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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都市言情 > 工厂通古代,我暴富养出千古一帝 > 第263章 萧启棣儿时的住处
  调侃声中,卫兵队长缓缓扑倒,趴在了少女身上,后脑勺扎著一根金属棍,鲜血正不断往外冒。
  四个卫兵先是一愣,隨即反应过来,急忙拔刀看向队长后背方向。
  可还没等他们喊出声音,又是四道利箭飞来,命中了他们的咽喉。
  四人倒在了雪地里,捂著脖子抽搐,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可也逃不掉。
  “姐姐……姐姐!”男孩爬起来,不顾一切衝到少女身边,把已经断气了的卫兵队长脱开,手忙脚乱给少女遮盖身躯。
  嘎吱嘎吱——
  几个人影在黑暗中快速靠近。
  姐弟俩又惊又怕,蜷缩在雪地里,抱成团看著出现在眼前的几个高大身影。
  两人不知道为何这五个巡逻卫兵会被突然击杀,更不知道从黑暗中走出来的是什么人。
  而且这些人穿戴著奇怪的衣服和头盔,从头到脚严严实实。
  “小姑娘,你们別怕。”为首之人张开双臂,慢慢蹲下,“我们不是坏人,方才正好路过,看到你们被欺负,我们才出手。”
  说完,他掀开了头盔上的面罩,露出一张粗糙又坚毅的脸。
  “你是……你……你是大將军!”少女在这一刻认出了他。
  沐承惊讶道:“你认识我?”
  “认识!我见过您!”少女喜极而泣,“太好了!大將军,您还活著!”
  她又马上告诉怀中的男孩,“你看,这就是咱们大荒鼎鼎大名的大將军!”
  男孩满眼警惕,“荒国大军中,除了沐家军,没有一个好人!可是沐家军为了保护百姓,已经被荒国君王派兵处死了……其他的官兵全都只知道欺负咱们!”
  少女人感觉解释,“这就是沐家军的沐大將军啊!之前轰动王城的劫囚案,咱爹娘还上街跟著好多老百姓一块儿拦住王宫禁军,帮囚车逃跑呢!我们不也看见了吗?囚车里的正是沐承大將军和他的家人!”
  听到这番话,男孩眼里的警惕立马转为了欣喜和崇拜,“你……你真是沐承大將军?”
  “是,我是沐承。”沐承眼眶泛酸,脸上浮现歉意,“很抱歉,让你们遭了这么多罪。”
  少女脸上充满希冀,“我们听说,沐將军带著好多兵马来攻打王城了,沐將军是来解救我们的,对不对?”
  沐承用力点头,“你们快回去,待在家里不要出来,我向你们保证,今夜过后,你们就不必再受苦了。”
  姐弟俩带著满腔欢喜,朝著沐承磕了几个头,连忙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目送两人离去,沐承脸色冷至冰点。
  四个被弩箭穿透咽喉的卫兵还没死,当从刚刚的对话中听到这人是沐承,嚇得竭尽全力在地上爬,妄想垂死挣扎。
  沐承起身,抽出背在后背的尖刀,上前数步,踩住了一个卫兵的腰。
  卫兵捂著不断冒血的脖子,惊恐地转过头。
  他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一张开嘴就不断往外淌血,但眼睛里满是求饶的神色。
  唰——
  一道寒芒划过。
  沐承毫不犹豫挥刀斩下了他的脑袋。
  另外三人也被沐承身边的玄甲兵斩了首。
  几人將五具尸体用积雪掩埋后,便前往了附近的王城守卫军营。
  沐承对於荒国的王城的布局和大大小小的守卫点都很清楚,所以萧启棣才会让他绘製地图,让参与行动的玄家兵悉数牢记。
  现在所有人都已顺利潜入王城,沐承和玄甲兵负责对付守卫军,此刻他们已分成了多个小组,按计划行动。
  沐承这一组包括他在內,人数最多,有六个人,因为他要对付的是守卫军將领大营。
  別的小组或两人或三人,皆分別应对一个两个守卫点。
  在玄甲兵们展开行动的同时,萧启棣和寧锦璃也已身处王宫当中。
  王城有四五万守卫军,王宫內则有约两万禁军。
  而王宫的宫墙和出入大门防范更为严密,连一只鸟一只老鼠都过不去。
  但两人是直接靠著降落伞落在了一处宫殿屋顶上,禁军丝毫没能察觉。
  萧启棣佇立屋顶环顾四周。
  放眼望去,整个王宫里各处宫殿都是灯火通明,禁军全副武装,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还有移动巡逻的队伍。
  “我还是第一次在这个位置俯瞰王宫,”萧启棣有些感慨,“幼时觉得宽广无边,怎么跑都跑不到尽头的荒国王宫,原来……並不大。荒国所有王公贵族乃至朝堂大臣们都挤到宫中了,看上去倒是比以前热闹了很多。”
  寧锦璃发现他的目光多次在某个方向停留,而那边乃是王宫最偏僻的西北角,便轻轻握住他的手,问道:“你以前是不是住在那边?”
