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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怕炉子被別人拿走,周老太还用红漆在炉子上写了字,这几天都好好的,今天炉子不见了!
  她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只好赔著笑去问一直摆著摊的肉饼老太,“大姐,你有没有看到我的炉子被谁拿走了啊?”
  肉饼老太眉毛都不抬,毫不客气地说道:“我不知道,我又没有义务帮你看炉子!”
  周老太心里大概有数,她那炉子老沉老沉的,別人估计不会要,多半是这肉饼老太搞的鬼。
  可她没有证据,她又没亲眼看到肉饼老太拿走了她的炉子。
  没有炉子,下午就卖不成了。
  周老太收了东西回去了。
  肉饼老太在她身后眉开眼笑,等人彻底不见了,她才啐了一口,“活该!”
  周老太回到家,越想越气。
  下午,林建民下班回来了,一进门,他就扬声跟周老太说:“妈,明天芙蓉来咱们家吃饭。”
  他没看到周老太的脸色,还在美滋滋地说道:“芙蓉最喜欢吃排骨,明天早上你去菜市场买两扇排骨回来。”
  “买你妈个头!”周老太毫无预警地开骂了,“我是你请的保姆吗?你还安排上我干活了?”
  林建民瞪大眼,“干嘛骂我?我给你钱还不行吗?”
  “对,给钱也不干!外麵馆子那么多,为什么要跑来家里吃饭,要来吃饭也可以,你自己做饭!我不伺候!”
  林建民吃了瘪,委屈道:“你怎么了啊,干嘛朝我发火!”
  “哼!”周老太重重哼了一声,也知道自己是借题发挥了,她本就心情不好,老三还让她伺候张芙蓉,她能不火大吗?
  晚上又是吃饼,下午周老太发了面,却因为炉子没了,没卖成,晚上全做成了葱肉饼,二十多张。
  周老太做的饼子是好吃,可是自从周老太开始卖饼,下午经常有没卖完的葱油饼,晚上一家人就吃这个做晚饭,连续吃了这么老些天,大家都有些腻了。
  林建生咬著饼,埋怨起来,“妈,什么时候吃一顿正经晚饭呀?”
  “嫌这不正经,你出去吃。”周老太也没惯著他。
  “哎,你这老太太真是的,还不允许提提意见啦?”林建生倒也没生气,他又问,“怎么今天剩了这么多饼子,平时不都才几个吗?”
  “今天下午没做成生意。”周老太说。
  “怎么啦?”
  周老太就把炉子不见的事情说了。
  她想了一下午,还没想到报復的手段,因为肉饼老太太的摊一摆就是一天,早上她骑著三轮车来,晚上骑著三轮车走,炉子也就一块带走了,根本就没有反击的机会。
  而肉饼老太有三轮车,要想扔她的炉子,也很简单,放上三轮车就带走了。
  林建民大喊冤枉,“原来妈你是因为这个生气,那你干嘛朝我撒气?”
  林建生则是皱著眉,“这肉饼老太过分了,得教训教训她。”
  周老太看向四儿子,“你有什么办法?”
  林建生哼笑,“我小时候可是你最调皮的儿子,收拾这种老太太,还不是手拿把掐,交给我来办吧。”
  第二天早上,周老太也没有做成生意,她去市场上买了个板车,又买个新炉子,
  因为周老太没有出摊,肉饼老太生意好得多了,心里高兴得很。
  到中午,人渐渐少了,老太守了一早上摊子,尿涨得慌,趁著没人,去几百米开外的公厕上了个厕所。
  等她上完厕所回来,看著空空如也的街道,顿时呆住了,半晌才爆发出尖利的哭嚎。
  “我的摊子呢!哪个该死的偷走了我的炉子!我的三轮车,我的桌子!哪个该死的?...”
  周老太就眉开眼笑地凑在自己家大门缝听,这老四,没白瞎小时候那样调皮。
  据老四回来之后交代,他一直在暗处守著,趁著肉饼老太上厕所的功夫,把肉饼老太的东西一股脑搬上老太太的三轮车,一口气骑到了二里开外,就隨便停在了路边,让肉饼老太找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