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收买人心(求订阅,求月票)
知道这个问题关键后,沈砚也没有和沈墨夫妇说,怕他们乱了自己的计划。
他找来孔权问了秦奋永的信息,知道了秦奋永这两天变得愁眉不展是因为有人给他带了口信,所以他就去找了那个带口信的人,知道了秦奋永家起房子,还缺三百块钱。
所以沈砚从自己的存款里拿了五百五十块钱出来,让孔权带五百块钱给秦奋永家,剩下的五十块钱给他家买东西。
沈砚之所以要这么多钱做这么多事,就是要一下子买了秦奋永的心,不然秦奋永走了,换个烧砖师傅来,保不准又被孙俊海收买了。
烧砖好坏,全靠烧砖师傅,烧砖师傅一个不尽心,保准给你一窑坏砖,而你还不能说什么。
烧砖师傅就说声,不好意思,昨晚烧砖时不小心睡过去了,忘加火了。你能怎么办?只能自家承担一千多的损失。
沈砚不先给沈墨说,就怕效果不好。
如果秦奋永不先回家,沈砚也会想办法把烧窑先停下来,让秦奋永先回家感受一下后再回来烧窑,没想,秦奋永自己先回家了,省了沈砚不少功夫。
等秦奋永走了后,沈砚单独和沈墨说了这事,沈墨一愣一愣的,半天才说:“奋永怎么不给我说呢?我虽然没钱,但三百块钱还是拿得出来的。”
沈墨和孙云一心都扑在砖厂上,哪里还有心思管別的,所以就没发现秦奋永的异常,孔权一天半混日子半工作,倒是看得清楚。
“这钱,我一併记著了,到时补给你。”
沈砚说:“我们兄弟,不说这个,砖厂挣钱了再说。”
沈墨问:“孙俊海真会这么干?”
沈砚说:“也许已经干了。不过秦奋永还算仁义,要是別人,这窑今天估计就已经烧起来了,过两天,就会烧出一窑坏砖。”
沈墨听得背脊发凉,要是秦奋永真这么干了,他不会怀疑,这一窑烧坏了,
他咬牙还能撑一次,但下窑再烧坏呢?砖厂就完蛋了。
就算不要秦奋永了,换个师傅来,难道孙俊海就不会故技重施了?就不会重金收买了。
秦奋永和自己还有交情,其他师傅可不会有一点顾及自己?
一烧窑,就可能烧坏,要想不烧坏,只能不烧窑,那自己这个砖厂还开不开了?
沈墨这时才想明白孙俊海的用心岁毒来,这个计谋看似简单,但却要人命。
要是他和孙云处理,这事不会处理得好,首先他不会知道秦奋永缺钱,秦奋永也不会给他说,两个闷葫芦,就悄无声息地把事情变坏了。
等著秦奋永走到走投无路,那就估计不会管自己的这点交情了。
想明白后,沈墨对弟弟沈砚的做法,感到不可思议,这样下来,秦奋永就会死心塌地了。
以后孙俊海就是拿一千拿一万收买秦奋永,秦奋永都不会有二心的,不仅不会有二心,还会死心塌地。
那这个砖厂就保住了,就活了。
沈墨抹了一把冷汗:“幸亏是你,不然我们这砖厂就完蛋了,我本以为开砖厂只要好好做事就行了,没想到人心这么复杂。”
沈砚笑了笑说:“不是人心复杂,是你太善良了,不会把人想复杂,不过做生意,以后还是要多想想。”
沈墨点头说:“你不愧是作家,对人就是了解得透。”
沈砚说:“这事我们兄弟知道就行了,大嫂也不要说,这事就说成是你的主意,让我去这么干的,我也是这么给孔权说的。”
沈墨说:“就是这样心里有点不安,像是做了假事,像是故意收买人心才做的。”
沈砚笑著说:“不管是不是收买人心,我们这么做,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我们的砖厂保住了,秦奋永家的房子也起好了,最主要的是我们挽救了秦奋永,
要是秦奋永真收了孙俊海的钱烧坏了我们的砖,他这辈子就完了,一辈子亏心,
一辈子都活不出个人样子,这点从朋友的情分上来说,你是帮了他大忙,他应该感谢你,不是为了感谢我们给了他钱,而是感谢我们救了他。”
听到沈墨这么说,沈墨震惊了,这段话,实在是有分量,想不到这个比自己小十来岁的弟弟,想事情竟然想得这么远,想得这么透。
沈墨握住沈砚的手说:“我知道了。”
第二天下午,秦奋永回来了,一回来,就在沈墨面前痛哭流涕起来,边说边抽自己的耳光。
“我不是人,我鬼迷了心,前晚孙俊海拿了三百块钱,想让我故意烧坏你的砖,我虽然当时没答应,但我在回去的路上,心是动了的。”
“你拿我当朋友,给了我一天六块的工钱,我不仅没把这事告诉你,还动了心,我真是罪该万死。”
沈墨一把拉住秦奋永的手:“老秦,我们是兄弟,你有难处应该告诉我,要不是我从给你带口信的人那里知道了这个消息,你不就上了孙俊海的当了吗?我这砖厂被孙俊海收过去也就收过去了,我回去堂堂正正种地就行。但你一辈子就毁了,你是靠这个手艺吃饭的,这不是砸了自己的饭碗吗?再说,你以后怎么做人呢?这是亏心一辈子的事情啊。”
沈墨也想了很多,说话也有技巧了。
秦奋永一激灵,也想得更深了一些,一开始他觉得,沈墨这么做,是让他把房子修了起来,不用看老婆脸色,现在他再想,才知道沈墨是把自己这个人给立了起来。
想到这里,秦奋永更是哭了。一个大男人哭,虽然挺不好意思的,但秦奋永却情难自抑。
对沈墨说:“以后孙俊海別说三百块,就是三百万,我都不会看一眼。”
沈墨说:“我知道的。”
秦奋永说:“以后工钱,你就给我一天三块,这些钱从我工钱里扣。”
“那怎么行,你一大家子要养,这样吧,一天扣一块钱,给你发五块,反正我们两个也是一辈子的,不急於这点时间。”
秦奋永点了点头,眼泪大颗大颗地掉在地上。
“人没有不犯错的,没有不心动的,老实说,我站在你的位置,老婆这么催,我也心动。”沈墨拉著秦奋永的手说:“但心动归心动,坏事我们不能干,
干了坏事,一辈子就洗不清了。”
秦奋永说:“我也是一时糊涂。”
“不说这些了,你回去的这两天,我们把砖装进窑了,今晚都开火吧。”
“好,开火。”
“我们就让孙俊海看看,我们兄弟砖厂的人,都是兄弟,是一块铁板,他要是不怕疼,就让他来踢。”
当晚,兄弟砖厂的砖窑就开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