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PO18文学 > 都市言情 > 工厂通古代,我暴富养出千古一帝 > 第256章 县衙官兵不把百姓当人
  另外几个狱卒包括牢头在內,隨即也现了身,同样加入了歷禾的阵营。
  歷禾心头涌起暖流,“多谢几位大哥!”
  狱卒们的举动让一眾官差衙役又惊又恼。
  交战中,有人向他们破口大骂,痛斥为叛徒逆贼。
  牢头寻声逼近,一道把这人捅了个对穿,盯著对方惊惧的双眼,咬牙切齿道:
  “我忍你很久了!我和几个狱卒兄弟们与你一样同在县衙当差,你却从未把我们当人看,更没有把我们当成自己人,叛徒二字从何说起?至於逆贼,呵!若以后我等不必再受你这样的人欺压、濎县百姓不必再吃苦遭罪,那么现在我们乃是替天行道,成为官府逆贼又何妨!”
  几个狱卒大声附和:
  “头儿!说得好!”
  “没错,头儿说的就是我们心中所想!”
  “杀!”
  一时间,几个狱卒冲得比歷禾这帮热血少年还猛。
  其余官差见状,不免怂了几分。
  加上他们越打下去就越发现落入下风,何况县太爷的脑袋就在院子里,渐渐地,便有人生出了放弃抵抗的念头。
  人数占多的官差衙役们,反倒节节败退了。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
  鸡贼的赵捕头察觉了这一情况,不再犹豫,跳出来喊道:“我手底下的捕快弟兄们,听我一句劝!牢头说得在理!没错,替天行道!咱们也得顺应天道啊!”
  此话一出,率属於赵捕头跟班的好几个捕快马上將佩刀收入刀鞘,跑到了他的身后。
  这態度很明显了。
  狱卒和赵捕头一班人都站了歷禾的队,再算上方才交战期间伤亡的官差衙役,两边人数几乎已没有了差距。
  哐当——
  有官差无力地丟下了手里的刀。
  紧接著便是陆陆续续丟下刀或者弓箭盾牌的声音。
  残存的一眾衙役官差终於还是选择了投降。
  躲在暗中的师爷见大势已去,和几个文职衙役想偷摸开溜。
  但还没走几步,就被歷禾跟方会察觉,箭步追上横刀拦住。
  几个文职衙役当场嚇瘫。
  师爷更是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喊饶命。
  歷禾缓缓蹲下,用刀尖勾起师爷的下巴,笑眯眯对他说:“要不是你还有用,我真想一刀捅死你。”
  濎县县令把当地祸害成如今这个样子,背后少不了师爷出鬼点子。
  但现在,县衙还是需要一个能替歷禾管事的。
  尤其此次所谓剿匪乃上级郡守的指令,县令已死,到时候郡守派人来了解情况,只能由师爷顶著,免得被郡守发现状况。
  “多谢少侠……多谢少侠不杀之恩!”师爷连忙表忠心,“以后少侠你叫我往东,我绝不敢往西,叫我倒著撒尿,我绝不敢正著脱裤子!”
  歷禾下令道:“我命你带著这几个人,將狗县令家以及县衙库房的粮食財物都清点一遍,並要按人头分配好,到时候要发放给濎县百姓。”
  师爷连忙答应,“是是是,下官一定办妥!”
  歷禾收起刀,“滚吧。”
  师爷爬起身,领著几个文职衙役连滚带爬离开了。
  “各位,”歷禾环顾一眾衙役,“你们也別在这杵著了,把衙门收拾乾净,该巡街的去巡街,该守城门的收城门。但是都给我记住,倘若再有谁欺负老百姓,我绝对要他的命!”
  现在已经没有谁敢怀疑或者轻视他。
  往日里囂张跋扈的官差衙役们,一下子变得要多老实就多老实,齐刷刷低头应了声“遵命”,便照办去了。
  ——
  数日后。
  由濎县出发的剿匪队伍抵达了黑水湾。
  官兵加壮丁一千人出头,乘坐了大大小小几十艘船,场面蔚为壮观。
  不过,壮丁们乘坐的都是些衙役在濎县周边沿河村落强徵到的破旧小渔船,有个顶棚的都算好的了,不少渔船甚至连船沿都缺了大半,还有的没船桨,壮丁们只能用长棍戳,或是用手拨。
  只有官兵们乘坐的十艘船,才是正儿八经的官船,又大又结实,有船帆也有船舱,二十人为一组,宽敞又舒服。
  八百壮丁一路被驱赶而来,几乎已经成了行尸走肉。
  官兵们每天之给他们少量口粮,让他们既不至於饿死,又一直保持飢状態。
  饥寒交迫加上持续的身心折磨,会让人失去思考能力,变得麻木且顺从。
  以至於正前方就是一处支流匯入黑水湾主河道的急转弯湍流,壮丁们仍旧呆呆地划船前行。
  眼看最前头的船再不停下来就要被卷进去,官兵才喊出口令,“全体停下!”
