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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俩人?打了多久了?”
  白韶此刻拔下了脑袋上长的草,然后塞进了嘴里。
  等等,为什么人类脑袋上会长草啊?!
  “……快3小时了吧?这是不是超过薇薇师姐定好的时间了?”
  “还有,那傢伙到底是怎么站起来的呀?”
  叶鳶尾有点不太可置信,这种战斗居然能维持5个小时。
  现在完全是一种僵直之状,他已经不记得对方倒下多少次了,但每一次被言不悔打倒之后都能站起来。
  脸上甚至现在依旧还掛著笑容。
  气息却是明显的衰退了,打击的动作也开始慢了起来,同样,言不悔也是如此,拿球棒的手也已经开始有点不稳了。
  但或许是因为金属球棒的鼓舞buff,在这种情况下,言不悔依旧还在战斗,也感觉自己依旧还能战斗。
  “……”
  又隨著砰的一声!对方又一次被击倒在地,这一次过去了许久。
  “这场比赛终於要结束了吗?不过双方都算是英雄豪杰呢……如果是我的话或许完全没法坚持这么久……分明都已经透支成这样了。”
  “挨了刚刚那一下绝对应该晕倒了吧?”
  “只有透支过的才知道透支的痛苦,金丹境界与相同境界的纠缠这么久还在前面释放了这么多容易损耗力量的招式,大概在半场的时候就已经透支的差不多了……”
  而此刻的言不悔却依旧站在那里,就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一样,就这么看著对方。
  然后……朝著似乎已经晕厥了,对方问出了话:
  “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就在言不悔说出那句话的瞬间,全场疑惑,问一个昏厥过去的人对方的名字?未免有点太过荒唐了。
  但是,眾人的眼神逐渐从疑惑转变为了惊讶,不对!地上的那傢伙又动了。
  “林矢……”
  此刻,对方的手臂几乎没有太大的知觉了,但確確实实的站了起来,接著並没有举手投降,而是將用剑的右手换成了左手。
  身体依旧在负荷性的吸收著灵气,让灵力在体內儘量正常的在体內运转著。
  疼痛感,空虚感,以及一种灵根经脉的痉挛感……给人一种看著就生不如死的感觉。
  足足两个半小时,在这两个半小时內,甚至在这两个半小时之前,他就已经处於透支状態了。
  “呼……咳咳……”
  鲜血又一次从他的口中吐出,他也不记得这是他第几次吐血了。
  “这种打法完全就是不要命啊……完全不知道这傢伙是怎么站起来的……”
  叶鳶尾此刻也这么说著,除了殭尸之外,他真的很少见到人类有这种意志力,人类是有痛觉的,是有情绪的,是会害怕的。
  但是,眼前的傢伙就像是没有痛觉,不会恐惧,不会害怕一样,就像脑海中只有胜利其他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的人一样。
  “为什么要像折磨囚人一样折磨自己?”
  哪怕是言不悔此刻都对此感到了疑惑,言不悔她也是会怕痛的,只是並不是表露的这么明显,或者说人都是会怕痛的,只不过分的閾值高和閾值低罢了……当然像是季伯长这种除外。
  “我是罪人。”
  “我这一生,或许都应该奉献给宗门,为我自己所赎罪。”
  “我当然也会害怕疼痛……我甚至曾经会害怕黑夜,甚至是懦弱到不敢和別人打架,我失去了很多东西,所以,我现在会咬紧牙关……”
  “为了我自己,也为了自己的身后而坚强。”
  林矢又一次摆好了战斗姿势,哪怕模样早已看著像是风中残烛,原本帅气的面庞此刻显得无比凌乱。
  双手双腿都在颤抖,原本铁剑上的雷蛇此刻也变成了紫色的微光。
  “没什么体力了吧?那么就继续吧,让这场比赛结束。”
  言不悔的脸上依旧没有做出太大的表情,仅仅只是点了点头,下一次,又是恐怖的劲风袭来,但很明显並没有之前要强了。
  而这一次,林矢选择了用双手抵挡在剑上,隨后,才刚好勉强挡住了对方的攻击。
  “……一个人,到底承载著怎样的意志才会如此前行?”
  槐如此惊讶著……
  叶鳶尾同样也是如此。
  “英雄。”
  “一个真正的英雄。”
  白韶此刻开口了,不管对方的目的是什么,对方守护的又是什么,但是很明显。
  此刻的他能抱有如此觉悟,就已经是英雄了。
  英雄从来不是站在正反方的,而是一种意志,一种客观上对他人“守护”与“尊严”的概念与意志。
  或许英雄两字隨著成长,这两个字在不同的理念观中显得粗糙且幼稚。
  但是,白韶绝不会否认,这两个字的含金量。
  英雄两个字荒诞且幼稚,正是因为其精神的无与伦比达到了一种难以达到的境界。
  言不悔此刻也在做著最后的发力,隨著砰的一声。
  林矢的剑断开了,而剑断开的声音就像是林矢断开的弦一样,几乎在断开的瞬间,林矢便也双眼一黑晕了过去。
  但是,他是站著晕过去的。
  “……”
  “真是令人震撼的一场比赛呢!没想到原本以为会是一场很荒诞的比赛!青云宗!言薇薇获胜!”
  紧接著,言薇薇的人格便瞬间切换回来,然后便是双眼一黑,同样昏了过去。
  很明显,这具身体也早就是强弩之末了,只不过是言不悔同样也在强撑罢了,只不过没有像是对方那样透支的严重。
  言不悔也敢確定自己绝对做不到像是对方那样子的透支。
  接著槐瞬移到言薇薇顺便將其扶起,接著略显敬佩的看向对方,用念力將对方抬回了观眾席,他所在的宗门处。
  “可惜了,意志很坚定的一个人,但性格有点太过极端了。”
  槐如此感嘆道。
  而白韶却是摇了摇头回应道。
  “如果他没有经歷过那些事情的话,他並不会成长,人是很奇怪的动物,就像是不离窝的鸟却永远飞不起来一样。”
  “在不记住某些教训的情况下,人是不会改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