上来的。
  “你安排给我的事情,我处理的差不多了,这不是跟著您一块,到处走走看看去嘛!”
  骷髏笑嘻嘻道。
  “我都安排给你什么了?”
  林易问道。
  骷髏:“???”
  他立刻就懵逼了。
  他又眯起了眼睛,问道:
  “牢林……你自己吩咐的事情,你不会自己都忘了吧?”
  “欸!”
  林易立刻咋咋呼呼道:
  “说什么呢?”
  他明显有一些心虚的说道:
  “我这只是,单纯……考考你。”
  “好……考考我。”
  骷髏又冷笑了起来。
  不过他早已经习惯了林易这吊儿郎当的模样。
  虽然林易平时都吊儿郎当的,但是关键时刻,还是相当靠谱的。
  也就是林易这副大事小事拎得清的样子,才让他如今有了这么多拥护。
  毕竟虽然林易借的是苏禾四十万兵力的势,但他自己没有点魄力,光靠苏禾,可是调不动这么多军队的。
  骷髏如实说道:
  “其实就是,把水忧圣女的骨灰扬了……”
  “欸!怎么说话呢?”
  林易立刻纠正道:
  “谨言慎行!这是让她归於自由!什么扬了?”
  骷髏立刻改口道:
  “嗷嗷嗷!对不起啊!我的问题!”
  於是他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道:
  “把水忧圣女的骨灰扬了,让骨灰粉们在鱼和鸟的肚子里归於自由。”
  林易:“……”
  虽然骷髏按照自己说得改了口,但还是感觉有点怪怪的。
  但骷髏已经接著往下数了:
  “这件事情我交给夜行司的人去做了,差不过明天或者后天,就可以举行水忧圣女的葬礼了。”
  “到时候您来参加,还能带上鱼竿,到时候先用水忧圣女的骨灰打个窝,没准您明天就不用空军了。”
  林易:“你还有完没完了?”
  骷髏这才识相得不往下调侃了,而是继续说道:
  “至於您吩咐给我的第二件事,就是……让我调查一下衍鬼眾的事情。”
  “你调查到哪了?”
  林易问。
  骷髏回答:
  “用您教的大记忆恢復术,让那个叫魍的傢伙,想起来了很多他之前坚称忘了的记忆,再结合之前水忧圣女给咱们留下来的线索,已经整理出来了衍鬼眾的许多相关信息。”
  “大记忆恢復术?”
  上官落有一些迷茫:
  “那是什么东西呀?”
  林易笑了笑,道:
  “一种可以帮助別人恢復记忆的能力。”
  “哇!这么厉害?”
  上官落两眼放光:
  “是林先生你研究出来的吗?”
  林易迟疑的点了点头:
  “算是吧。”
  上官落更兴奋了:
  “吶吶吶……那那么多得了老年痴呆,想不起来自己是谁的老人家,林先生你是不是靠著这个大记忆恢復术,都能帮他们回忆起来?”
  “额……”
  林易认真的思索了片刻,隨后摇了摇头,道:
  “这个还是不太建议,毕竟老人家上了年纪,可能扛不住。等他们不小心喝了孟婆汤,那就彻底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上官落:“啊?”
  ……
  忽略这个有点不太愉快的小插曲。
  隨后,骷髏就开始向林易讲述,关於衍鬼眾的故事:
  据骷髏了解到的。
  衍鬼眾並不是一个起源於大詔的组织。
  相反,他们是来自於大楚。
  “臥槽?又是大楚?”
  林易懵逼了:
  “怎么什么都是大楚来的?天明教也是大楚来的,衍鬼眾也是大楚来的……水忧都是大楚来的,就连尼玛周承业都去大楚留过学。所以南詔就是一个小型的大楚?”