  声音响起,所有壮丁便齐刷刷停住了船。
  最大的一艘官船上,一名官兵进入船舱,拱手向他们的领头匯报导:“县尉大人,咱们已经进入黑水湾了。”
  裹著被子打盹的县尉缓缓睁眼,慢悠悠拿起旁边炉子上温著的酒喝了一大口,然后才问:“环境如何?”
  官兵说:“多数地方水流平缓,沼泽水泊之类的结了冰,不少烂泥地也被冻硬了,但是,由於咱们太久没来这边,纵横交错的河道支流改变了地形,已分辨不出当初缉捕水贼时候的行船路线。”
  县尉抬眼,“方向总记得吧?”
  “记得,”官兵补充道,“不过,已经堆积了大量淤泥形成滩涂,还长满了芦苇荆棘,船只无法通过,若要绕行,便不知会绕去哪里。”
  县尉反问了句,“壮丁是白抓的吗?”
  官兵低头,“属下明白了。”
  不多时,数百个壮丁就被命令下船,蹚著齐腰深冰冷刺骨混杂著碎冰的烂泥巴水,徒步走到滩涂前,用携带的破烂农具进行挖掘。
  没农具的就用船桨,用棍子,乃至破渔船上扣下来的木板。
  连这些都没有,便用双手挖。
  八百来號壮丁就这么一点点挖开滩涂为后边的官船开路,不少人浑身冻得发紫,还被芦苇和荆棘割得遍体鳞伤。
  官船上的官兵看得津津有味。
  见到有人不小心摔跤,在烂泥冰水里拼了命的慌忙挣扎爬起来,他们还会笑得前俯后仰。
  这群往日里负责镇压濎县百姓动乱的傢伙,比县衙中的官差捕快更不把百姓们当人。
  两个时辰后,挡道的滩涂被清除。
  剿匪队伍继续前行深入黑水湾腹地。
  船队畅行了约莫一个时辰,临近中午,阴寒厚重的乌云散开些许,云层缝隙里洒下一道道苍白的光柱,让这片天地增加了些许亮色。
  县尉来到船头,眺望远处一片看似平静的水面,略作回忆,便下令停下。
  因为他记得,前边应该有黑水寨设置的陷阱机关。
  船只通过之时,会触发潜藏在水底的藤蔓绞索,很容易就能把船底掛住。
  “派二十个壮丁,潜水检查,若有藤蔓绞索,务必清除。”县尉交代了下去。
  於是,划在最前边的破渔船上的二十个百姓,被赶下了水。
  此处水深,他们下了水后便很快没了动静,直到水面的波纹都已消失,也不见有人冒出头。
  县尉皱眉,“再派二十个!”
  又是一船百姓潜入水中。
  结果也发生了同样的情况。
  县尉旁边一名官兵疑惑道:“大人,属下记得,绞索机关被触发后,会弹出水面,如果刚刚下水的人触动了机关,应该会有反应才对,现在的情况好奇怪。”
  另一个官兵说:“会不会是被鱷鱼拖走了?”
  县尉想了想,微微摇头,“现已是深冬,就算有鱷鱼被惊醒,行动也会很迟缓,被咬到之人不会立即毙命,必定会挣扎的,可是却不见半点挣扎水,况且更不见一丝鲜血漫延。我想,应当是水底暗流旋涡將人捲走了。”
  “那怎么办?”官兵错愕道。
  县尉笑了,“既然有了能在短时间內吞噬四十人的暗流旋涡,水贼们又如何能继续放置绞索机关?哪怕放了,也一定早就被捲走了。”
  “原来如此,”官兵立即恭维,“还是大人聪明。”
  县尉摆摆手,“行了,直接过去吧。,咱们的船不会被掛住船底了。”
  船队再度起航。
  正如他所说的一样,所有船依次经过这片曾经设有机关的水面后,都未发生任何意外。
  他不由得露出了自负的笑意。
  此次剿匪连老天爷都在帮忙,他相信,黑水寨一眾水贼,定是气数已尽了。
  殊不知,在船队逐渐远去后。
  附近的芦苇丛中冒出了一个个脑袋,加起来足足有八十多號人。
  当中四十个,正是被官兵赶下水的百姓。
  其余的不是別人,皆为黑水寨的水贼。
  他们早就在这里等著了,一看到有搭救的机会,就暗中动手,从水底拖走了这些百姓。
  “你们坚持住,”带头的水贼安抚道,“我们会护著你们上岸,跟在我身后,一块儿走!”