  萧启棣点点头,“据我母亲所说,一开始,她和我父亲都住在南边的一座宫苑內,荒国君王安排了宫女太监伺候,虽然上哪都有人跟著,但生活还算不错,有时候还可以出宫逛街。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我出生后的第三年。司徒巍暗中策划,带我父亲逃回了大玄,留下了我跟母亲,自那时起,我和姜佩环便被安排到了西北角的荒废宫苑里。”
  他说到这儿的时候,寧锦璃明显感觉他的手绷紧了些许。
  儘管他的表情並没有什么异常,语气也平静,可寧锦璃知道,从出生开始就成了质子的那些年,绝对是他一生都无法忘记的伤痛。
  此刻,荒国君王所在的宫殿內,王公贵族们齐聚,大老远都能听到欢笑声奏乐声,也能瞧见起码有上千个禁卫军把宫殿团团护住,宛如铜墙铁壁。
  这会儿闯过去,显然不是明智之举。
  两人只能静待时机,等到这群人玩累了离开君王宫殿后再行动。
  “锦璃,有没有兴趣到我小时候生活的地方看看?”萧启棣突然提议。
  寧锦璃犹豫了,“说真的,我不想去,我怕勾起你不愉快的回忆。”
  萧启棣却微微一笑,“那些回忆確实让我很痛苦,但现在不一样了,虽然想起来还是痛苦的,可有你在我身边,我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无法直面,况且我是要一统天下的,內心又则能那么脆弱。”
  寧锦璃暗暗鬆了口气,“既然如此,那……我陪你去看看。”
  “好,跟上!”萧启棣鬆开手,施展轻功纵身一跃。
  高大魁梧的身形如游龙般矫健迅速,眨眼的功夫就已经到了另一座宫殿的屋顶。
  寧锦璃也运转功法,飞快追了过去。
  两人一前一后,悄无声息掠过一座座屋顶,不多时就到了目的地。
  站在那座宫苑旁边的围墙上俯瞰,到处都破败萧条。
  其屋顶破了很多洞,围墙多处垮塌,枯木倾斜杂草藤蔓积聚,再被大雪覆盖,比濎县的城外破庙好不到哪里去。
  显然是好多年都没有半个人再涉足其中了,就连现在,禁军都不到这儿来巡逻。
  萧启棣先下了围墙,检查了下地面情况,才让寧锦璃也下来。
  接著走到前院一角,蹲下来挖开积雪,一通寻找,在层层杂草底下翻到了个厚实的木板,木板两边有锈跡斑斑的青铜掛鉤,一侧还留著半截同样生锈了的链条。
  寧锦璃打著手电筒好奇问道:“这是什么?”
  “是我小时候玩过的鞦韆……”萧启棣抚摸著木板,慢慢仰头,“我记得以前这里有一颗很大的树,鞦韆就是掛在一根横生出来的树枝上。这个鞦韆……还是我母亲为我求来的,不然我几乎没有什么玩耍的东西。”
  萧启棣隨手重新將鞦韆木板掩埋,踏著积雪走向了院中的屋子。
  屋子的门窗都腐朽了,他只是轻轻推了下,仅剩的门板残片就碎落一地。
  积雪的存在让周围环境不至於伸手不见五指,站在门口,也能面前看清里边的大概布局。
  寧锦璃把手电筒调亮了些,朝屋子里照了照。
  萧启棣说,还是原来的样子,连以前的生活器具都还在。
  不过么,也全部破败不堪了。
  两人慢慢踏入其中。
  墙角处,堆积著几个瓦罐和青铜盛具,大致能看出来应该是日常用来做饭和存储粮食的。
  窗户旁有个矮小的桌子和一张床榻,再旁边就是个破破烂烂的半人高柜子。
  萧启棣来到柜子旁,垂眸凝视片刻,“原来柜子这么小,当初在我眼里,简直有一个房间那么大。”
  说著,他打开了柜门。
  伴隨著朽木摩擦的声音,两扇柜子门在开启大半后,掉了下来,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萧启棣缓缓蹲下,背对著柜子的位置,看向別处。
  寧锦璃也在他旁边蹲了下来,顺著他的目光看了眼,问道:“你这是在干嘛?”
