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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老朱没把周宣直接推出午门斩首,却也算是发配云南,这一路山高路远的,地面上又不那么太平,谁能保证没有马高鐙短的时候?
  何况就算周宣能平安达到云南,这一来一回也得几个月,远离了皇上,想要再进入视线,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毛驤正在暗暗得意,忽然听周宣说要他一起去云南,笑容顿时僵硬在了脸上,感觉比吃了苍蝇还难受。
  “陛下,这......”
  不给他说话的几机会,周宣故意嘆了口气,说道:“万岁,臣觉得还是不带毛指挥使了吧,人家明显不乐意去,怎能强人所难呢?”
  朱元璋的脸色一沉,只是看了毛驤一眼,就把这货嚇得双腿发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陛下,奴婢没说不愿意去云南,周大人误会了。”
  “那好,事不宜迟,即刻动身。”
  “万岁,臣还有一个请求,请准许臣带上三个弟子,朱高炽,朱高煦和朱高燧。”
  朱元璋错愕:“他们还是孩子,你带他们作甚?”
  “启稟万岁,臣的学问大多注重实践,而三位皇孙自幼生长在深宫中,未曾接触外面的世界,臣想带他们开开眼界,以便更好的教授学问。”
  对於周宣的请求,朱元璋自然答应下来,因为他的教学水平不是一般的高,工部和兵部的反馈已经到了,对朱高炽发明的滑轮组,复合弩以及三棱匕首讚不绝口。
  只是简单教授了几天,朱高炽就有了这等本事,作为老朱家的子孙,朱元璋自然希望他们能成才,难得的学习机会,不能错过。
  “能不能把允炆也带上?”
  朱元璋当然更为在意朱允炆,若能够得到周宣的教导,可就再好不过了。
  周宣摆手道:“太孙身系江山社稷,不可轻动,此去云南路途遥远,也不能保证其安全,臣认为还是算了吧。”
  当然,这时周宣的託词,他已经放弃对朱允炆的治疗了,怎么可能带他出门长见识?
  老朱倒也没有多想,点头说道:“是了,太孙是咱的继承人,確实不可轻易出宫,此事作罢。”
  “臣將药交给二虎,让他每日为皇后和太子殿下用药,他们的病情基本稳定,应该无碍了,请万岁放心,臣这就回去准备。”
  从御书房里出来,周宣立刻回到住处,將如何注射青霉素的方法教给二虎,让他给马皇后和朱標按时用药。
  有一个问题又摆在了面前,那就是陈婉怡和韩灵儿,她们是朝廷通缉的要犯,自己不在京城,二虎也要入宫,她们该如何处置是个难题。
  见周宣为难的看著自己,陈婉怡开口说道:“周大人若有公务,不必理会我们姐妹,等伤势好些,自行离去便是。”
  “那怎么行,你们没人照顾,如何让我放心,不如隨我一同前往云南,我这次出的是皇差,州城府县的官员不敢盘查,刚好可以带你们脱离险境。”
  周宣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他要將两位美女留在身边,將来可是对付李善长的有力武器。
  以目前的体量,和李善长为首的勛贵不是一个级別的,但周宣预见到,迟早有一天,双方会大动干戈,到时谁能掌握关键证据,谁的胜算就更大,所以他不会轻易放弃两位美女。
  “你会这么好心帮我们,到底是何居心?”
  韩灵儿依旧和他针锋相对,总有刁民想害朕的感觉。
  “看你长得好看,行吗?”
  “哼,还用你说,像我们这么好看的见过么?”
  “好看的见没见过不知道,就知道像你这么脸大的头一次见!”
  “你,你说谁?”
  “谁搭腔就说谁咯。”
  “你这淫贼等著,本姑娘伤好了以后,第一件事就是要把你打得满地找牙!”
  “打就打唄,反正我知道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对救命恩人大打出手,像你这么恶毒的人,我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你!”
  明显在斗嘴上,韩灵儿不是周宣的对手,一时间气得小脸通红。
  “好啦,灵儿,我们听从周大人的安排。”
  “可是姐姐......”
  “灵儿,我们不是为自己而活的。”
  陈婉怡一个深意的眼神,让韩灵儿不说话了。
  “那就说定了,二虎,帮我找一辆马车,安顿好两位姑娘,我得快点启程了。”
  二虎很快就找来了一辆马车,车窗都用窗帘遮挡,从外面看不到里面的情况,车厢里安放了床榻,刚好让两位美女休养。
  將她们安顿好,三匹快马就到了,正是三小只。
  看得出来他们极为兴奋,从小到大连出宫的机会都很少,更不要说去云南那么远的地方了。
  和他们同行的还有燕王朱棣,以及他的心腹大將张玉。
  “先生,为何一定要他们跟隨你,他们还都是孩子啊!”
  朱棣极为不解的问道,他这个做父亲的不担心是假的,万一路上遇到点什么事,燕王一脉可是要被团灭的。
  周宣笑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臣相信经过这次长途旅程,三位世子一定会有所成长。”
  朱棣想了想,忽然眼睛亮了一下,周宣这个天才肯亲自培养三个儿子,难道他.......
  他没敢再想下去,强忍著兴奋说道:“三个犬子就拜託先生了,此去西南路途遥远,我有些放心不下先生的安全,特意请了旨意,让张玉携二十名王府亲卫隨行。”
  周宣点了点头,接受了朱棣的好意,路上確实需要有人保护,毕竟他的燧发枪不是加特林,还做不到以一敌百。
  说话间,毛驤领著十几名锦衣卫也到了,从他的表情就能看出心里有多恨周宣。
  “周大人,杂家来报导了,陛下交代,沿途都要听您的安排,咱们什么时候动身?”
  “那还用说嘛,当然是现在了,难道你想等到平西侯病故了再出发?”
  毛驤哼了声,目光落在了马车上,撇嘴问道:“既然是去救治平西侯,为何要马车隨行,难道不该轻骑快马出发吗?”
  “那么远的路,我当然得带两个姑娘隨行,你个阉人不知其中快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