  有人战战兢兢问:“你们……是什么人?”
  带头的水贼回答:“总之不会是害你们的,不然何必遭罪从官兵眼皮子底下搭救你们。”
  眾百姓虽然心存疑惑,但他这话不无道理,便没再多嘴,隨著这群陌生人涉水离开。
  船队这边,前方出现一片从水中长出来的密林。
  县尉眯眼冷笑:“黑水寨果然是不行了啊,我都到这儿了,竟还没被水贼发现。”
  就在这时,昏暗的密林中陆续出现了船只的影子。
  一艘接一艘,根本看不清到底有多少,而且船上人影晃动,宛如幽鬼。
  位於官船前方的几十艘破旧渔船上,濎县百姓们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场景。
  不用想也知道,那便是县令要剿灭的黑水寨匪徒。
  內心冒出来的本能恐惧,让这些被抓来当壮丁的百姓恢復了些许清醒,当即不由自主地撑动船桨,想要后撤逃离。
  县尉见状,脸色瞬间阴冷,“看来训得还不够啊,居然想临阵脱逃。”
  他身边的官兵隨手弯弓搭箭。
  嗖!
  一箭飞出,刺穿了一个百姓的胳膊,嚇得周围的人浑身发颤。
  射箭的官兵扯著嗓子怒斥威胁:“还有想逃跑之人,下一箭就是射胸口了!都他娘的给老子过去杀水贼!若依然有不怕被老子宰了的,你们家中年老父母或是年幼儿女,一併连坐!”
  此话一出,无异於掐中了这些可怜百姓们的软肋。
  他们纵使惧怕水贼,情愿被官兵一箭射死,也不愿家人受牵连。
  被逼无奈之下,有人发出了痛苦悲愴的嘶吼声,疯了一般划动船只冲向密林。
  其余百姓也不得不行动起来。
  很快,林子里喊杀声四起。
  县尉饶有趣味地看著自己这边的壮丁们陆续进入密林,眼里浮起笑意。
  “这就对了嘛,等你们被这群水贼杀光了,水贼们多多少少也会负伤,更会体力消耗严重,你们放心,本官自会率领官兵为你们报仇,將黑水寨杀个片甲不留。”
  水湾密林里一片嘈杂,人影重叠船只摇晃。
  看起来廝杀得尤为激烈。
  官兵们远远看著,耐心等待著。
  然而,实际的情况根本不是他们所想的那样。
  数百个濎县百姓抱著必死之心强压內心的恐惧与悲愤,嘶吼著要跟水贼们拼命之际,水贼却边躲避边向他们说明是来救他们的。
  双方都有八百来人,基本上可以一对一。
  嘶吼的声音,解释的声音,吵吵闹闹混在一块儿,也难怪林子外头的官兵们听不清。
  黑水寨的成员们还是费了不少劲的。
  有的百姓听到说明,虽然不大相信,却因看到水贼並未向他们动手,而冷静了下来。
  但也有不少百姓情绪激动,说什么都不听,水贼便只能出手將其打晕,拖到黑水寨的船上带走。
  总而言之,场面混乱不堪。
  直到过了小半个时辰,动静才逐渐消停,然后变得出奇的安静。
  水湾密林外的官兵们睁大眼睛眺望,勉强只瞧见一些破船在水面上晃动,似乎连人影都没了。
  “不会吧?”
  “这群壮丁难道与水贼同归於尽了?”
  “是他们的战斗力太强,还是如今的水贼已经弱到不堪一击了?”
  官兵们惊奇议论。
  县尉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正思索著要不要率领手下官兵们进去看看,忽然发现,一只小船晃晃悠悠地从林子里飘了出来。
  所有官兵全部举起了弓箭,箭头悉数瞄准小船。
  直到船儿飘近了,他们居高临下观察,发现船上没有人。
  只有一堆他们从未见过的奇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