  萧启棣眸子眯起,盯著对面的床榻,说:“每次我母亲带了男人回来,就会把我关在柜子里,外边上个锁。一开始,我很害怕,加上还会听到母亲奇怪的声音,我以为她是被欺负了,就在柜子里叫喊,但换来的是她和男人的训斥臭骂。”
  寧锦璃瞬间明白了情况,心臟不禁如同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了。
  萧启棣继续道:“次数久了,我也就习惯了,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每次结束后,母亲將我放出来,还能给我些平常吃不到的食物。再后来,我便不吵不闹,也不知从何时开始,母亲就不再避著我……我很长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明白她到底是迫不得已,还是……乐在其中。”
  寧锦璃问:“那你后来明白了?”
  萧启棣苦笑,摇摇头说:“没有,我看不懂她。她既可以在我被欺负遭毒打的时候,用她自己的身体为我挡住,也可以为了让我不饿肚子,去卑微討好男人……她还可以,为了劳安和野种,妄想杀掉我。这样一个女人,谁能看懂?哪怕再过两千多年,也没有人能把她看个明明白白吧……”
  寧锦璃道:“保护你,把你养大,是因为她是你亲生母亲,也许在最初的那些年,你也是她唯一活下去的动力。后来她勾结劳安,做出种种错事,是因为她是一个人,人性本来就是复杂的,有太多人容易迷失在欲望中。而她的一生,或许从来没有为自己而活过。”
  萧启棣蹙眉,“你是说她身不由己?难道她后来爭权夺利,丧心病狂到想用野种来换掉我,也不是她为了自己?”
  “是为了她自己,但我想,应该不是为了她真正的自己,”寧锦璃轻声说,“换句话来讲,她本身就是个巨大的悲剧,我並非为她的过错洗白,只是我觉得,不能把时代弊病酿成的错,全归罪到她的身上。”
  萧启棣眉头皱得更紧了,“时代弊病酿成的错?”
  寧锦璃握住他的手,缓缓道:“试想一下,如果天下太平,没有纷爭压迫,不论男人女人都可以安居乐业平等相处,她会变成司徒巍的小妾吗?她会被司徒巍当做工具送给你父亲吗?她会在后来遇到劳安的时候,错把对方当成自己的精神寄託吗?”
  一番话,让萧启棣陷入了沉思。
  轰——
  突然一声闷响。
  两人背后的柜子由於年久失修和腐朽,又被萧启棣打开柜门破坏了勉强维持的脆弱结构,在这一刻垮塌了。
  萧启棣急忙拉著寧锦璃起身,就在这时,看到碎木板下边,压著一些竹简。
  出於好奇,两人检查了下。
  发现柜子里有个小夹层,散落的竹简片就是从里边掉出来的。
  萧启棣捡起竹简片一看,愣神道:“这是我母亲的笔跡。”
  寧锦璃看不懂篆体字,便问他上边都写了什么。
  萧启棣將竹简片清理了下,一大堆竹简当中,只剩下十几根竹片还算保存完好,能够辨认行文內容,其他的就已经损坏了。
  萧启棣嘴唇微动,“今日吾儿启棣会走路了,摇摇晃晃,甚是可爱,祈求上苍保佑吾儿平安健康,长命百岁。”
  寧锦璃惊讶道:“这是你母亲写的日记?”
  “看来……是的。”萧启棣暗暗咬了下后槽牙,拿起另一片竹简,又念道,“棣儿遭荒国贵族子弟以食物为诱饵戏耍殴打,吾为其母,却无能为其出头,吾愧对棣儿……不配做母亲……”