  林易明明已经离开了大楚,但却又感觉,好像处处都是大楚。
  “咳咳咳……”
  骷髏清了清嗓子,道:
  “可以这么理解。”
  但是故事还是要接著往下说。
  不过严谨一些来说,天明教是在大齐產出的组织。
  毕竟大楚从创立到现在,也就二十年的时间。
  可以说,是一个相当年轻的朝代了。
  而天明教作为一个底蕴深厚的门派,自然是要比大楚更为年长。
  但衍鬼眾不一样,他们似乎是一个相当年轻的组织。
  据说,衍鬼眾的创始人——阎罗,他原名罗候,是当年在大楚建国时期,楚军中的一员偏將。
  但是大楚建立之初,还是大肆册封功臣的。
  即便是作为偏將,这位罗候,也是会受到封赏。
  当然,他的军功还是不足以支撑他得到世袭罔替的爵位的。
  但朝廷还是嘉奖了他良田百亩,白银千两。
  而彼时的他,跟隨大楚的那些开国功臣,一路走南闯北多年,十六岁就从军,六年时间,跟隨楚太祖苏世打下江山,二十二岁,就已经是手握重金,军功卓著的偏將。
  且不说他后来在军中依旧做著自己的职位,因为年轻,胆识过人,还是有高升的潜力的。
  就算是他当时就辞去自己军中的职务,回到故乡,也能靠著这个家產,坐吃山空。
  这辈子怎么著也不愁吃喝了。
  不过罗候当时意气风发,还是选择留在军中,甚至步入朝堂,原因很简单,他对自己的前途,还是一片希望的。
  他觉得,自己年轻,有胆识,有远见,同时又善於带兵。
  虽然早年作为偏將,没有打过几场大规模作战。
  他带领的都是几十人上百人的小兵团,但是每一次都获胜了。
  他的勇猛战斗,也得到了皇帝苏世的嘉奖。
  这让他信心大增。
  於是罗候带著这份希冀,进入了朝堂。
  其实在任何一个朝代的建国之初,对於功臣集团的清剿,似乎都是一个绕不开的话题。
  许多有为的开国之君,都躲不过清剿隨自己打天下的功臣的命运。
  开国皇帝和功臣,似乎本就是必定带有互相敌视的两拨人。
  这也是古今任何一个王朝绕不开的“传承”。
  但是大楚,似乎並没有这个传承。
  起码在开国之初,没有这个传承。
  楚太祖苏世大肆分封开国功臣,而功臣们也很效忠於他。
  大家其乐融融,並没有丝毫有矛盾的样子。
  而罗候作为一个偏將,他的顶头上司,自然也是一个开国功臣。
  即便是到现在,都大名鼎鼎的武夷公——陈智远。
  “陈智远……”
  林易听著这个名字,的確觉得有一些耳熟。
  但是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听说过。
  陈智远其实是一个非常厉害的將领,他带兵作战,基本没有过败绩。
  即便是现在那些非常著名的功臣集团之中的——关项、郭准,其实功勋都没有陈智远高。
  毕竟郭准只是封了一个渭南侯。
  而关项则是昌邑公。
  关项受的封赏虽然和陈智远差不多,但是他的功劳,还是比陈智远低一些的。
  陈智远当年打贏了数场重要的战役,也是直接帮助苏世奠定了大楚的版图。
  关项亦有汗马功劳。
  但是在陈智远面前,也是有一点黯然失色了。
  不过不管怎么样,陈智远的功绩,即便是在开国时期的群星璀璨之中,也是数一数二的。
  而罗候就是陈智远的偏將,而且深得陈智远的欣赏。
  按理来说,罗候跟著陈智远,一路平步青云,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但……天有不测风云。
  “呵……该不会是因为陈智远功高震主,所以被太祖皇帝搞死了,而罗候也受到了牵连吧?”
  林易冷笑著,询问道。
  他好像已经猜到了许多內容。
  毕竟这些事情,歷朝歷代都有发生,也並不难猜。
  骷髏却摇了摇头,告诉林易:
  事情並没有那么简单。
  因为苏世是一个很有理想的皇帝,他也不残暴。
  而陈智远也是从小跟在他身边的好弟兄,他没有任何理由清算陈智远。
  即便是担心他功高震主。
  但是还有陈鶯在呢。
  陈智远可是陈鶯的亲弟弟。
  只要有陈鶯镇著,陈智远也很难造反。
  林易这才想起来。
  陈智远也姓陈。
  那这么看,陈鶯那么有威望,的確是有原因的。
  不仅像是明鲁关项他们,是陈鶯的铁桿粉丝。
  就连开国第一大將军陈智远,也是陈鶯的亲弟弟。
  怪不得苏禾虽然是个女孩,但是只要是陈鶯生的,那就有那么多的拥护和支持。
  “那后来发生了什么?”
  林易又问。
  骷髏神秘一笑,说:
  罗候就那么继续跟著陈智远混。
  当时陈智远也不过三十出头,罗候二十多岁,他们两个都很年起,意气风发。
  而年轻人嘛,最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