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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好,危急时刻,曹太妃持先帝遗詔从冷宫走出!
  她和陛下挽救了大乾江山!
  先帝早有预料,知晓信仪长公主的野心,因此先帝隱藏了另一个皇子萧安的存在。
  关键时刻,陛下横空出世,继承大统!
  至於萧潜,嗯……
  他是被信仪长公主所杀!
  但新帝也查明,萧潜当皇帝的那些错事做的异常昏聵!
  尤其是堂堂君王,对忠臣谢家构陷各种罪名!
  这还不算,一国之君雇凶杀人!
  那青衣阁的阁主不是和皇后有染,而是与萧潜早有勾结!
  萧潜下令追杀崔南风,实际上是杀人灭口,因为护国公父子,便是青衣阁所杀!
  当然了,萧潜的罪状可多了,根本就说不完,而让女眷们听著最感兴趣的便是他还与朝臣家的女眷有染?!
  “都有哪家?”
  “常家儿媳,还有刘大人家……”
  “真是想不到啊!那常家儿媳,平日里瞧著一本正经的,竟然如此不守妇道!”
  “倒是刘家儿媳,瞧著就不是好东西!”
  女眷们感兴趣的话题无非就是这些,只要自家没事,那么全是看別人热闹的心思。
  朝臣们安抚完女眷,全都闪进了书房,开始琢磨接下来该怎么做事。
  五大世家坐在一处,商討如何瓜分长孙家的势力!
  世家更懂世家,所以,五大世家此时只想將曾经的第一世家处理掉,好壮大自身。
  至於常家和太后母族,新帝对这两家恨之入骨,因此派福顺亲自盯著,旁人是占不到半分好处的。
  但世家觉得,常家不过是一御史,哪里有什么好处?
  倒是太后母族,经歷三朝兴盛的积累,有不少產业,没能捞到手,著实有些可惜。
  但这次能有惊无险的渡劫,不伤根本已是五大世家险胜。
  这个时候他们自然明白要低调行事,不能招惹新帝。
  可实际上,当福顺梳理常家所有產业的时候,才惊讶的发现:
  清贫御史是假象,常家的触角,竟然遍布整个大乾?
  更关键的是,常家能隱藏到外人不知其內在实力,当真是心思深沉!
  不愧是能混淆皇族血脉的人!
  顺著常家这条线,萧安自然又將能找到的巴兰人顺道全抄家了!
  谁让巴兰人注重血统呢,所以,常家的真正巴兰人关係,都隱藏在这错综复杂的姻亲血脉之中。
  刚好,诛九族,全都端了出来!
  萧安今日意外坐龙椅,那破事是一样接一样的,忙到深夜好不容易喘口气,想要去找二哥和两位姐姐说话,但安祥又小碎步倒腾著来近前匯报:
  “陛下,奴才有要事稟报!”
  萧安……
  这个皇帝,太特么的累了!
  “讲吧!”
  而接下来安祥匯报的事,则与信仪长公主有关。
  今日,信仪长公主直接被幽禁送回公主府,她不知外头自己成了祸国的源头。
  当然,成王败寇,信仪长公主眼下对这些並不在乎。
  她更惦记紫鸳。
  倒不是她多念旧情,而是紫鸳知道的太多了!
  紫鸳倒是忠诚的,今日到最后她也没有背叛主子。
  但结果就是,紫鸳被信仪长公主培养的假隱卫,假太监、假禁军们,当做表忠心的阶梯,抓起来连夜审问去了。
  紫鸳被折磨得生不如死,虽忠心,但经不住刑罚,最后將知道的全招了。
  於是,信仪长公主最后指望翻身的底牌,也彻底暴露了。
  “……信仪长公主已写信给镇南候,无论今日宫变是否能成,镇南候的五万大军,都在来京的路上!”
  安祥焦急道。
  今日主子上位,他是做梦都没想到。
  他们这些人竟然也跟著鸡犬升天了!
  可接下来要打仗,安祥这个底层出来的人,听著就怕,完全没经验啊!
  “镇南侯?信仪长公主许诺他什么好处?”
  都是自己人,萧安私底下没有半分皇帝的架子。
  “那紫鸳说,十几年前,镇南候回京之时,信仪长公主就自荐枕席,两人关係异常亲密……”
  萧安???
  “镇南侯都七十了吧?十几年前,也得五十多啊!看来信仪长公主为了当女帝,真是早有准备啊!”
  安祥也是嘴角抽搐。
  谁说不是呢!
  “此事,我想法子,你先去吧。”
  打仗这事,他没经验,但是二哥肯定有。
  安祥见主子淡定,莫名也就不慌了,於是果断退下。
  安归来则急吼吼的转头,去找哥姐们商討。
  反正眼下也不急著出宫,自己这龙椅坐不坐得安稳,还得靠二哥支招呢!
  信仪长公主的后手是镇南侯,的確是一个大瓜。
  “如今,你刚登基,不宜起战事。”
  谢长平道。
  “可那镇南候明显是被信仪长公主灌了迷魂汤,怕是不会那么容易改主意的。”
  谢长乐分析。
  镇南侯是因为击杀南边海盗有功,从普通將士一路升上来的,並非是世袭的权贵。
  此种人能得长公主青睞,那自然是命都不要。
  且镇南侯要论战,也是有实力的。
  “那怎么办?那紫鸳说,这些年,信仪长公主无论对镇南侯提什么要求,他都无条件听从!”
  老恋爱脑舔狗吗?
  谢长生觉得这样的人反倒好解决。
  “这事,简单。新帝直接命他即刻回兵,继续守卫大乾南门,你则既往不咎!还可保证信仪长公主无性命之忧!否则,镇南侯北上一步,便是信仪长公主的死期。”
  拿捏舔狗还不容易?
  信仪长公主在你手中,你怕啥?
  “这,能行?”
  谢长平觉得镇南侯多少是有私心的,並非完全是为了信仪长公主一人。
  “指定行!”
  安归来重重点头,他对二哥迷之自信!
  “就算不行,也没关係,秘旨上藏蛊虫,他若想造反,原地送他走!”
  谢长乐提议!
  其他三人转头看向她,然后纷纷点头,
  “好主意!”
  很快,秘旨出京。
  镇南侯的確是个情种,得知信仪长公主败了,但还有命活著,立刻原地掉头,不敢北上半步!
  京城的危局,暂时解除!
  几日后,谢长生见安归来已能自己独当一面,便决定离开。
  “二哥,你就不怕我坐在龙椅上舒服了,不愿意挪坑吗?”
  安归来贱兮兮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